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彤被苏樱看得心头发寒:“你想干什么?”
苏樱笑了笑,“没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跌入深渊吗?可惜了,我命大,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从前她没有去计较那么多,放过了苏彤,可是偏偏她自己非要撞上来,苏樱哪里还会心软。
她向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别说如今了。
苏彤这样的人,就算你放了她,她也不会感恩戴德的,说不定他还会继续怀恨在心。
与其这样让一条毒蛇缠着自己,还不如直接一刀下去将她了解了。
当然,她当然不是想杀了她。
她不过是想,将她想对她做的,付诸在她的身上罢了。
“你敢!苏樱!”
苏樱只觉得好笑,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的苏彤居然还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她笑了笑,“我为什么不敢?你都敢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敢?”
说着,苏樱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含笑看着自己的宫律:“苏彤,你忘了吗?我现在的靠山可是宫四少。”
听到她的话,苏彤抬头看了一眼宫律。
男人正看着苏樱在笑,注意到她的视线,宫律突然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双桃花眼明明也是在笑的,可是她却看不到半分的笑意。
苏彤颤了一下,终于知道害怕了。
“你,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看着苏樱,比起宫律,苏樱还没有那么可怕。
苏樱环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你想我死,还指望我对你好?”
“我错了,樱樱!我真的错了,我是你的姐姐啊,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你忘了,小时候我对你多好吗?!”
听到她提起小时候的事情,苏樱目光闪了一下啊,可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了:“苏彤,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你不想嫁给宫四少,将我迷晕送到宫四少的床上的时候,你就不再是我苏樱的姐姐了。更何况,你们苏家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忘了,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苏彤开始慌了,“可是那都是我爸爸做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是害死你爸妈的凶手啊!”
“但是你却想害死我!”
苏樱收了笑意,不想再跟她说废话了:“苏彤,今天过来我并不是给你求饶的机会的!我只是履行我当时说过的话。”苏彤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一天苏樱说的话。
那天苏樱被她的扔抬着进了红尘,苏樱扭头看着落在后面的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苏彤,你最好指望我死在这里,不然,只要我出去了,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下地狱吧!
苏彤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连滚带爬地到了苏樱的跟前,想要捉住苏樱的手,却被宫律抬腿踢开了手。
苏彤吃痛,呲着牙捂着自己的手,可头顶上却传来男人如同地狱阿修罗一般的声音:“你要是不想要这手了,我也不介意帮你剁了。”
苏彤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敢再碰苏樱了。
她抬头看向苏樱,开始求饶,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以前多坏。
苏樱看着她,只觉得好笑。
当初她对她动手的时候,有过半分的恻隐吗?
没有。
“苏彤,我说过的,会让你下地狱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宫律,“我想回了。”
觉察到她心情不好,宫律抬手搂过她:“将人关回去。”
苏彤哪里愿意,她知道,苏樱这一次要是走了,她就真的完了。
她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不,苏樱,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男人怕她惹怒了宫律自己会受罚,随手捡了一块枕巾就塞住了苏彤的嘴,苏彤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
上了车之后,苏樱偏头看着宫律:“把她放了吧。”
宫律没着急着开车,抬手拨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心软了?”
苏樱笑了一下:“不是,只是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她说着,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把她送到程易扬的跟前。”
苏彤不是喜欢跟程易扬狼狈为奸吗?那她就让她尝尝,被自己心爱的人送上绝路的滋味。
程易扬这个人,当初她就知道不是个有良心的。
为了自己,牺牲苏彤又如何?宫律笑了一下:“宫太太真是聪明。”
这明明是夸奖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面说出来,苏樱总觉得有几分不正经。
苏樱偏头看了他一眼:“比不上宫四少。”
宫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下,启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她收回视线,偏头看着车窗外,想起苏彤的那些话。
苏彤小时候确实是对她很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护着她的姐姐就开始变了。
她不再护着她不说,甚至还会将她拖入火坑里面。
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从前她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对自己好的人会一直对自己好的。
前面刚好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苏樱忍不住向宫律开口:“宫——啊律,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一时之间,她倒是改不了口。
宫律轻哼了一声:“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樱笑了一下,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真是傻,以后的事情,为什么要现在去想呢。
都怪苏彤。
身侧的手突然之间被捏了一下,苏樱怔了一下,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宫律:“怎么了?”
“宫太太好像不怎么开心?”
她其实很不习惯向别人倾吐心事,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宫律的话——
苏樱抿了一下唇,最后还是开了口:“小时候苏彤对我很好,苏镇堂他们家不如我家,苏彤有点零花钱不容易,可她都存起来,放假的时候就带我去吃好吃的。”
那时候她才刚上小学一年级,苏彤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不过是三四年级。
苏振业的公司刚有起色,苏樱的零花钱不少,可是每次给苏彤苏彤都说自己有钱,每次两个人出去玩的时候,苏樱要付钱,苏彤都说她是姐姐,她来付。
虽然苏彤后来越来越嫌弃她,可后来苏镇堂他们要送她出国的时候,苏彤还找苏镇堂他们吵过,可是她出国不过六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宫律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人和人相处得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没有利益关联的时候。”
苏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突然就笑了:“宫四少说得对。”一旦有了利益,亲父子都能够反目,更何况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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