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娇妻心尖宠》第83章 盛宠蜜爱83

    看到此景,傅正南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似的,心疼得厉害。
    他怜惜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柔地说:“别怕,都过去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现在想想还是感到后怕,刚才差点儿就被车撞到了,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而且,还要让他亲眼看见这种可怕的场景,肯定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
    须臾,傅正清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那辆肇事车辆,于是移步到傅正南的面前。只见他面色微沉,英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俊眉敛沉得有些阴霾。
    “正清哥,谢谢你救了清雨。”见到堂哥的瞬间,傅正南狠厉的眸子里轻漾出一丝柔和之意。
    听到这话,傅正清朝他微微颌首,没有多说什么。
    女人漂亮的眉头紧蹙,抬起眼眸看着傅正清,正色道:“谢谢,要不是你,我就被车撞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他笑着答道。
    说话的时候,傅正清的余光瞟到楼上某处打开的窗户,表情即刻冷凝了下来,变得异样的肃然。
    他急忙蹲下身,假装给傅正南盖了一下腿上的毯子,小声说:“抬起头,看你三点钟的方向。”
    傅正南一听,眉头皱得更紧,知道楼上必有古怪,所以装作不经意地轻轻抬头。
    犀利如鹰的锐眸扫视了一圈,蕴着冰霜的眼睛,仿佛能将人冻僵,好像他望到哪里,哪里便是十里冰封。
    果然,楼上的某处位置,有镜片反射出来的刺眼的白光。
    镜片对准的方向就是广场,显然有人正在监视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如此看来,车祸也是那帮人设计的,目的就是要测试自己是否真的在装瘸。
    前两次,对方都是直接冲他而来,没想到,这次竟然打起了自己老婆的主意。
    联想到这点,傅正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眼角眉梢冷硬的没有一丝温度,表情肃杀。
    傅正清看他神色骤变,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得意。
    这个堂弟,的确不一般,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破绽。
    过了一会儿,傅正清帮他盖好毛毯,拍了拍他的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先走了。”他留下这句话后,迈开长腿离开了广场。
    女人见傅正南脸色黑得如同乌云般,急忙安抚他道:“正南,我也没出什么事,你别太担心。”
    他知道她是好意,硬生生地干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嗯,老婆吉人自有天相。”
    说罢,两个人不敢继续在广场逗留,坐上车直接往老宅而去。
    茶楼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一个隐蔽的包间中,正在秘密商谈。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面色阴沉,凌厉着生冷的目光,沉声说:“天哥,现在傅家又出了一个傅正清,刚才冲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莫邵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重重地把杯子撂在桌子上,眼里深处滑过一抹狠绝。
    “这次算她命大。”他冷冷的说道,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邪佞。
    顿了几秒,莫邵天转了转眼珠,沉声问道:“眼镜蛇,你对傅正清了解多少?”
    代号为“眼镜蛇”的疤痕男轻哼一声,邪肆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冷意的讥笑,答道:“根据之前的调查,那个傅正清没比傅正北强多少,他对傅氏的产业没什么兴趣,经常借着工作考察的名义到处玩。”
    “这么说,他也是个纨绔子弟?”莫邵天漆黑的眸子,幽邃而锐利,如同刀刃一般,仿佛能切入对方的心底。
    眼镜蛇叹息一声,拧着眉摇摇头,不屑地说:“他以前确实有些不务正业,所以并不觉得他是对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邵天抬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几秒,正色道:“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要比那个傅正北强多了。估计要是傅正北遇上这事,自己先吓傻了,不会反应这么快。”
    “天哥,你说的对!”眼镜蛇应和一声,紧接着说出自己的分析,“现在看来,傅正清也很碍事,而且他跟傅正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要是联起手来,更加不好对付。”
    莫邵天微微点了点头,半晌没有吱声,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认真分析目前的形势。
    本来想先干掉碍事的宋清雨,可是那个女人说怕激怒了傅正南,暂时留着她的命,可以多加利用。
    但是,当时他俩并未预料到,会在半路杀出个傅正清,而且他一出现就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这个人着实碍眼。
    若是傅正清和宋清雨同时保护着傅正南,以后想要对他下手,困难便会翻倍,弄不好以前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事已至此,唯有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眼镜蛇见他半天不说话,诧异地问道:“天哥,这两个人到底该怎么处理?”
    “你觉得呢?”莫邵天眯着双眼,不答反问。
    眼镜蛇早就对他俩恨得咬牙切齿,前几次费了半天劲,都被这两人搅了局,一无所获不说,还赔进了那么多的人,真想把他俩碎尸万段。
    “我看他俩都很碍事,最好一个都不留。”眼镜蛇恶狠狠地说道。
    莫邵天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谁碍事就灭了谁。”
    “就这么定了!”眼镜蛇回答得干脆。
    说罢,两个人举起茶杯碰了一下,邪肆地大笑了起来。
    傅家老宅里。
    两个人回到书房中,将房门紧紧地锁上。
    傅正南拉着她来到沙发边,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劲腿上,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两只温热的大掌在女人的身上轻抚。
    “宝贝,今天吓坏了吧?”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眼眸里星星点点的,如同一汪幽潭般泛起漩涡,令人沦陷。
    女人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双眼紧紧盯着对方,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这里,她觉得鼻尖微微泛酸,漆黑的瞳仁中,盈盈泛起水气,灯光下炫目的如同水钻。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要不是傅正清及时赶到救了她,等到自己冲上去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
    一想到会失去小丫头,整颗心就像撕开了一道血口子似的生疼。
    他向前探身捕捉到她的粉唇,轻轻柔柔地吻她,生怕弄疼她似的,温柔得极其醉人。
    不同于以往那些霸道而猛烈的吻,他吻得小心翼翼,似乎将要把所有的柔情都传递给对方。
    她紧闭着双眼,完全陶醉在这个充满深情的吻中,心里像有暖流淌过,身体逐渐变得软弱无力,犹如一汪柔水靠在男人的怀中。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两个人凝望着对方,在彼此的眸底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倒影,专注而深情。
    “老婆,当时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刚毅的脸庞上轻笼着一抹忧郁。
    回想起在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将头埋在男人的颈窝处,撒娇般的蹭了蹭。
    这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辆银色轿车,以及司机那张可怕的脸。
    发生危险的时候,她光顾着害怕了,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细想一下,这件事情发生的并非偶然。
    因为依照常理,如果司机发现快要撞到人,应该猛踩刹车才对,可是对方的车速根本没有降下来,反而开得越来越快,除此之外,也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下一秒,她猛地抬起头来,表情凝重地说:“正南,我想起来了,那辆车冲过来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司机的脸,他的表情特别可怕,面部狰狞,就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撞过来的。”
    傅正南自然早已知道对方是故意为之,但是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之下,她还能看清司机的脸。
    “你还记得司机长什么样子么?”他的声音冷凝了一些。
    “记得!”她回答得异常笃定。
    “那你能描述一下么?我可以找人查查。”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有着琢磨不透的清冷。
    她用力点了点头,答道:“他的脸,我可以直接画出来。”
    宋清雨从书架上取下素描笔和画纸,坐在写字台前,认真的画了起来。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剑眉寒沉,神色异常的认真严肃,浑身透着一股冷意。
    她对自己的素描作品没有十足的把握,反复修改了几次之后,才将画像递给了傅正南。
    画像上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属于放在人堆里都很难找出来的那种,但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却做出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
    他紧盯着画像上的男人,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碎尸万段。
    须臾,接到他电话的赵树来到书房,沉声问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他把画像递给赵树,沉声说:“你拿着这张画像,结合那辆车离去的路线,把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再进行交叉比对,务必要找到这个司机。”
    “是,我马上办。”赵树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翌日。
    傅正南转动着轮椅来到傅正清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扣了几次房门。
    “进来。”
    得到应允后,他按下门把手,刚进入房间,立马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傅正清坐在办公桌后面,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唇角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找我有事?”傅正清淡淡地问道。
    傅正南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唇线,将轮椅转到了办公桌前面,沉声说道:“正清哥,上次你救下清雨,我俩都很感激,今天特意来向你正式道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对方,让人猜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傅正清是个聪明人,看出他前来道谢只是个借口,肯定还有其他话要说,索性直接开启了那个话题。
    “正南,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当时情况紧急,你的腿又不方便,否则救她的人就不是我了。”
    傅正南知道他话里若有所指,前几次,傅正清对他的试探,充分证明他早已对此事有所怀疑。
    救下清雨的那天,他也曾暗示过自己,估计他心里已经有数,只是需要自己亲口证实罢了。
    如果继续在他面前隐瞒,反而会弄巧成拙。
    傅正南眯了眯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进行针灸和按摩治疗,双腿开始有反应了,可能很快就会好起来。”
    傅正清以为他是想找借口解释之前的行为,没想到他居然侧面交代了腿在变好的事实,显然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或许,他可以借机帮傅正南一把,既是为了这个堂弟,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上次那个司机,表面上是冲着清雨而来,实际上是想对付你吧?”傅正清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话音落下,傅正南神色一冷,蹙了蹙眉,沉声答道:“你猜的没错,确实有人要害我。”
    目前,他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而且对方心肠歹毒,若想要跟他们开战,多一个人支持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他便直接承认了。
    “既然如此,你的腿好得越快,找麻烦的人就会越多。”傅正清敛起笑意,说话的声音沉凝了一些。
    傅正南点了点头,没有吱声。他的五官本就深邃,不动声色的时候,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越发凌厉。
    沉思了片刻,傅正清好奇地问道:“那帮人为什么要针对你?”
    事实上,傅正南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方布局了这么久,又杀了那么多人,几次三番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他们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仇恨?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那么,敌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要他的命?还是他的钱?或许是某种特别的原因?
    正因如此,傅正南暂时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皱着眉头半天未发一言。
    傅正清见他默不做声,心中的疑虑更重,想了一会儿,分析道:“照理说,他们要害你,肯定是想要图些什么,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暂时想不到对方的真正目的。”
    “嗯,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傅正南眯起锋锐的眸子,透着一股危险。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跟傅氏有关。”傅正清转了转眼珠,将他的想法一股脑倒了出来,“因为你之前做总裁的时候太出色了,肯定侵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这个理由,他当然早就想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是,自从出了那场车祸之后,他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少,跟做总裁的时候压根儿没办法比较,按说对别人的威胁已经很小了。
    即便如此,凶手还是在不断杀人,并屡次试图陷害他这个“废人”,可能对方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钱。
    傅正南紧抿着嘴唇,刚毅立体的面部轮廓,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一个月之后就要票选董事长,恐怕这段时间,敌人还要有所行动。”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只是说出的话却寒上了几分。
    傅正清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应道:“你要是做了董事长会更麻烦!”
    做总裁时都能让敌人恨之入骨,如果拥有更大的权利,那帮人必定会变本加厉,愈加丧心病狂。
    “正南,你知道我对公司没兴趣。”傅正清悠叹一声,神色异常的严肃,“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会先帮你做董事长,这样的话,对方就不会只针对你一个人,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听到这话,傅正南心生感动,明知前方有危险,堂哥还主动提出为他保驾护航,真是有情有义!正因如此,更不能把傅正清拖下水,务必要在保证他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实施计划。
    微顿,傅正南坚定地拒绝说:“不行!那样你会很危险。正清哥,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傅正清一听,对刚才的提议丝毫不感到后悔,终于明白为何宋清雨会对傅正南死心塌地,他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足智多谋,沉稳老练。这样的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那天替我救下清雨,已经引起对方的关注了,说不定他们正要打你的主意,最近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傅正南的声线沉缓依旧,却暗藏着森冷的寒意。
    傅正清想了想,觉得他分析得无不道理,既然自己成为了敌人的目标,再有何行动自然会难上加难,搞不好折腾半天只能得到个一无所获的结果。
    “那该怎么办?”傅正清紧声追问一句。
    傅正南用手指在下巴来来回回地摩挲着,眉目间落下了重重一层阴霾,让沉稳湛黑的瞳仁更显深邃,那幽暗深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高深莫测。
    “我们要想办法继续让正北做董事长。”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
    “没人会针对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傅正南的嘴角染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容。
    创美广告公司里。
    宋清雨正在专心致志地制作广告设计方案,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宋设计师,前台有人找,对方说是您的母亲。”
    母亲?
    现在可以称得上母亲的人只有养母薛珠佩和婆婆周秋月。
    后者基本对她不闻不问,来找自己的人定然是养母,能让她亲自到公司来,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谢谢!”她挂断电话,径直往前台走去。
    果不其然,来找她的人正是薛珠佩,只见她皱着眉头,不停地往办公室里张望。
    薛珠佩衣着普通,脸上不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憔悴。
    看到养女的一瞬间,薛珠佩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顿时亮了亮,疾步走上前,讨好地说:“清雨,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她见对方如此放低姿态,心里明白养母肯定有事相求,便拉着她走到了公司大楼外面。
    “您找我有什么事?”她淡淡地问道。
    薛珠佩低声下气地说:“清雨,看在妈养你多年的份上,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她皱了皱眉,回以冷笑,“又想借钱?”
    “对!”薛珠佩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急切地说,“我欠了别人两百万,三天后必须还清。”
    “不借!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说过不会再管宋家的事。”她拒绝的极其干脆。
    就在薛珠佩想要继续求她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何处冲出来三个彪形大汉,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薛珠佩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臭婊子!”为首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表情很是骇人,“老子找了你一整天了,再不还钱的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有话好好说,干嘛要动手打人?”她飞身拦在薛珠佩的面前,朝着对方低吼一声。
    彪形大汉扯了扯嘴角,嗤笑道,“还了钱,怎么都好说。不还的话,打她耳光都是轻的!”
    此刻,深埋在她心中的善良因子又在作祟,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养母被这帮人欺负。
    “我替她还!”她挺直腰板,镇定自若地说道。
    三位彪形大汉离开时,薛珠佩抱着脑袋无助的蹲在墙角,浑身颤抖得厉害。
    她的脸色吓得惨白,鲜明的对比之下,左脸上那枚手指印,显得愈发清晰。
    宋清雨缓步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安抚道:“妈,现在没事了。”
    薛珠佩的眼角噙着泪水,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才开口说:“清雨,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暴尸街头了。”
    说到这里,薛珠佩觉得一股寒气直逼自己的心脏,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都过去了。”她把养母拉了起来,柔声说,“您饿不饿?我带您去吃饭吧。”
    这几天,忙着躲债的薛珠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饱饭,听到她说这话,点头如捣蒜一般。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带着养母来到公司附近一家菜品极佳的中餐馆。
    “清雨,你又帮了我一次,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薛珠佩用餐巾纸擦掉脸上的泪水,哽咽地对她说道。
    “您上次借钱的时候,曾经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去赌了。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薛珠佩吸了吸鼻子,拧眉摇摇头,叹息道,“这几年,家里的厂子经营状况特别不好,你爸一直在苦苦支撑。前段时间,实在撑不下去,厂子已经彻底倒闭了。”
    “啊?”她惊叹一声,心突然就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
    造纸厂倾注了养父全部的心血,这下子,他失去了精神支柱,可以想像他会多么伤心!
    其实,在去美国之前,就听说厂子经营不善,可是,自己能帮他做的太有限了。
    这个结果,对整个宋家来说,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
    “清雨,我只是想赢点钱帮帮你爸,没想到越陷越深,不仅没能赢钱,反而欠下了两百万的外债。”薛珠佩说这话时,嘴里一阵发苦,舌根都有些抽筋。
    听到这话,她的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涩意,这苦涩,咽不下,也吐不出。
    虽然赌博这件事情着实可恶,但是养母确实事出有因,终归不能太过苛责她。
    这种情况下,靠赌博翻身肯定没有可能,最重要的是别再继续弥足深陷,否则只会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
    想了想,她绷直了唇线,郑重其事地说:“妈,家里变成这个样子,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生活了。最要紧的是,必须赶紧戒赌,要不然会把全家人都连累了!”
    薛珠佩心里明白这番话是为了自己好,即使一直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今时不如往日,天天被人追债的日子并不好过。
    “好,我从今天开始戒赌!”薛珠佩言之凿凿地应道。
    宋清雨担心养母会像上次一样言而无信,所以特意管饭馆服务员要来了纸和笔,递到薛珠佩的面前。
    “您要写下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再赌!”她的语气凝重,表情异常的严肃。
    薛珠佩不敢不从,急忙拿过纸和笔写了起来。
    半晌后,薛珠佩将写好的保证书递给对方,哀求她道:“清雨,你爸天天在家自怨自艾,再这样下去,整个人就废了。妈求求你,想办法给你爸谋个职位吧。”
    薛珠佩放低姿态,言辞恳切,说得无比真诚。
    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对于养父来说,看着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个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弄不好,会使他一蹶不振下去。
    无论是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还是纯粹出于对他的情意,自己总不能完全撒手不管。
    沉思了片刻,她沉声说道:“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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