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的这些,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整天没事干,在你耳边嚼舌根子,快和为师说是谁乱说的,看师父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那么久了,知道的人早就不知道该剩下几个了,所以不可能是她自己知道的。
肯定是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了,他之前认识的那些人,不是去世就是隐退了,怎么可能还会为了这个事去找他的徒弟呢。
“没有别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到的,所以,师父您和匈奴那边的人到底有没有过节。”
“你自己知道的,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人在你背后嚼舌根子了,你不用害怕,和师傅说,看师父不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些老不羞的。”
到现在为止,三旬都不相信是沈卿染自己知道的。
沈卿染看着师傅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便将昨晚遇到的事情慢慢的同他说了,末了,沈卿染才严肃且认真的问到:
“所以,师父,您到底和他们在有没有过节,他们现在来找我,而我之前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来往,除了上次太子印章的时候遇到过他们绑师父您走,其余的时候我和他们也再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师父,您到底要不要和徒弟说实话。”
看着神色还是有些犹豫和为难的三旬,沈卿染知道师傅一定有事瞒着她。
而现在的三旬的确是很是为难,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实在是丢不起那张脸。
几十年前他的脸都已经丢尽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将那件事给深深地埋藏起来了,他当然是不想再提了。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他如今又是连累到了别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徒弟,还救过他的命,所以,他自然是不能再隐瞒着她了。
可若是现在不给他任何准备就揭开他之前的痛处,他固然是说不出来的。
“现在为师还是有些说不出口,还是等之后寻到了好的机会,再慢慢的同你说吧,毕竟那也是师父心里一个几十年的伤疤。”
三旬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然后又接着说道:
“不过,为师可以确切的告诉你,那些人的确是冲着我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你身上,为师连累了你,真是惭愧,我这个当师傅的不仅没有能力好好的护着你,到头来却还是连累了你。”
三旬苦笑着出了声,方才还算是精神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疲惫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解决那些问题和人的,你放心既然我是你的师父,就算我再没有本事,可是护着自己徒弟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着这个样子的三旬,沈卿染就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怪她,谁让她到现在还没说清楚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呢。
所以一刻钟后,本来还有些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有些苍老的充满了惊讶和不赞同的声音。
“什么?去你那里?不行,绝对不信,那些人现在都找上门来了,为师不能连累你,这样,为师岂不是要遭受天打雷劈了,不成,不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怎么可以跟着自己的徒弟走,遇到了事情还躲在徒弟的背后,更别说这事情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所以说,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同意的,他以前是脸皮厚,可不代表他现在就不要脸了啊。
可是他的拒绝却是徒劳的。
所以最后拽不走三旬的沈卿染找来了一个利索的帮手:月六,干脆让月六往肩膀上一抗,直接将人带走了。
至于她师父年纪大了,骨头不好万一抗坏了怎么办,不好意思,在小命的面前,她相信,一点点的疼痛对于她的师父来说应该是不算什么的。
“哎?小染啊,这是怎么了,那个孩子怎么把三旬给扛走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啊。”
从旁边屋子里听到了动静的钟婶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三旬老人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扛着走了,心下大惊,刚要上前追问让人把三旬放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沈卿染,便立马上前着急的询问道。
“哦,没事的钟婶,我只是想把师傅接回去住一段时间,可是他老人家不同意,我又不放心,所以干脆让人给带回去了。”
沈卿染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着回答道。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小染难道你还不放心你钟叔钟婶啊,婶子说会照顾好你师父的那就会照顾好的,你这是不相信婶子啊。”
“没有的事,婶子误会了。”沈卿染解释道:
“我外公的家中缺个厨娘和管事,只是不知道婶子会不会嫌弃了,同我一起走吧,有师傅在可以做个伴,若是婶子不愿意,就当我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当是我唐突了。”
沈卿染话是这么说着,可是她却是知道钟婶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钟婶他们现在的情况自己是了解的,因为钟叔的正直,他都得罪了好多雇主,所以钟叔这一段时间都是闲在家中的。
现在他们家所用的一切银钱都是靠着钟婶给人家洗衣服,缝衣服挣的。
钟叔心疼钟婶,也恨自己的不争气,一直都努力的在外面找活干,可奈何人家需要的都是些能看眼色,能讨好上家的,而一直都老实正直的钟叔自然也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活干。
之前自己给他们银钱他们收下,只不过是因为要照顾自己的师父,给他买药,买吃的罢了。
而现在没了理由,自己再给他们也自然就不会再要了,而自己那样做也的确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所以沈卿染才在今天和他们说这件事,正好她也不用担心万一那些匈奴人查到了他们会伤害他们了。
很快与钟叔钟婶谈好了一行人来到了将军府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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