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
看到拓拔寒的表现,沈卿染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道冷芒。
打她是打不过,所以她只能先削弱他们对自己的防备,然后再趁机转移他们的目标就好了。
“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在听到那个领头的人说要将自己抓走后,沈卿染的面上适时的露出了些惊慌失措的神情,但是又很快的被她压下去了。
这副模样,放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害怕了,但是却又努力的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虚张声势。
果然,在看到沈卿染的这副表现之后,那些人的表情更加的放松了起来。
还以为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呢,原来他们这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而他们不会想到,这却是沈卿染期望中达到的效果。
等她说完之后,那些人还在不停的靠近她,沈卿染终于忍不住了心下的“害怕”,颤抖着身子往后退着。
“我,我可是堂堂云武国大将军上官靖的外孙女,我,我外公可疼我了,要是我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外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我爹可是堂堂的丞相,他们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果然她说了这些话后,她看到那些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还有一个人退到了那个领头的人身前恭敬道:
“主人,据我们查到的,她说的的确是属实,若是她真的拿了太子印章,我们将人带回去也就罢了,可若是她真的没拿呢,咱们这次又是偷偷的来这里,万一再被他们发现那可就遭了。”
拓拔寒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来之前他的的确确是已经查了沈卿染的来历,也知晓她说的话的确是属实。
所以在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那个偷了太子印章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毕竟按照她的身份,也不像是会需要太子印章的人。
这种猜疑在见到沈卿染人的时候更深了,如此一个胆小又愚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拿到太子印章呢?
可是他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她救了三旬的,若不是她,那为何要救三旬?
这不是匈奴,是云武国,这次他还是偷偷的来的,本就不想多沾染事情,现在纳兰玖宸还在外面不停的搜寻着他的消息,本来就很危险了。
若是再牵惹上了丞相府和将军府,那他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了,虽说他拓拔寒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同样的他也是个惜命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定然是不想再前功尽弃的,那他之前遭受的一切不都白白浪费了吗,他实在不甘心。
心下沉吟了一阵,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线索,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点消息,定然是不能在这里断了的。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闪身到了沈卿染身前。
沈卿染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前就多了一道浓厚的气息,心下顿时大惊,不等她后退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阵大力给握住了。
只是尽管这样,她却没有感受到有多少真实的杀意,虽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出手,可沈卿染现在却无比的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条件反射般的出手阻挡。
不然再露了陷可就真的完蛋了。
“你,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要是我真的出了事情,我爹和外公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卿染一脸惊恐的看着握着自己脖子的男人,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手想让他放开,可她的这点力气对男人来说也只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而拓拔寒见她尽管遇到了生命危陷,却还是这般的无能,心下的防备便更少了。
一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做出的反应应该是身体最真实的反应,所以,这个女人,果真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手,反而是低头更加的凑近了几分沈卿染,却不想鼻尖陷入了一片芳香之中,眼中的神色突然恍惚了几分。
可这时全部心思都在演戏对抗的沈卿染,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产生了恍惚的神色。
感受到手下不断的挣扎,拓拔寒才猛然回过了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走神了,还是对着一个女人,顿时脸色就黑沉了起来。
“说,你既然不知道太子印章,那为何会认识三旬,还舍命去救他。”
尽管心下已经相信了几分并不是她拿的太子印章,可既然线索是在她这里断的,那就该从她这里接上。
“三旬?这关你什么事情,我认不认识三旬爷爷还关你什么事,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闭嘴。”因为她的吵闹,拓拔寒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不耐,对着沈卿染低吼了一声。
看到她安静下来了之后脸色才微微的好看了一些。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好了。别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若是真的吵烦了我,管你爹是谁,我肯定立马把你解决了。”
说完见沈卿染的身子抖了抖,神色中的害怕更深了,拓拔寒才稍稍满意了一些。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三旬,好好回答,若是敢骗我,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恶狠狠的说完之后满意的看着更加颤抖害怕的沈卿染。
“我,我认识,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三旬爷爷的。”
“哦?认识?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为何会救他?”
拓拔寒并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一连串的接着问道。
沈卿染没有办法,只能抖着声音将自己怎么和三旬认识的过程全都告诉了他,只不过,她说的这些实话,只是选择性的而已罢了。
师父的的确确是救了她,他们去随便的问问别人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的,而自己帮助师父也只是为了报恩罢了,这也不是不可以说的。
“只是这样?”
“只,只是这样。”沈卿染“害怕”的流出了眼泪。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太子印章的事情的。”
拓拔寒眯着眼看着手下胆小如鼠的女人,在感觉到她的一滴泪水滴落到自己的手上后,心下却是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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