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年居然要当众羞辱她。
她越是挣扎着,薄如年体内的药效就越是兴奋。
仅半刻钟,所以丫鬟小厮皆站在院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
薄如年穿着干净的衣服,背对着众人,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温宁,而温宁只露出了一双小巧白皙的脚。
那十根脚趾如白玉一样白皙,让人爱不释手。
丫鬟们皆害羞的别过眼,只有几个大胆的小厮目光直视着温宁的脚。
温宁屈辱的移开眼,好似什么从无眼的眼眶流出,不是眼泪,是血,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温宁被折磨昏迷,薄如年还不打算放过她。
直到天亮,温宁从冰冷的地上醒来,白皙肌肤冻得青紫,小腹伤口中裂开,血迹溢出,撕裂的痛。
破旧的小院门口早已没了人。
“小姐。”
小云哭喊着声音,从外面跑了过来,拿起衣服,裹在温宁身上,看着温宁身上的伤痕,她心疼着:“二爷,怎么能这样?当众羞辱小姐。”
小姐从小就娇生惯养,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温宁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咬破红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心里冷笑,这药效确实强,难怪薄如年不愿意伤害温婉,温婉真是他的心头肉。
书房内,薄如年已经下了早朝,他负手面立:“事情查得怎么样。”
下方的暗夜抱剑请罪着:“回主子的话,还未有头绪。”
“继续查。”
沉默许久,薄如年转过身来,鹰眸戾气:“暗青,昨晚睁了眼的人,杀无赦。”
就算他不要的女人,也只能属于他。
“是。”暗青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默念,幸好昨晚,他背过身了,不然,今天,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谁?”
薄如年的声音落下,暗夜已经将温婉带入了房间。
温婉明显被一吓,她娇红着眸子:“如年,我给你送粥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温婉那柔弱的样子,突然有些厌烦,她不像温宁,倔强不认输,眼泪从不挂在脸上。
怎么又想到她了,挥了挥手:“下去吧。”
见人都退下后,温婉将粥端到薄如年面前,眼尖的看到薄如年脖子上的抓痕,她妒嫉的发狂,一时没忍住,控诉着:“如年,我也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她。
薄如年知道温婉话中的意思,剑眉不自觉的蹙了蹙,他吃了一口粥后,望着温婉那质问的眸子,解释:“你身体不好。”
温婉衣下的手紧握,这个理由明显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嘴上还是说着:“所以说,如年,你是担心我的身体,不是讨厌我。”
薄如年听到温婉这低软的声音,心中有些歉意,将温婉抱在怀中,他点了点头:“嗯。”
温婉顺势勾住薄如年的脖子,将唇送上,她讨厌如年身上有温宁的味道。
“如年,给我,好吗?”
她害羞的将这席话说出来,小手在薄如年胸膛撩拔着。
薄如年闻着温婉身上的香味,他鼻间轻痒,压住不适,有意无意的别开脸,轻哄婉然拒绝:“婉儿,我还有公务处理,晚上再陪你。”
温婉听了薄如年此话,眸间一沉,话中的拒绝,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向来大度的她,怎么会无理取闹呢?
“好,那如年,我先回屋。”
从薄如年怀中站稳身子后,她回头,柔笑:“如年,记住把粥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
薄如年顺手就将粥端起,正准备喝一口时,他突然想到什么?
“婉儿,昨晚……。”那杯茶,经过谁手?
可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下去,若真问出,怕会伤了婉儿的心,他相信,那药不是婉儿下的。
听到薄如年这样一问,温婉神情一滞:“昨晚,怎么?”
难道,如年怀疑她了?
不错,昨晚是她给如年下的药,没想到便宜了温宁,虽然如年说担心她的身体,但是她心里清楚,如年心里是有那个女人。
一年了,如年从来没有在她房间过夜,除了,四个月那晚如年醉酒,而且还……。
薄如年并没有看出温婉的紧张,将粥喝完后,他摇头:“没事,天气凉,记得保暖。”
温婉离开了,薄如年坐在书房独自发呆,天阴暗,好似要下雨般。
不知不觉,他出了书房,来到偏院。
温宁靠在朱窗前,无眼的眼眶空洞,渗人,忽低笑声,显得更加恐怖。
小云走了过来:“小姐,天气凉,你身子还没好全,不能吹寒风。”
温宁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被小云扶进屋中。
忽前方跑来一个小丫鬟,薄如年藏了起来,觉得这个丫鬟有些熟悉,是婉儿院中的丫鬟。
只见丫鬟一幅傲漫的样,直呼:“温宁,我家小姐召见你,跟我走吧。”
小云听着这傲漫的语气,气红了眼,挡在温宁面前:“放肆,不懂规矩的奴才。”
再怎么说,她家小姐还是薄府夫人,也容不得下人欺辱。
温宁面容清冷,嗤笑声:“小云,何必跟一只狗一般见识,有失身份。”
小云才解气的福身:“小姐说得极是。”
“你。”丫鬟心里愤怒的很,可是却想到温婉的交待,轻蔑的笑了声,走近后,低小着声音:“我家小姐可说了,今天要去国安寺给那个孩子设牌位,你去是不去。”
丫鬟话落,转身扬长离去,小姐说了,温宁听到这个,自然会跟来的。
果然,才迈出房间,就听到温宁压抑怒言的声音:“温婉。”
她恨恨的叫着这个名字,心口撕裂的疼,她的孩子,她未曾看这一眼,就被残忍毒害,她要杀了温婉,杀了她。
待温宁走远后,薄如年才从暗处走出,眉头一蹙,那丫鬟说了什么,才上温宁那般怒容。
前方迎来管家,他看到一身寒气的薄如年,恭敬上前:“二爷,婉小姐说要去国安寺,给您求平安。”
“我知道。”不温不火的音色,听不出喜怒。
说着,就大步走向温婉的院子。
院中,温宁早已到了,她愤恨咬牙:“温婉,你不配给我儿立牌位,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她努力压抑自己不去动温婉,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要替父亲申冤。
温婉看着那张恨意从生的脸,她出奇的兴奋,她就是要温宁痛不欲生,慢慢走近温宁:“姐姐,狗吃了肉,还剩骨头,你要吗?”
“温婉。”她伸出手狠狠掐住温婉的脖子,银牙紧咬:“我杀了你,杀了你。”
现在的温宁已经疯魔,她脑海里不由浮现,狗撕咬孩子尸体的一幕,
力度极大,温婉娇柔的脸,成了猪肝色。
梅香回神,立即呵斥:“温宁,你住手,我家小姐若有事,你也活不成。”
“呵呵。”温宁未答,无眼的眼眶盯着梅香阴森的笑着。
吓得梅香后退几步。
“温宁,放开婉儿。”
待薄如年来时,就看到眼前一幕,他快步甩开温宁,呵斥:“温宁,你又发什么疯。”
温宁摔倒在地,石子挖入掌心,她讽刺出声:“温婉,别在招惹我,万一哪天,我手痒了,杀了你,你的戏的,就演完了。”
温婉眼神闪躲了下,继续装无辜,抽搭着:“姐姐,你别激动,我只是想说带你出去散散心,心情会好一点。”
温宁慢慢爬起身来,阴森咬牙:“你跟薄如年死了,我心情自然好了,所以,你们要去死吗?呵呵。”
最后的笑声,夹杂着恨意和讽刺。
薄如年阴沉着脸:“就算是死,温宁,你只会成为我薄如年的陪葬品。”
温婉安抚薄如年,她轻声道:“如年,你别跟姐姐置气,时辰不早了,姐姐,我们走吧,去国安寺。”
她咬重着去国安寺几字。
薄如年接过梅香手里的披风,小心翼翼替温婉系上,温声嘱咐:“去吧,路上小心点。”
紧接着又警告着温宁:“你最好护住婉儿,不然,我有多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温婉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吩咐一侧的丫鬟:“对了,可别忘了,给旺财加点骨头。”
温宁身子动了,她闭起无眼的眼眶,苦笑声,跟了上去。
不管,温婉说得真与否,她不敢拿孩子的尸骨赌注,至少留给她一个念想。
可就当小云扶住温宁时,薄如年却吩咐:“小云留下,若敢逃,定不手软。”
温婉听此话,眼眸恶毒,暗暗咬牙,哼,这一次,我让要如年亲手杀了你。
温宁眼角滑过一丝血泪,她明白薄如年的话,她不会逃,她的仇还未报,她怎么舍得离去。
“薄如年,放心,你跟温婉未死,我舍不得离开。”
明明是很温和的话,可是听在薄如年耳里,却那刺耳,他望着那绝然瘦弱的身影,鹰眸散乱,他们终是万劫不复了。
她的罪孽还未偿还够,就算死,他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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