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那里的人,让莫梓言意外的全身都在颤抖,泪水竟然就那么滑落下来,突然,她开始怨恨,恨这种会哭的自己。
“你看,我一出来,就惹了你的泪水,还是不出来的好。”
他站在那里,眼中还带着几分懊恼。
莫梓言也就停在那里看着,眼中是什么神色,这时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
“为什么是你?我想过所有的人,我甚至还在期盼是东璃夜,可是为什么是你?”
独独只有你,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
“是失望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是谁都无所谓。”
就应当这样,就应该什么都不在乎,毕竟她的世界,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
“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来。只是我放不下你,我想了很久你那天的话,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哥哥吧。”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次之后,他整个人脑海里面都是她的样子。
也不清楚,为何欧阳紫暮和她一模一样,他还是能够将两个人区分的清清楚楚。
“不,你不是。”就算是一时沉醉其中,最后还是能够清楚的发现,其实不是。
你和他永远都不会是同一个人,莫文音已经不存在莫梓言的世界里面了。
“你可以当做就是、”
欧阳紫雅走过来看着她,为何要如此执迷?
不过想起那些,若是不执迷就不是她莫梓言了。
但是,这绝对不是理由,她是真的想要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吗?
“欧阳紫雅,你不要再高估自己了,这样子的抬举,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若是真的谁都能莫梓言的哥哥,那么莫梓言就不会让那么多人又爱又恨了。
“是我抬举自己了,只是莫梓言,你何苦这样子的作践自己?”
若是你不这么做,恐怕就不会那么的悲伤,每一次,你都要将自己逼上死路吗?
“够了。”
莫梓言上前走来,看着他站在那里还准备说些什么,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勾魂。
“你将我迷晕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说教吗?”
冷眼相看,她可是不信这些,这若不是初衷,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不是说教,我是真心将你当做妹妹,才会和你说这些的。”
欧阳紫雅皱紧了眉头,若不是真的想要为她做什么,怎么会这么这般的费尽脑汁。
只是,她从来就不会领情。
“妹妹?我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妹妹,怎么今天你却是突然出尔反尔了?”
她顿时笑了开来,怎么都不是相信这些,也有些觉得世间造化弄人。
被她这么一说,欧阳紫雅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毕竟当初他的确那么说过。
只是,他后悔了可以吗?
他……是真的想要帮她一次,不论她是不是感恩在心,不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不重要。
“都无所谓了,至少,我可以真心唤你一声,妹妹。”
转身准备离去,这里她一点都不欢迎他,就算是当初,这个女子那么痴恋的看着自己,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
就算当初,她流着眼泪说过,若是他真的是她哥哥,该是多好。
可恨,一切都变了。
“这里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你若是在这里住下就住下,若是你不喜欢这里,也大可以离开。”
只是,我的心事我做了,将来就不会后悔。
但是莫梓言,你会后悔吗?
“你站住!”
莫梓言强忍住泪水再次滑下,那般倔强的样子,真的是让人感触。
“就当……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会和我说什么?”
绕到他的面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就了一点斗志。
“我……莫梓言,你不要自作孽了,为自己积点德吧,就留在这里好吗?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她那双眼睛的时候,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她那么的想要知道他会说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不知道回说什么。
只是,只能够这么说了,但愿她能够听进去自己说的是什么。
“欧阳紫雅,我要的不是这些。”转身,她不再多看他一眼。
“我是自作孽,如今也是不需要你在这里说这些了,我自己的错误自己负责,所以,你不要一副为了我的样子,你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多么的让我觉得恶心吗?”
她又没有求过他要救自己,他为何将自己迷晕放在这个地方?
清净?就算是这里真的是梦中想要住进的地方,她也不会住在这里。
“欧阳紫雅,你每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都多告诉我一分你不是他。”
时间久了,就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了。
这般的看着你,你可是能够懂我的心事?
不,除了莫文音,除了那个不会出席那在自己生命中的哥哥,其他的人都不会懂。
“所以,你也不知道,过去的我是多么的盼望能够见到你,现在的我,又是多么的厌恶那种感觉。”
离去,她走在他的前面,就如注定了,她要死在所有人的前头。
泪水不用在抑制,因为深深的明白,不会有人看得见。
就算是悲伤,也只是莫梓言一个人的事情,于他人无关。
…………
欧阳紫雅看着身后的屋子,见着她走的那么决然,心底叹息,也觉得,这就是莫梓言。
“出来吧,她走远了。”
欧阳紫雅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很快的,一个黑色人影出现。
“她也不承我的情,你要怎么做?”
欧阳紫雅勾了勾唇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没有达到心底。
“在意料中。”
魑走进屋子里面,莫梓言会离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可惜了,这个地方还是留不住她的脚步。
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不是真的还是这般的义无返顾。
想要知道原因,想要知道,究竟是因为东璃夜,还是因为她心中真的放不下这个世界。
“为什么她这般执着?为什么你不出来?”
欧阳紫雅可是听说了,魑死的时候,莫梓言是多么的悲伤魑一直在她的心里。
只是,为何魑要逃避,他怎么都想不通。
“她的执着,不是一天两天的,至于我,也可能如今只有我自己知道。”
若是莫梓言的心里,真的有魑,魑也不会逃避到今天,魑也不至于今天还站在这里徘徊。
莫梓言的心思,谁能够明白?若是他真的知晓,今天就不会这般了。
其实还有一点,莫梓言心里在乎,其实永远都是已经失去的。
对,她永远只会吊念不会回来的,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感觉到了,她是这般的薄情。
“你们的事情我是不想知道了,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做到他的要求。
“当然作数,我魑说道做到,冷冽他在醉云轩,东璃国的醉云轩。”
魑开口。
“可是醉云轩我早就找过了,根本就没有。”那个关闭的醉云轩,虽然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繁华昌盛,但是今天,那里依旧是世人喜欢的地方。
如今,那里很是清幽,没有了那份嘈杂,倒是这么看来,也让人觉得羡慕。
“再找,他也不会一直在那个地方,宰相府他是不会真的抛弃了,毕竟那个地方,曾经住着莫梓言。”
那棵树下,她曾经坐在那里,仰着头望着天空。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每一次都错过了他。”
欧阳紫雅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徒留下魑一个人坐在那里。
………………
站在东璃国的边境上面,只是这里已经不属于东璃了。
她泪水还是忍不住的落下,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离开了这里多久。
十天,她消失了整整十天。
东璃国大败,如今西影已经快要打进国都。
策马奔跑,她希望自己真的能够赛过时间,她还要去找西影堇,还要问一句,你说过的话,可曾算数。
“启禀皇上,王爷,皇后娘娘回来了。”
西影堇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意外,不过这些意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她终于是来了,朕还以为,一定要等到朕破了东璃洛的国那一天她才舍得出来呢。”
勾起唇角,只是坐在一边的熙若尘似乎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不过还是白不过那苍白的人生。
“皇兄你要怎么做?”
熙若尘看着他,就算是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想要早些知道。
“朕这一次,绝不会让她达到目的。”
若是说是注定了要如此,他就只能够随着命运逐流。
莫梓言走进来的时候,没有直视西影堇,她一出来就知道了他也御驾亲征了,这是两个帝王之间的对决,所以她不可能再搀和进去。
只是,熙若尘是知道她离开的原因的,这其中向来也有熙若尘出的手。
所以,就算是失败了,她也有理由去怨恨别人,而不用再将这些事情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你总算是回来了,朕的皇后。”
莫梓言站在那里,依旧不去看他,眼中的冷漠却是对着他。
“熙若尘,给我一个解释。”
她只是这么说着,模棱两可,可是熙若尘却知道就算是再怎么合理的解释,在她这里,都显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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