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很可怜,等它的腿好了我就把它放生。”
米珈珈抬眸望着他,眼里满是乞求。
“可怜,你不是要复仇吗,我告诉你要恨就恨到底。”
金贤宇猛地抓起她手中的鸽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你!”米珈珈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它望着地上的鸽子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许哭,也不要怜悯任何人,包括动物都不行。”金贤宇抓着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她像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宇,你不要这样。”张妈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个“不”字,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无条件支持,从不多问。
“张妈,你不要插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金贤宇的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就像蛇一样冷血。
“你当初说报仇时的决心哪去了,我告诉你,要是做不好现在就给我滚,我不养无用之人。”金贤宇猛地推开她,米珈珈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金贤宇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
“素儿,不要难过,小宇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张妈试图扶起她,奈何她一动不动,张妈也只好蹲在她旁边。
“哭吧,要是不高兴就哭出来。”张妈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干巴巴的手抚着她的秀发。她的怀抱很温暖,跟母亲的一样,但是米珈珈强忍着没让泪流出来。
良久,她挣开张妈的怀抱,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扔进垃圾桶吧”,随即站起身准备上楼。
楼梯口处的身影已经在那站了很久,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金贤宇莫名的心情不好。既然要复仇,那就不应该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仁慈只会害了自己。
看到她已经快接近楼梯口,金贤宇一个闪身快步走了回去,关上门将自己锁在狭小的空间里。
夜晚的别墅很安静,静的她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夜深了,外面的月亮很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了被单上,她移了移身子,好让自己离月光更近!
隔壁的房间,金贤宇没有睡,他拿着酒杯站在窗台处。月光照着他的侧脸,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他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右手上的尾戒,那是一枚样式老旧的女款戒指,但是他看着戒指的眼神很专注也很忧伤。
这一夜两个孤独的人,隔着一堵墙想着各自的心事,彻夜无眠!
大清早,她站在金贤宇的门外,她想敲门但是却没有那个勇气。
“你站在这干嘛?”就在她纠结之际,金贤宇打开了房门。双眸相对,她有些惊慌,而他却显得毫不在意。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你说得对要恨就恨到底,我要报仇就要先让自己变得强大。”
米珈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也许对于她来说正视他也是锻炼勇气的一种方式。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金贤宇笑了笑,那神情很是邪魅。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女人看似柔弱,但是内心却很强大,他也知道他说的话她全都听懂了。
“等会儿会有人教你上流社会该有的礼仪和必备的技能,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金贤宇抚上她的脸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笑起来真的好帅,虽然还是那一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目光。米珈珈呆呆的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
“素儿,你没事吧?”张妈看着在厕所里吐个半死的米珈珈,心都被揪起来了。这孩子一点酒都沾不得,真不知道小宇为什么非得让人叫她品酒。
今天她要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就是喝酒,上流社会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酒脱不了关系,酒对于他们就好像空气对于你一样重要,不会喝酒永远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但是米珈珈是出了名的一杯就倒,现在猛然这样让她怎么受得了。但是她知道以后的日子没有人可以依靠,她要复仇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虽然过程真的很痛苦,但是结果会是好的。
“我们再来。”差不多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尽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客厅,对着桌子旁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是金贤宇派来专门训练她喝酒的,看他那肚子跟怀孕七八个月似的就知道有多能喝。
短短的时间都吐了好几次了,男人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不免有些担心。虽然金贤宇告诉他不必手下留情,能多狠就多狠,但是看到她这样是个人都会怜惜的。
“不用,我们继续。”她走路都有些打飘了,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要不是扶着桌子恐怕就一头栽在地上了,但是嘴上却一点不放松。
张妈在一旁看着她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很是难受,她不知道小宇在计划什么,但是这样严苛的训练真让她为米珈珈捏了把汗。
“小宇啊,你让那人先回去吧,那丫头吐得都快不行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再喝下去就出事了。”看不下去的张妈终于拨通了金贤宇的电话。
“我知道了,还有她的事你不要插手。”金贤宇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小姐,我们今天就到这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挂掉电话男人看着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的米珈珈,心里也有些担心。
张妈上前拿热毛巾小心的擦拭着她额上沁出的细细汗珠。她伸出手将她落在前面的碎发别在耳后,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张妈,她人呢?”金贤宇一回到家语气冷冷的,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吐了,在房间睡觉,怕是还没有醒吧。”张妈用围裙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还说要报仇,这点本事别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金贤宇提步上楼,黑着脸,样子很可怕。
“起来,不要给我装死。”金贤宇一脚踢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掀开被子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
“我好难受,我求你!,让我!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她说话断断续续,到最后连声都没有了。过度的酒精不仅让她的大脑麻痹,也让她的身体备受折磨。
“你起来,这个样子怎么报仇?”
金贤宇抓着她不停地摇晃着,力道大得手上的青筋都能清楚的看见。
“小宇,你干什么,她不舒服你就让她睡会儿吧。”
闻声赶来的张妈带着乞求的语气,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她不明白小宇是怎么了,虽然从小他就很冷酷,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残忍啊!
“张妈,我说过她的事你不用插手。”金贤宇语气生硬,他突然一松劲,失去依靠的米珈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那声音很响,听的某人的心猛的沉了一下。
他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突然降低了音量。张妈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诺大的床上,米珈珈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起,她全身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沾湿了好大一片。看着她这样,金贤宇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泛起了层层涟漪,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紧闭的双眸。那火热的触感惊得他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该死,竟然发烧了。”他小声嘟囔了一下,随即抱起她冲了出去。
宇儿,你还是很关心她的,为什么又要对她这么残忍。看着他抱着米珈珈急匆匆冲出去的背影,张妈不知道该喜该忧。
“金少爷,这位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突然饮酒过多造成的轻微发烧,睡一觉就没什么大碍了。”医院里,医生恭敬地向他报告着米珈珈的状况。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站在窗户边的金贤宇没有动,只是专注的望着窗外。夜深了,外面是漆黑的苍穹和寥寥无几的星星。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他就是喜欢,他是适合黑夜的,夜的格调和他的风格很像。
“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半夜里,米珈珈睡得很不安稳,她紧握的双手将原本平展的被单扭成了一团,好看的眉眼都揪在了一起,额头上沁出的细细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干裂的嘴里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什么。
沙发上刚刚入睡的金贤宇听到声响猛的睁开眼睛,他站起身坐到了病床边伸手握住了她纤细无骨的小手。不一会儿,感受到温度的米珈珈渐渐安静了下来,原本紧蹙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随即便沉入了梦乡。看着她稍微安静了些,金贤宇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她紧紧地反握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趴在病床上凑合一下。
“醒了啊。”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米珈珈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怎么在这?”她脑海里仅存的记忆就是她躺在床上被人狠狠的攥起。
“你发烧了。”寥寥几个字,好像金贤宇跟她说过的最多的话也不会超过几十个字。
“昨晚你一直在这吗?”虽然是在睡梦中,但她能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那手很暖很暖,以至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
“不是,我早上才过来的。”金贤宇随手抽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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