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黎的眼瞳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她之前看到过类似于这样的木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景家女主人标志的凤祥镯。
不过现在景博尘交给艾黎的盒子,比起他当初交给自己的要小那么好一倍。
艾黎低头疑惑的看着手里面呈红色的盒子,盒面上的图案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静心雕刻的一天栩栩如生的龙形。
虽然体型不大可是艾黎拿在手里面,却清楚的感觉到它格外的沉重。
“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以后能够好好的爱护它。”景博尘很是慈祥的拍着艾黎的手背。
在景博尘的指导之下艾黎才好不容易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秦淼淼顿时就吃惊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盒子里面一条完全使用钻石打造的手链,最中间部分是一枚足足有成年人整根大拇指大小的钻石,此刻正反射着书房里面的光线。
景博尘看着这条手链眼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不过并没有让秦淼淼跟艾黎察觉到,因为她们两女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震惊的状态。
别说是这么近距离看着这么大的钻石了,哪怕是本身就做关于珠宝方面的秦淼淼跟艾黎,听都没有听过这么大的存在。
可是她们完全相信以景博尘的身份,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没有假货这么一说的,
“景老……”艾黎才刚刚说出这两个字,在景博尘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改口了:“爷爷,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还是您留着吧!”
就算是之前艾黎想到了景博尘也许会给她一些东西,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贵重的存在。
“爷爷给你的你就收着,我一个老头子还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况且这本身就是亦非家的东西,而且已经传了很多代了,从历史角度来看都可以算得上是文物了,今天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保管它。”景博尘说完这些话后,转身就往书房外面走去:“之前告诉你们的话,你们两个女娃子可要好好的记在心上,要不然的话老头子我饶不了你们。”
连景家都有凤祥镯作为女主人的标志,当初盛极一时的皇甫家岂能够没有一点儿镇家的东西?
景博尘跟白亦非的爷爷本身就是好友,当初后者意识到家族有覆灭的趋势后。
早早的就把镇家之宝讲给了他,希望他以后能够交给白亦非的母亲,可惜那人当年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件稀世珍宝就香消玉殒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交给艾黎,这也算是了结了景博尘多年来的心愿。
“淼淼你快打我一下,让我知不道这不是在做梦!”艾黎激动的浑身都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打你?我现在可碰都不敢碰你啊!”秦淼淼后退了两步拉开跟艾黎之间的距离:“你这可是白爷家的传家宝贝,爷爷都说它本身都能够算得上是文物了,我要是打你后一不小心将其掉落在地上,我可赔不起啊!”
秦淼淼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面是真心替艾黎感到高兴,因为能够把这件东西交给她,就说明景博尘是真正的认同了。
只不过有这么自恋宝贝放在家里面,除开景博尘这样的人物意外,其它无论是什么人恐怕都不会觉得放心吧。
秦小满跟秦小多在景暮辞的吩咐下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对景家的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头。
随后用桂姨准备好的朱砂笔,在族谱上面这下了景承旭跟景欣岚名字后,景暮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忠心的笑容。
把这一切仪式给走完了之后,桂姨告诉景暮辞老爷子在客厅等他,随后就带着秦小满跟秦小多在庭院里面玩儿了起来。
等景暮辞回到客厅看到景博尘一人坐在太师椅上,秦淼淼跟艾黎都不在。
“爷爷,淼淼跟艾黎人呢?”景暮辞来到老爷子的身边,才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长桌上面的一副水墨画。
“暮辞你来说说看这副画怎么样?”景博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画风豪放不羁,水墨力透纸背一看就是来体力名家之手。”景暮辞看着水墨山水画给出了一系列的评价:“爷爷这又是你在哪儿搜寻的一所货真价实的古画啊?”
“我是在问你这副画怎么样,你却回答我这画是真的?是不是有点儿问牛答马了?”景博尘抬起头来正视自己的爱孙。
“爷爷,我又不知道你是想让我看这副画的含义。”景暮辞的脸色有些尴尬,这才仔细的看起来山水画风内容。
画中一道身影正站在一叶小舟之上,两岸是高耸的大山,脚下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
“爷爷这副画的作家是谁啊?”景暮辞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片骇然的神情。
“你看出什么意境来了?”景博尘再次答非所问。
“虽然只是一幅画,不过足以看得出作画之人心怀天下的雄心壮志。”景暮辞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山水画,不知道老爷子的用意是什么。
“好,很好,看来你这些年的确学闻广识。”景博尘松开自己的一直放在水墨画上的左手。
景暮辞这才看清这副画的落款居然是景博尘:“爷爷这是你画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内心深处居然还有着心怀天下的雄心热血?
“暮辞啊,你误解我的意思。”景博尘指着桌面上的水墨画:“你所说的只是表面意思,我是想让你把自己看成站立在船上的那人。”
景暮辞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立马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景家好比就是行驶在水面上的小舟,他就是站立在舟上的那个人,他所要遇到的是一层比一层还要大的风浪,是顶着风浪勇往直前还是让船翻掉的结局,一切都把握在他这个掌舵人的手里面。
这时白亦非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已经红肿了起来,可见他之前哭的是多么的伤心欲。
“这么快就回来了?”景博尘笑眯眯的看着白亦非:“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是活在当下,所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的是未来!”
“我明白,爷爷!”白亦非很是恭敬的点了下头:“我刚刚已经给父亲和母亲说了,我准备下个月就跟艾黎举行婚礼。”
“这是好事儿,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景博尘笑着回答的同时还瞥了景暮辞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应该向白亦非学习一下。
景暮辞很是会意的点了一下脑袋,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秦淼淼补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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