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肯定会继续查,那些记者也不会放过。
要瞒并不容易。
“就是因为牵扯到人命。”院长声音沉了些,道:“总之,这事你不能再对外提起。”
米楚没说话。
可能是知道她的性格,院长也没多说,道:“进修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关注着凌倩的事,到有些忘了精修的事了。
她沉默了几秒,道:“抱歉院长,还是让其他同事去吧!”
院长微微蹙眉。“你可要想清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顾虑,应该有吧!
“既然是医院安排的学习,谁去都一样。”
“这哪能一样,带你们的都是医学界的权威,你以为他们谁都看的上?尤其是那个高易。”院长抚额。“我现在还在纠结肾内安排谁去呢!”
米楚眸色一紧,有些急道:“是mayo的高教授?”
“嗯。”院长点头。“他这段时间在休长假,被外聘过来的,在国内的时间不会太长。”
米楚心头一喜,高易这个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说,在肾内科负有盛名,治疗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如果他能帮忙,那妈妈的病就还有希望。
“这次进修,我去。”
……
高易的消息是让她欣喜的,可也只是片刻的时间。
她坐在办公室,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那里原本是放着一张办公桌的,她今天来的时候,却没再看到。
甚至还被有心的摆了盆景。
她拿了手机,拨通了齐溪的电话。
除了齐溪,她似乎想不到第二个人。
电话很快被接起。
“妞儿,想我了?”
“齐溪,有件事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齐溪或感受到她语气的认真,瞬间严肃起来。“怎么了?”
“我可能要离开霖城一段时间。”
她大概讲了一下,齐溪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吓我一跳,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姨的,保证交到你手上的时候白白胖胖。”
米楚有些失笑。
挂了电话。
页面却停留在通讯录上,那里第二个通话记录,是祁铭。
她手指微抬,可最后并没拨出去。
他和祁铭还没到互报行踪的地步,他也不一定会想知道。
……
祁铭驱车回到家里的别墅,已经是晚上。
因为案子的事,他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而这次回来,是因为爷爷连续催促的电话。
爷爷虽然出院了一段时间,但身体并不是太好,怕再惹他不快,只好先赶回来。
“爷爷。”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祁铭回来,脸上也没太多欣喜,只是立马杵着拐杖站起身。
祁铭见状忙上前去扶。
老爷子并未拒绝,对着一旁的庸人道:“晚餐备好了吗?”
王姨笑着点头。“准备好了,不过先生还没回来,要等他吗?”
“不等了。”老爷子几乎想也没想的开口。
一旁的王姨也是一愣,不过小少爷难得回来用一次餐,一会儿说不定又有什么急事要离开,老爷不等也正常。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祁铭扶老爷子去餐厅,刚坐下,一人就已经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什么东西。
看到祁铭时也有些意外,随即笑道:“小铭回来了?这才好嘛!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用餐了。”
祁铭眼眸微沉,老爷子却一紧开了口。“回来了就坐下吃饭。”
祁研东脸上的笑有片刻僵硬,不过瞬间恢复如初。
他抬手找了佣人过来,将手上的外套和资料递给她,道:“放到我的办公室,待会儿要用。”
“好的先生。”
佣人礼貌点头,祁研东也起身去洗手。
祁铭眸色沉冷,视线不经意的在那份资料上掠过,眉宇轻蹙。
“等一下。”
那佣人突然驻足。
他起身拿过佣人手上的资料,看到那张蓝底照片时眼眸微眯。
几个关键字瞬间跳进他的视线里。
米楚、进修、北京。
祁铭薄唇微抿,眸中却闪过一抹冷色。
这个女人,要去北京。
刚洗完手的祁研东看着拿着资料的祁铭,也凑过来道:“这是进修的资料,这次医院……”
“没兴趣。”祁研东话还没说话,祁铭就直接将资料甩给了佣人,坐了下来。
祁研东微愣,老爷子已经开了口。“吃饭吧!工作的事之后再说。”
祁研东尴尬一笑,坐下道:“吃饭,吃饭。”
中途,祁铭的电话响了很多次,但都因老爷子的喝止而没接。
直到用完餐,祁铭才跟老爷子说了声,才离开。
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身影,老爷子浑浊的眸中染上一抹复杂,有心疼、也有一种下定了决心的决绝。
……
从理疗院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并没有跟妈妈提进修的事,想着,走的当天在说。
或许有些累,她洗完澡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醒来,是因为电话铃声。
“喂?”她的声音透着还未睡醒的沙哑。
“还没睡醒?”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低沉。
米楚微微一愣,睡意一下就没了。
将贴在耳侧的手机拿下来看了看,这才道:“现在醒了。”
她起身走到飘窗,拉开窗帘坐下,微微的晨光透进来,天阴沉沉,像随时都有一场大雨落下的景致。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沙哑。
“有事吗?”
记忆中,祁铭不会无故给她打电话。
“嗯。”祁铭停了几秒,道:“还没吃早餐吧!一起?”
祁铭话题突转,让米楚微愣,不过还是道:“好。”
挂了电话,米楚简单洗漱了翻,随意取下一套衣服准备换上,转眸间却瞧见那红色的长裙。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也喜欢方便为主,一般都不会穿长裙。
可是这次,她却忽然想穿了。
换了衣服下楼,祁铭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他靠在车边抽烟,抬眸看到她时,眸光微微眯起。
晨光里,她穿了一条绯色的长裙,外搭黑色小外套,妆容很淡,却莫名撩人。
记忆中,似乎并没瞧见过她穿裙子的模样,大多时候,都是素净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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