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笑声,宫律偏头睨了她一眼。
苏樱连忙抬手捂了一下唇瓣,可宫律眼底里面的笑意,分明就是在笑她。
“我一向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情,自然是跟魏总您没什么关系,就是这红尘,差点就让我的太太万劫不复了,您觉得还能留着吗?”
他明明在看着她笑,可是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决绝。
宫律放完狠话之后就将电话挂了,手机被他随手一扔扔到前面的桌面上,他偏头看着正在偷笑的苏樱,伸手一把就将人拉到跟前了:“很好笑?”
苏樱正了一下神色,看着他:“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的胆子一向小。”
说着,她挑了一下眉,仿佛是故意的:“我记得前些日子,宫四少明明还说我胆子不大的。”
那是宫家的事情了,姚娜娜的事情她跟宫国亮说了一番冒犯的话,回头苏樱一半半地重新说给他听,他还啧啧地称她胆子大得很,连他都自愧不如。
当时的话里面自然是有几分调笑的,但宫律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时候她敢那样对宫国亮说话,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可是这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跟别人说她胆子小了。
宫四少说起谎话来,还真的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苏樱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勾了一下唇。
宫律卷着她垂下的头发,“那宫太太觉得自己的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他看着她,眼底里面含着几分笑意,可是苏樱却知道,她要是驳了他的话,还跟他继续这么皮下去的话,宫律耍起流氓来,是她招架不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樱连忙投降:“当然是小的,我都哭了。”
她说这话是调笑的,虽然是实话,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份恐惧和畏惧了。
可是宫律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他想起昨天找到苏樱的时候,她大概是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他刚把人抱过去,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那样哭,捉着他手臂衣服的手都是在发抖的。
“是啊,都哭了。”
他抬起手,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
苏樱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跳动得越来越快。
她抿了一下唇,“四少,那个萧总应该不简单吧?”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还以为宫律对红尘的幕后老板有顾虑,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宫律这个人,确实是最护短的。
如今她是他的短,他怎么可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话,宫律冷嗤了一声:“不简单又能怎么样,除非他不想要红尘了。”
偌大的一家店,哪里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苏樱却还是有些担心:“不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吧?”
始作俑者是苏彤,如今苏彤已经被他困着了,苏樱也不是拧不开的人。
“我的太太算什么麻烦?”
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滞了一下,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樱耳朵瞬间就红了,她现在是越来越招架不住宫律的这一张嘴了。
“我上楼换一套衣服。”
这衣服是新买的,她总觉得毛不是很舒服,虽然是大牌,但是苏樱贴身的衣服还是喜欢穿自己穿过的。
宫律靠在沙发上,歪头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楼,笑了一声。
魏钊找过来海市的时候,事情已经过了三天了。
苏樱手上的勒痕还是很触目惊心,她皮白肤嫩,在她的身上留痕痕容易,有时候宫律搂她腰动作稍微重了一点,她腰间都会有於肿。
当然,苏樱也不在意,而且是在隐秘的地方,她自然不会特意跟宫律说。
但是这勒痕和后颈那处的伤痕就很明显,脚踝手腕的勒痕十分的粗,要不是冬天的衣服多挡住了脚踝的,那上面的才更加恐怖。
苏樱刚坐下,手一台起来,魏钊就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了。
她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毛衣,这十一月的天虽然说冷,但也不到严寒的地步,所以苏樱穿得也轻便。
她的毛衣十分松泛,手往上微微一抬,雪白的手臂就露出来了,除了手腕处的勒痕明显,手腕的内侧还有几处於肿,不用想都猜到是那一天苏樱被肖民捉到时弄出来的。
魏钊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宫律:“宫四少,魏某今天来请罪的。”
宫律笑了一下,“魏总哪里有什么罪。”
他戏谑散漫,跟在电话里面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魏钊抿了抿唇,将那一天宫律给他的卡拿了出来移到宫律的跟前:“宫四少,那一天的事情是魏某误会了,这钱,魏某现在退还给您。”
说完,他又拿出另外一张卡,递到苏樱的跟前:“宫太太里面有三亿,就当是我给您的赔礼,这件事情,是魏某监管不周,让宫太太您受罪了。”
他说着,也不管苏樱和宫律是什么态度,抬手就将跟前的高跟杯倒了酒:“魏某自罚三杯!”
苏樱皱了一下眉,偏头看向宫律,见宫律没有开口,她自然也不会说话。
包厢里面安静得很,魏钊自罚三杯,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他本来以为可以从苏樱身上捞回一大笔钱的,如果不是那一天有个肖民出来坏事,宫律的那三亿,他收得理所当然,自己也不用再掏三亿出来赔罪。
可就因为突然冒了一个肖民出来,苏樱被下了药,出了那样的事情,宫律不把他的红尘搅乱就算好了,他也算是幸运了。
这宫律别人不了解,可是他前几年在国外的时候接触过宫律,知道这个人锱铢必较。
海市的人都传言宫律是典型的草包二世祖,仗着宫家无法无天,可是他知道,宫律并不是个草包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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