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朕的玉玺总不会随时带在身上吧。”金御麒显得沉稳内敛:“不过,朕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朕想的那个人。”
“我不听你废话,我只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卫重生将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感觉到了吗?这是能要你命的东西。”
“这剑再锋利,都不及朕的玉玺来得重要,你有种就将我杀了吧,杀了我你还是不知道玉玺的下落!”金御麒气定神闲。
“你!好,好,金御麒,算你狠!”卫重生放下了长剑,走到了外头。这是一个山洞,外头是一块非常平坦的山坡。
卫逍斌正在吹着山风等他:“怎么样?他应该不肯说吧。”
卫重生取下面具,说道:“是啊,他这人狡猾得很,就这么问几句,他是不会死心的。真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玉玺究竟被他放在了何处。”他几乎咬牙切齿。
“苦恼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他吧。”卫逍斌说道:“他的弱点就是皇后和孩子,现在是时候将孩子抱出来了。”
“也只有如此了,我们一定要让他说出玉玺的下落,否则,就算我们杀了他也是没有用的。”卫重生说道。
“先攻其心再攻其人,实在没办法,我们就狭天子以令诸侯。”卫逍斌说道:“打铁趁热,我去抱孩子过来,你还是想想对策吧。”
不一会儿,卫重生又回到金御麒身边,说道:“你可想好了,就算死也不说出玉玺下落是不是?”
“朕忘性大,想说却忘了将玉玺放在何处了。”金御麒说道:“你有本事就自己去皇宫里找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进得去未必就出得来了。朕一失踪,皇宫里必定有所防备,你现在去正好可以来个束手就擒,哈哈哈,朕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朕先亡!”
卫重生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剑:“这是你应受的。”
金御麒吃痛抽气,却说:“来吧,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既不杀我,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金御旦,你永远都是个懦夫!”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卫重生震惊。
“你当人人都是傻子吗?每个人都能被你耍着玩?金御旦,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你在朕的心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金御麒说道:“快将朕脸上的黑布去了吧,别遮遮掩掩了。”
卫重生动手扯掉了黑布,与他面对面:“你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朕早就想到了是你,从你将倾城安插到我身边还是,你就已经盘算着朕的皇位了。”金御麒冷眼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朕的兄弟会变成这样?”
“别和我说为什么?”卫重生说道:“金御旦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卫重生,为了重生而活下去的卫重生。我的每一天都在想着复仇,我要将自己身上的耻辱都洗刷干净!”
“你配吗?你能吗?你可以做到吗?”金御麒连连质问:“你只是一个缩头乌龟,什么事都不会成功的。你现在不放了朕那是你没有胆量,一旦你放开了朕,你的命就完了。”
“呵呵,金御麒啊金御麒,你威胁不了我,现在自身难保的人是你不是我。”卫重生说道:“你可以说大话,你也可以对我胡言乱语,可你的命还是在我手里的。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卫逍斌抱着天赐而来。孩子很乖,没有哭闹。
金御麒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脸上的神情顿时缓和下来:“这孩子你们养得不错,真是辛苦你们了,不仅谋划着朕的江山,还帮朕养着孩子。”
卫重生一把抱过孩子,将手掐在了孩子纤细的脖颈上:“你倒是快说啊,玉玺究竟放在何处?你若还是不肯说,我就立即杀了他!”
“你想动手就杀吧,孩子没了还会再有,可皇位别夺那可是奇耻大辱了。”金御麒狠心不去看自己的孩子:“你也是金家子孙,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天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哇哇哭起来。
卫重生将手又紧了一些:“为了皇位,杀几个人算什么,你如此狠心,这孩子算是没救了。天赐,别怪皇叔心狠,真正害死你的人是你的父亲金御麒,你到了阴间就找他报仇吧!”说罢,想要动手。
“金御旦,你敢!”金御麒尽量拖延时间:“好,朕可以告诉你放玉玺的地方,不过,你要答应朕,不能伤害这孩子一丝一毫,否则,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卫逍斌说:“重生,你可别上当啊。”
卫重生看了一眼他,对金御麒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可以为了这个孩子说出玉玺的下落吗?”
“那我也问你,金御旦,你真的可以为了皇位杀人放火吗?”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卫逍斌见情形不对,悄悄走向了山洞口。
“卫逍斌,你别走啊,朕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金御麒喊住了卫逍斌。
“什么秘密?”卫重生说道:“金御麒,你想说什么?”
“金御旦,你这人真是无能,自己做事也就算了,还拉着不相干的人一起下水,黄泉路上,你们果然不孤单啊。”金御麒说。
卫逍斌听了,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朕只是想说,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何苦为了一个金御旦而赔上自己的性命。”金御麒开始用离间计:“人家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这外甥和舅父就更加不靠谱了。”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卫逍斌说,压抑着脾气。
“什么是没有关系?你可别信口雌黄!”卫重生脸色很难看,他看着卫逍斌:“舅父,你可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故意的,想要离间我们。”
“呵呵呵,离间?朕有确实的证据,你的确是朕的兄弟,只是,这母亲却不是瑶妃卫逍瑶,如此一来,你们两人之间的关联也就不存在了。卫逍斌,你还想为他卖命吗?你可要想清楚哦。”金御麒对他们说。
卫逍斌明知可能有假,却仍疑窦丛生了。
卫重生看了看卫逍斌,又看了看金御麒:“不,不会的,我的母妃是瑶妃,你在说谎,一定是你在说谎!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亲情,金御麒,你也够卑鄙的,这种时候还想得到这种莫须有的笑话。”
“举头三尺有神明,当着父皇的在天之灵,朕怎么会胡说?是瑶妃利用了一个宫女的孩子,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抚养,而你就是这个孩子。还有喜福宫的柳如烟,生了一个野种,居然还是钱必湛的孩子,想想真是可笑,这些女人都是受不住寂寞的下贱之人!”
“不,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母妃是瑶妃,你不要妖言惑众!”卫重生乱了分寸,连他都有了疑惑。
“如此看来,你也开始怀疑自己了。”金御麒说道:“朕没有说谎,朕还有人证。你只不过是宫女的孩子,你的母亲地位低下,试问你这样一个人,何以能成为受人敬仰的皇帝?哪怕你的母亲是一位小妃子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无名无份,你只是父皇玩弄之下的产物。”
“不,不许你这么说!“卫重生看着孩子:”你可以胡诌,那我也可以说这孩子不是你的。金御麒,这孩子是慕容倾城与别人的孩子,他就是个野种。“
“是吗?倘若天赐是野种,那你还苦心积虑养他这么久,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嘛。”金御麒越来越主动:“金御旦,你还是放聪明一点,现在的你就算佣兵十万,那也是一盘散沙,你与卫逍斌根本就是陌路人,他是不可能一直帮你的。”眼见卫逍斌想逃,他又说:“瞧,你都看见了吧?他现在就想走了!”
“舅父,你这是做甚?”卫重生对他说:“难道连你也相信了他的鬼话?他这是蒙人呢,就想着让我们上当。”
卫逍斌站在洞口,说道:“我先去外头看看,指不定有埋伏,你可别让金御麒给跑了。”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山洞。
其实,卫逍斌不是没有怀疑过金御旦的身份,记得小时候妹妹重病,大夫就曾经说过,人可以活下来但以后很有可能不能当母亲。后来听说妹妹有了身孕,全家都很高兴,以为是喜从天降,她的身体早就给医治好了。现在想来,恐怕这金御麒并不是瞎说的。况且,他本来就与金御旦有嫌弃,如今趁机逃跑为上,他还有自己的一盘棋没下完呢。
眼见山下有动静,守山的兄弟见苗头不对,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则想着逃路,见卫逍斌想偷偷溜走,有很多人都跟随了他的脚步,从后山小径不声不响地离开,留下忠于卫重生的一帮人和还浑然不觉的卫重生。
山洞内的对峙依然没有结束。
金御麒看着可爱的孩子,试图用真情打动金御旦:“想来想去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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