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到了中午的时候,从鹤才满脸大汗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接过来九儿端上来的一杯茶水也不管冷热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是个渴坏了的模样,萧静宁赶紧叫人把准备好的糕点送了上来。
“我和师兄终于把这件事情摆平了,这人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保重着自己的身体,活到一百岁也不是问题,这人不过是气血淤塞,以前若是遇上明白的大夫给他扎上几针也就好了,可偏偏那些大夫都不敢下手,因此拖了这么多年,变得更加严重,现在师兄,我俩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等他醒了会吐上几天的血,但是不要紧,几天也就好了。”从鹤拿起一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顺便解释。
萧静宁就明白了,现代人得心脏病多半是因为情绪激动或是其他的原因,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林森的心脏病只是因为有些气血淤塞,等着大胆的下了针去,把那气血疏通开来也就好了。
别看从鹤这一会儿说的简单,两人行针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多么的千难万难呢!萧静宁叹了一口气,等到东方芜也出来了,就赶紧叫人去把在小厨房里头温着的饭拿出来,又带着几个人下去看着他们吃饭。
从鹤应该是许多年没有这样治病了,一时之间还有些激动,紧紧握住萧静宁的手,萧静宁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萧静宁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回握回去。
估摸着里头伺候的小宫女们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萧静宁也就带着从鹤又一次走了进去,东方芜在一边站着,看到从鹤露出一个笑容来:“小鹤你真的很厉害,这么多年没有救人,我还以为你都把本事放下了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师傅是后继有人了。”
从鹤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容来,肩膀却松垮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想来这么多年建立鹤唳教又给人炼制活尸,把女魔头的名声传的那么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毕竟她最初是想要做一个好大夫的。
萧静宁安排这两人去一边吃饭,然后打发高公公去报信:“你回去只要告诉皇上,这边的事情没事了,是先放到紫宸殿静养几日还是在这里静养几日都可以,不过最好还是不要移动了,病人也该好好休息。”
高公公打了个千:“谨遵皇后娘娘吩咐奴才,这就回去跟皇上说,如果没有意外,皇上一会还得过来呢,您这回去休息着?身怀六甲的时候也不该这样熬着自己,您可是最最重要的。”
萧静宁知道高公公的意思,这是敬着自己呢,满皇宫的人都见到了皇后宫里来了个陌生男人,皇后再在这里陪着半天就更加引人注目了,没人会以为这是皇后关注朝廷栋梁,都以为是皇后有私心呢,最差也是以为皇后是要后宫干预朝政,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萧静宁领了他这份情:“好,那我就避讳着,皇上这边你就去交代着吧,在这等了一上午了,我也累了,一会儿大家回去都领上一钱银子的赏钱,没道理叫你们白做工,下午的时候今儿帮忙的人都去休息,不必当值。”
这样的举措自然叫那些小宫女太监们感激涕零,个个笑呵呵的离开了,高公公吩咐了几个小太监好好的照看着,也就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去了紫宸殿,皇上估计还等着这边的消息呢。
高公公回了紫宸殿,给秦钰把之前的事情都报告了一遍,有些犹豫的说:“您看看现在是不是不太好,皇后娘娘到底是女眷,又是天下女子之典范,这宫里多出一个男人来到底于名声有碍,这事是不是不太好?”
秦钰看了一眼高公公,那老人精的眼里可不是担心,而是看热闹的神色,显然知道秦钰对这事另有安排,并不担心会造成什么影响。
有这样顾虑的显然都是身边忠心的人,还有不少人专门等着看这样的热闹呢,萧静宁吃过午饭在四处溜达的时候就在花园里听到了两个宫女在说闲话:“不看不知道,瞧这架势端庄大方的竟然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位难道真的就在天上悬着,什么都不看吗?”
另一个宫女嗤笑一声:“能够把太后和所有人都迷的五迷三道的能是什么好人物,当然是有些手段的,想想那一家可出过什么好女人吗,三个女人都是狐媚子,一个害死了先皇,一个迷住了今上,另外一个刚刚定亲就克死了老晋王,这要是没点手段能做到吗?”
“说的也是,以前瞧着皇上是个冷淡的性格,哪会想到会对一个女人这样推心置腹,现在想来这其中可不就有些疑点嘛,听说这位娘娘出身也不正经,庶女能走到这个地步哪里会不张狂?想来这都是家学渊源。”另一个宫女这样说道,然后两个人笑作一团。
九儿脸色变得难看,哪有这样编排皇后的?大踏步走了过去训斥道:“你们是哪里的?怎么在御花园里说笑?来人认认这是哪个宫里的宫女?”
那两个宫女本就是说人闲话痛快痛快嘴,何曾想到会有人出来训斥?再一看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姐姐饶命,我俩是在这儿听别人闲话学来的,还请姐姐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后娘娘,不然奴婢等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静宁缓缓的走过去:“不必求情了,本宫就在这里,本宫也是今日出来闲逛才听到你们有这样的传言,原来在你们眼里本宫还是祸国殃民的皇后了,这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散布谣言,其罪当诛。”
听到萧静宁的声音,那两个宫女更是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就连头上的珠花也不停的颤动,显然是吓坏了,若是往常萧静宁还会有饶恕她们的想法,可现在却没有这样的宽容了,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不该在自己面前做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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