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417章 过往

    齐天坐在崔康的小木屋内。实际上它只是看起来小一些而已，内部空间却大的惊人，相比混凝土钢筋以及铁板泡沫等建筑材料来说，全部用木头搭建的房子有种格外的温馨以及舒适感。感觉起来是柔软的，令人安心的。
    两把军匕以及一杯了白兰地摆在齐天的面前，他刚睡醒。休息足够的身体令他精神充沛，挽了挽袖子，拿起酒杯，所有冷气都藏在杯子里，酒是冰凉的，这是它的特性。饮酒对齐天来说已经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生活情趣，打发时间或者改变氛围的不二之选。
    刀光冷冽，似月光。某些东西天生就有所联系，诸如冰冷、肃杀一类，它们永远与月亮可以联系到一起。这两把军匕，陪伴了齐天大致有三五年之久了，刀刃磨地有些乌黑，上面有些细微地小缺口，似蚂蚁的咬痕。它已经算不上锋利了，齐天使用它需要用十二分的力量，才能够穿透人类的肌肉与骨骼。相比崔康赠予孔祺睿、孙由以及黎宇的利刃，两把军匕差了许多。孔祺睿的蓝鲸是真正杀人的东西，而齐天是真正杀人的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弱者们开始集合起来企图搬倒高山。果然，芸芸众生向来都是弱小的，真正强大的人永远都是孤独的，这倒是几千年前见一定会吻合的道理。
    回想起踏入军营的第一步，记忆宛若昨天那样清晰。第一步是那么的谨慎、不安，又迫切——不再张牙舞爪地拒绝兵役。这真是天一生需要庆幸的事，他在北方遥远地边境小城浑浑噩噩，无父无母，逃脱福利院的监控，骨子里渴望自由，疏远对他友善的人。好心的杂货店老板为他在店铺中心准备了一大块毛毯和厚实的棉被，以及每天的早餐晚餐，它丰盛而健康，正因此天才面色红润，发育良好。他每日白天四处流荡，或是忍受风雪，或是与人打架。晚上回到杂货店老板的店铺休息。他从不对老板说一声谢谢，同样孤独一人的老板总是和蔼的对他笑笑，然后说，“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啊！”他并非表示无奈以及气愤，眼睛里总是夹杂着天那个年龄不懂的情绪。
    他做了一个令天极度抗议的决定。动用个人关系将天输送到西藏当兵。天已经不小了，他十六岁，一个骨子里充满逆反与从不懂得顺受的灵魂已然发展完成。那大致个大雪天气，总之那座小镇终年都是雪的世界，哪怕短有一个月的夏季来临，也无法融化所有积雪。
    白茫茫地鹅毛大雪遮天蔽日，纷纷扬扬。他被三名身材强壮的兵堵到一条死胡同，眼看无路可逃，天总是叫人惊讶，他轻松地翻过那两米的高墙，展现出令人目瞪口呆的身手。他还是个孩子，尽管已经十六岁，尽管发育良好，但还是叫人吃惊不已。
    当他躲在日常的据点，县城角落的一栋未盖完的废弃建筑物中，暗喜自己精彩绝伦的身手，也同样开始憎恨起那个杂货店老板——毫无理由。只是孩子的观念就决定了少年时期的许多进程。
    他还是被抓到了，用粗暴的方式。他搅了个天翻地覆，可双拳难敌四手，在同批服兵役的人群中，最特殊的莫不过就是被绳子绑住的他。西去的火车浩浩荡荡，似远古巨兽般一路嚎叫地奔向西藏，怀里被绳子一起勒住的是杂货店老板准备的烤地瓜。他出于气愤，将地瓜撇到地上，却被士兵一同绑着，顶在肚子前方，它几乎要被勒碎了。灼热而令人心酸，家乡在窗外渐渐远去，直到化身为一个黑点，如同窗户上的污渍。士兵揉着桀骜不驯地天的头对他笑了笑，很难想象连天也被人这样对待过。揉头，当成稚嫩的孩子。
    青草地味道代替了酒精，它清香，令人头脑清醒，令人心情愉悦、天空漂浮的白云在那个地方是极其低的，它稀薄、洁白、变化多端。远处传来铁血儿郎的呐喊声，影影绰绰的非常模糊，但大概是歌颂地军歌一类，齐天的记忆里已经无处可寻。他大概丢失许多无关紧要的记忆，只留下重要的，剩下的记忆精彩，重要，令人欢喜若狂，但它又是不完整的。
    火热的朝阳与芬芳的高原，还有那醉人的游牧民族所唱的歌曲开启新生活的篇章。
    对于西藏服役的记忆压缩为日复一日同样功课的训练内容，以及已经全部忘却的脸庞。他们其中大概有室友、战友、上司。
    生在北方的暴雪中，成长与暴雪的冰冷中。他的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零下的温度，平静而永不沸腾。因此，遥遥相望中他与北极狐战队各自感知，他们互相吸引。来自北方极寒生命力顽强的白狐用尾巴扫过天的脸庞，确定了的天赋。
    自北极狐建立之后，第一次破戒吸收了一位毛头小子。他甚至没有经过其他战队的洗礼，径直地进入了北极狐。命运的神奇与先知叫人钦佩。以天为代号的人活跃在国际的舞台上，年轻的面孔带来了新的浪潮与时代。
    天展露头角，突显天分。屡建奇功，攀爬高峰。没有人比他更幸运，没有人比他更奇迹，他如同神明转世，所向睥睨，勇往直前。即便是齐的称号的200年历史内先后的28位齐中，也从未有一位如此年轻。站在山顶，向下俯瞰，透过云层，密密麻麻爬满山的弱小一波波地被扑来的巨大海浪席卷。齐装饰领域，他是主宰，他是上帝——无所不能。
    如今山顶遭受到了置疑，即便还有无数海浪不知何时袭来，他们齐心协力妄图拉齐跌落历史的高台。就让火焰燃烧、让大海汹涌、让高山咆哮、让天空降雷、让厚土震动！让一切愚蠢的人体会愚笨的做法带来的惩罚与整治。齐的威名不允挑衅，即便是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