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贤宇匆匆回到公司召集集体上层高管一起开了会议,不过短短半小时的会议时间,金贤宇就睡着了三次,每次都是被秘书提醒回过神来的,等到会议结束之后,为了寻找米珈珈一整晚没合眼的金贤宇终于找了一处安静的场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一双纤柔的手似乎拂上了自己下巴冒出的胡渣,金贤宇半梦半醒地将女人搂进怀里,那句“素素”刚要出口,鼻端闻到的女人浓郁的香水味令他心里一紧,他缓缓睁开眼睛,安妮正趴在他的胸口上笑眯眯的样子。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安妮埋怨地戳着他的脸,水晶指甲的手指让他略感不适,他扭过头,坐了起来。
“昨晚开了一整夜的会议,今天精神不太好。”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辛苦的,不如跟我结婚呀!”安妮搂着他的脖子撒着娇。
金贤宇笑了:“在整个金融圈谁不知道你安大小姐是菏泽总裁的未婚妻?谁有这个
胆子敢去惹你?”
“可是你不就惹上我了吗?怎么,敢做不敢当?”安妮挑衅道。
金贤宇挑了挑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什么时候我打败了菏泽再跟你谈这件事。”
“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安妮知道松峰集团与荷家的公司几度在商圈对峙,上次是金贤宇占了上风,但是荷家毕竟有着几十年的根基,如果没有内部资料或者是一些大腕的牵制,想要被打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金贤宇翻着资料越来越严肃,这些不是安家与菏泽公司合作的股东名单吗?
“只要你再收买上这最后一批人,就可以扳倒荷家了。荷家目前公司内部本来就有些资金短缺,没了这些股东的支持就如同没了翅膀一样,想飞也飞不起来!”
安妮邀功一般地蜷缩进金贤宇的怀里:“我都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了,你却连我的生日那天都不肯陪我,你说你是不是很坏?”
金贤宇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谢谢你,安妮,还有,对不起。”
安妮幸福地笑了。那时候她以为他抱歉的是没有前去陪她过生日,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对不起根本就是另有所指。
米珈珈不动声色地站在办公室里,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她看到洪涛若有似无的身影在外面晃悠,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被菏泽欺负,反正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办公室里,无需担心菏泽想做什么,就算他真的想做,这回她也做了万全之策的准备。
她的衣服里备着一只微型的防狼发喷雾剂,据淘宝上的卖家说效果很猛烈。不到危急关头绝对不能用。可见杀伤力之大。
“这次我要去跟仲盛集团的仲总裁谈一笔生意,听说要竞标的公司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松峰集团,这次如果赢了竞标案,那么我们公司的资金问题就可以解决,如果我们的竞标案输给了松风,那么我们就只有申请破产的准备事宜了。”
菏泽的眼睛紧紧定在米珈珈脸上,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见米珈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菏泽冷笑一声,随即道:“那么尽快去准备吧,今晚的飞机。”
今晚?这么匆忙?米珈珈锁着眉头从办公室出来,就被洪涛一把拉到了暗处。
“素素,菏泽那小子叫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最近菏泽对洪涛与米珈珈防备得很严,几乎都不让他们接触公司的核心机密。洪涛想有必要提醒一下米珈珈关于她真实身份很可能已经被菏泽知道的事情。
“素素,其实!”
“洪大哥,我今天好累啊,我想先回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好吗?”米珈珈心不在焉地结束与洪涛的对话,低着头情绪低落。
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累呢。洪涛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憋回想要说的话,担心地道:“那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改天再说。”
米珈珈一声不吭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开始仔细理清自己的思路。菏泽为什么在防备自己这么久之后终于决定带自己去谈生意?难道他真的是重新信任自己了?
连洪涛都不带却只带自己,可见菏泽一方面是为了谈生意,另一方面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菏泽看来是对自己无法忍耐下去了。他终于决定出手了吗?
米珈珈失魂落魄地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樱桃小嘴,皮肤好得没有一丝瑕疵,白豆腐一样的雪白滑嫩。
她以为换了这张陌生的脸,来到菏泽身边复仇,一切就可以不一样,其实到最后她发现,有些事情隐约就是一个轮回,她还是恨着菏泽,只是这些恨意里有一半是在替金贤宇去恨。她仍旧要重新回到虎口里去,只不过这一次想必从前的胁迫,反而多了一丝心甘情愿。
菏泽不是想要自己吗?给他吧,然后趁他不注意盗走他的文件,或者跟在他身边一直当他的情妇,直到金贤宇复仇完毕为止,就这样一直屈服下去吧。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洪涛比较好,免得他知道以后担心。米珈珈想到这里有些惨淡地笑了。
突然之间,米珈珈有些相见金贤宇了。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上飞机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菏泽在这之前在公司里还有一个会议,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行动。于是米珈珈偷偷搭了计程车来到金贤宇公司的楼下。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个人站在他公司的楼下等他。她满心忐忑地给他打电话,良久之后,电话拨通了,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隐隐潮湿了。
“喂,哪位?贤宇下车买冰淇淋了,你过一会儿再打来行么?”是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
米珈珈的心凉了,最后她连怎么挂断电话的都不知道,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安妮奇怪地盯着手机上那个没有名字的陌生来电,怎么会一声不吭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真是奇怪。安妮不知道是谁的来电,但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电话那头一定是个女人。
想到这里,安妮犹豫了片刻,终于将来电记录删除。
金贤宇举着两个甜筒上车,温柔地递给她:“你要的冰淇淋,草莓口味的。”
安妮笑靥如花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对了,我们今晚去哪里吃饭呢?”
“当然是你说了算。”
有些手忙脚乱地收拾完行李之后,米珈珈跟在菏泽身后,登上去了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菏泽订的是一等舱,只有他与米珈珈两个人。米珈珈一开始一直拘束地坐在一旁睡觉,菏泽的手不知从哪里伸过来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荷总!”米珈珈一惊,想要挣脱开菏泽的手,不想菏泽一把端起她的下巴,啧啧了几声:“真是个大美人啊。只是这样出色的美人呆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却做了几个月的和尚,真是折磨了我很久啊。”
“荷总你不要这样。”米珈珈沉住气想要推开越来越近的菏泽,她知道菏泽对自己不怀好意,这次也没有抱着想要全身而退的念头,只是菏泽还在飞机上就这样动手动脚,实在是让她有些恶心。
“怎么,你在办公室里对每一个男人都巧笑倩兮,怎么对我就这么不苟言笑了?素素,其实你也是个聪明人,从我叫上你跟随我一起出差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意思。你既然来了,也就表示答应了。我做什么你都应该接受不是吗?”
菏泽嘿嘿淫笑着伸手继续在米珈珈身前摩挲,米珈珈咬紧牙关紧紧抠住身上的安全带,忍住,一定要忍住。她不能让菏泽对她厌烦。
菏泽见米珈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从前这个于小柔就满身是刺,难得驯服,而今她变成了米珈珈,却依旧难逃自己的魔爪,只不过这一回,恐怕是要被自己驯服了。
等晚上到达了酒店,看他怎么让她在床上求饶!女人嘛,都是这样,只要身体奉献给了男人,心也就交付了。等这个女人被自己所用之后,看他金贤宇能翻腾到哪里去。
菏泽的蹂躏终于在空姐来送西点的那一刻暂时告终。米珈珈迅速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米珈珈反锁了洗手间的门,对着镜子茫然地看着自己强忍眼泪的红肿的脸:米珈珈啊米珈珈,不是说好了要心甘情愿让菏泽为所欲为的吗?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又开始退缩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到衣服里的防狼喷雾,咬咬牙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如果说破釜沉舟能让自己的决心更加坚定的话,那么她愿意讲自己逼上一条绝路。
金贤宇,这一次我一定要帮上你。米珈珈想到那个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男人,想起他吻着自己,酷酷地说“留在我身边”的那时候的眼睛里的宠溺,一颗心瞬间变得坚韧起来。
到了房间米珈珈才知道菏泽订的是双人套房。洁白的床单上洒满了粉红的玫瑰花瓣,菏泽扫开床上的花瓣,对着米珈珈勾了勾手,邪笑道:“过来。”
米珈珈淡淡道:“急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人会阻碍你?我不迟早是你的吗?不过我想要先去洗个澡。”
菏泽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与她脸贴脸:“不如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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