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说的好听是护送,实际上白牧这也是被陈豪给坑怕了,生怕半路上有了什么闪失,又怕这送信之人被陈、徐两家给收买,只能多长个心眼。
那满香堂的伙计听罢连忙作揖道谢,白牧挥了挥手,只身回到房内提笔写下几贴配方。
这前脚刚将人给送走,白牧正指挥着其他几个兄弟将装有银锭子的箱子搬回屋内,小包再一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掌柜的、掌柜的,外头有一个姑娘说要见你,还带了许多制香的材料哩!”小包满脸的兴奋,如今双木轩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外面那姑娘送来的可不就是及时雨,他当然高兴。
“姑娘!?”白牧不得其解,实在想不出来会有哪个姑娘会给他送来香料啊。
难道说是陈梦,那也不太可能,先不说自己出尔反尔洗刷了陈梦,就是他爹陈豪也不会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
白牧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等他走出铺子,瞧见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木质的马车上面则是雕刻着一个十分霸气的柳字,白牧不假思索喊道,“柳霜霜?”
马车内顿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正是小女子,亏得张公子还记得我呢。”柳霜霜边说边掀开了马车上面的帘子,一张柔情似水的小脸顿时映入眼帘。
“柳小姐此趟这是为何……”白牧不解,他就是想破头也猜不出来,这雪中送炭的人会是她柳霜霜,尤其是想到上次在京都的不欢而散,白牧更加觉得难为情。
可在看那正在下车的柳霜霜,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的模样,“也不跟公子绕弯子了,自从那日一别,我便让羡城的下人特别关注双木轩,前阵子就听说城里的商户不再提供你香料,所以……”
经柳霜霜这么一说,白牧倒是想起来,这柳絮阁在羡城也是有分店的,只是没想到这柳霜霜居然这么关注自己。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在下愿意以市场价格将姑娘这些香料收下。”白牧作揖说道,颇有几分君子之风。
可柳霜霜却不乐意了,板着一张小脸愠怒道,“张公子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不曾把霜霜当成朋友看待,还是说我自作多情……”
看着眼前的女人越说一双眼睛越是通红,白牧可不敢惹恼了对方。
“不不不,柳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不喜做沾朋友便宜的事情,还请姑娘见谅……”
听到白牧这般解释,柳霜霜的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好吧,那张公子竟然把我当做朋友,以后便不要再叫我柳姑娘了,直接叫我霜霜便好。”
白牧心中呵呵一笑,心里想着莫不是这柳霜霜看上了自己,毕竟在这古代,男人哪里能随随便便叫人姑娘闺名,更何况还是如此亲昵的称呼。
不过,为了这一车的香料,白牧也是豁出去了,“好,那多谢霜霜了,不过日后也别公子这般叫唤,白牧原是我本命,你唤我一声白牧即可。”
柳霜霜怯怯的看了一眼白牧,声音软糯的喊了一声白大哥,听的白牧骨头都酥了。
白牧叫来小金等人,将柳霜霜带来的药材搬入院内制香房,正想客套几句让柳霜霜留下吃顿便饭再走,可柳霜霜先一步告辞,说是在双木轩附近买了宅子,想要回去休息。
白牧心中惊讶,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将人送到了门口就折返了回来,一头闷进了制香房。
这一天内反转实在太过于刺激,丰迅送来了银子,而柳霜霜则送回来了制作香料的材料,就连他的兄弟也出山给他保驾护航,接下来他白牧就要好好展露身手,将那陈家打的屁滚尿流。
虽然他写了十六味香料的方子,可那又如何,虽然他上一世只是个制假高手并没有行商的经历,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他可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那些个营销手段他还是明白的,想要击倒陈家,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易如反掌……
另一边,自从白牧被小金等人救走之后,整个徐家别院就乱了套。
先是发现了被人打晕绑起来的徐家少主徐清,紧接着又在不远的荒草丛里找到了昏迷过去的少主夫人。
等陈豪扑万火回到柴房的时候,哪里还有白牧的身影,气的脸都快要歪了,原本还想要加派人手出去将白牧给抓回来,可一转身瞧见下人将下半身全是血的陈梦抬了回来,便只能暂时作罢。
“怎么回事,叫大夫了没有?”陈豪也是慌了神,他一把年纪了,偏偏就只有陈梦一个女儿,且又是长得花容月貌,对她向来都是给予厚望。
“不知道,我们是在后院的草丛里面找到的少夫人,好像是摔断了腿,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下人如实回答,脚步却不敢停留,继续往屋里抬。
摔断了腿这四个字对陈豪来说简直就是当头棒喝。
狡诈如他,随便一想便知道,这陈梦多半是听了白牧的花言巧语,两人决定当夜私奔,结果从围墙摔了下来,结果白牧跑了,她却伤着了腿昏了过去。
心头正烦躁着,余光又瞥见又有几个下人抬着个人朝这边赶了过来,再一看是昏迷不醒的徐清,这一下陈豪彻底蒙了。
平时不管明里暗里怎么作践徐清,那都好说,可这姑爷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他那个亲家交代呢。
“这又是怎么了?”陈豪着急的快要跳脚,不过在得知徐清不过是被人打晕过去之后,陈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大夫匆忙赶到,陈豪连忙将大夫请到屋内给夫妻两诊治,过了好半晌,那大夫这才叹着气回到了陈豪的身边。
“哎,徐少爷只是皮外伤,这些天好好歇着就行,再喝两贴药很快就能痊愈。”大夫说着开了一剂方子。
“那我女儿呢?”陈豪不放心的问道,刚才陈梦被送进来的时候,他可是看的清楚,下半身的裙襦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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