此时,管家匆忙跑来,他低头禀报:“回二爷,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瞬间,松开温婉,冲出房间。
温婉气愤的将床边的东西打碎:“回来了,她怎么回来了,林申呢?”
梅香立即让丫鬟小厮出去。
林申从暗外走出:“小姐,莫清洛救了温宁。”
这下,温婉更加气愤,她下榻,狠狠扇在林申脸上,骂道:“废物,成事不足,滚。”
她手抚上肚子,眼中阴狠着,温宁,就算你回来又如何,我可是怀了如年的孩子。
“更衣。”
大厅内,薄如年看着莫清洛那怜惜的样子,温宁身上还披着莫清洛的衣服,衣服凌乱,可以想像,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怒红了眼:“过来。”
指着温宁,命令着。
莫清洛正想说什么,却被温宁拉住:“清洛,你回去吧,我没事。”
莫清洛不忍拒绝温宁,他警告般的望着薄如年:“薄如年,你混蛋,若你在欺负小宁,我会不顾一切带她走的。”
薄如年狠狠拽过温宁,扔掉她身上的披风,那白皙肌肤暴露在眼前,众人皆不敢直视。
他阴森回击:“带她走,呵呵,你大可拿整个莫府试试。”
莫清洛走了,不情愿的走了。
“姐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温婉猛得冲了进来,她伸手想握住温宁时,没想到被温宁一推,差点没稳住。
梅香见状,上前说着:“小姐,你小心点,你现在可是有喜的人,千万虽摔着。”
温宁心口一痛:“温婉,你怀孕了,真是可笑。”
杀了她的孩子,居然她怀孕了,老天,真不公平。
温婉看着温宁身上的痕迹,她惊呼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有……。”
言外之意的话,谁听不懂。
薄如年微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温宁仰起小脸,嘲讽着:“怎么,知道那两个男人没得手,很失望。”
温婉有些心慌:“姐姐,你说什么男人,我不知道,难道姐姐是被两个男人带走的。”
薄如年却拽着温宁的手腕,寒气逼人:“什么两个男人,无非就是你跟莫清洛两人私混的借口,温宁,你真让我恶心。”
温宁见薄如年不承认,反将脏水泼在她身上,她反手就给薄如年一巴掌:“薄如年,你……。”
气急攻心,再加上今天被马车拖了一天,身体虚弱,她直接昏倒过去。
薄如年想也没想,接住温宁,抱着怀中那瘦弱的女人,他心口竟有些慌了,低唤:“温宁,温宁。”
温宁身上的吻痕,咬痕,让薄如年妒嫉的发狂,看着昏睡不醒的温宁,他疯狂的,狠狠咬住温宁的唇,心口,以至全身,连那红肿清淤的脚趾也未放过。
温宁吃痛,她幽幽醒来,感觉身上男人的怒火,她挣扎着:“薄如年,你放开我,别碰我。”
“莫清洛你碰你,我就不行。”
他压抑住那滔天怒火。
温宁也满腔怒火:“是,清洛温柔体贴,你……。”
温柔体贴,这四个字,让薄如年再也抑制不住,他疯狂撕碎温宁的衣裙,强行占有,粗鲁霸道,毫不怜惜。
从夜晚,到天明,再到深夜,天明。
两天两夜,温宁被薄如年折磨的差点连骨头都不剩,身上无一处完整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温宁也是醒醒睡睡,直到第三天,她被饿醒了。
小云端来食物,扶起温宁起身后,她哭了:“小姐。”
温宁摇头,正想说什么,却听到耳边院中丫鬟笑声张扬:“明天就是婉小姐嫁给二爷大好日子,虽急了点,可是十里红妆,连皇上都要亲自证婚。”
温宁喝粥的动作一顿,随后像没听见般,却只有她知,心口痛得不行。
薄如年,终于要娶温婉了。
曾经那个说一生只娶她的少年,已经死了,死在她的心里了。
婚礼很是热闹,就连在偏院的温宁都能感觉到,就如当年,那个少年迎娶她一样,十里红妆。
温婉坐在新房内,等待着她的新郎,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薄如年,她就爱上了他,可是他眼里,心里只有那该死的温宁。
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比不过嫡出的温宁。
可是谁又能想到,几年后,她把高傲的温宁踩在脚下,薄家主母是她,那个少年也是她的。
夜深人静,终还是没等到新郎。
温婉慌了,揭开盖头,呵斥:“梅香,却前厅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缠住了二爷。”
“是小姐。”
半柱香后,梅香匆忙走进房间,她欲言又止:“小姐……不,夫人,二爷,二爷他去了偏院。”
偏院,不就是温宁的院子吗?
温怒精致的妆容再次阴狠,她愤怒了,妒嫉的发狂,如年说要娶她,她高兴。
所以当如年在偏院两天两夜,她忍了,没想到,新婚之夜,如年,你居然给我这么大的难堪。
好,很好。
“去告诉林申,今晚不论如何,温宁必须死,死无全尸。”
只要温宁在一天,如年的心就不可能留在她身上,就算如年怀疑她杀了温宁,她都要动手。
偏院,床榻上,温宁抵抗着,终于还抵抗不了薄如年的力气。
只是今晚的薄如年,醉酒的厉害,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身下女子是他的珍宝般。
他嘴里安抚着:“宁儿,不怕,我会很轻的。”
深情而又低醉的嗓音,像极了新婚之夜那晚。
温宁恍惚,第一次,温宁哭喊拒绝:“薄如年,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这一刻,她不想报仇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薄如年,她怕,万劫不复,再次不顾一切的爱薄如年,她怎么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孩子。
“不可能,温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醉酒的原因,薄如年下意识的忘却一切,却终是不愿放手。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后,拉回了薄如年的意识。
“什么事?”肃冷十分。
梅香惊慌哭泣着:“二爷,二爷,夫人流血了,流血了。”
梅香口中的夫人自是温婉。
薄如年这才想起,今晚是他跟温婉的新婚夜,他居然来到了温宁的房间,他愧对婉儿。
离去,毫不犹豫。
温宁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一股浓烟朝扑她鼻间,她猛得惊恐,感觉到那灼热感,像极了温府大火那年。
心里却释然般的解脱,可忽想到什么,她慌乱下榻,不行,她不能死,父亲的冤还未申,她儿的尸骨都还未下葬,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
开门时,门却被锁了,几扇朱窗居然也被钉得死死了,这时,她终于明白,是有人要她死。
薄如年,还是温婉呢?
隐约间,她听到小云的哭喊声,还有几个丫鬟的叫嚣声。
“今日是二爷和夫伯新婚之夜,二爷说了,薄府当家主母只有一位。”
其它的,她都听不见了。
她哈哈大笑,薄府当家主母只有一位,刚才还和她欢好的男人,下一刻就无情的杀了她。
活活的烧死她,连一个痛快都不愿给她。
薄如年,若有来世,我不会再爱上你,不会。
父亲,母亲,女儿来给你赔罪了。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
婉柔院里,薄如年正坐在床边,望着才醒来的温婉,关心问着:“婉儿,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温婉慌乱的摸着上腹:“如年,我们的孩子。”
薄如年安抚着:“放心,孩子没事。”
薄府吵闹声响起,薄如年眉间一蹙,质问:“发生何事?”
梅香跌跌撞撞走进屋子:“二爷,偏殿走水了。”
薄如年听不见其它,他颤抖着身体,每一步都是煎熬,直到看着漫天大火,他冷声质问管家:“温宁呢?”
管家害怕的抖了抖身体,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在里面。”
这漫天大火,整个偏院都快烧成光架子了,哪会还有人?
这个意思,让薄如年吓得瘫软在地,慌乱爬起来,冲近火里:“温宁,温宁。”
暗夜和暗青见薄如年动作,连忙拉住薄如年,劝着:“主子,火势太大,夫人无生还的可能。”
薄如年腥红着眼:“滚开。”
最终,暗夜和暗青还是松开薄如年了,只瞧那玄衣冲入火中。
温婉也赶了过来,看着漫天大火,她笑得极为开心,眨眼间,又悲伤:“姐姐呢?姐姐没出来吗?”
管家站起来,对着温婉行礼:“夫人,你快让二爷出来吧。”
温婉听了管家的话,吓得差点摔点,幸好梅香眼快,扶住温婉,她撕声大喊:“如年,你快出来,快出来。”
可许久,都没了响动。
直到火势越来越小,天空居然下起了大雨,火势慢慢熄灭。
整个偏殿烧毁了,院中一片黑炭,直到从那框架房间里走出一黑男子,身上不同烧伤,有些地方都快烧熟了。
薄如年抱着一具烧焦的女尸,脸上黑如炭,他每走一步,都极为颤抖。
他跪倒在院中,嘴里温柔诉说着:“宁儿,你起来,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起来,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他后悔那样残忍对她,深重的恨意,让他忽略那深入骨血的爱。
佛说,没有恨哪来的爱呢?
女尸胸口那一个薄字刺伤他的眼,他多希望这具尸体不是她,可是偏偏是她。
薄如年疯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诉说着最深情的情话。
身上的烧伤也不准别人处理,任他腐烂,化脓,恶臭。
温宁死后,第十天,暗夜进了房间。
半柱香后,薄如年狼狈的抱着腐臭的焦尸出了房间,谁也不知道,那时暗夜与薄如年说了什么。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