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赶路,让燕无双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她一把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坐在外面赶车的白牧说道:“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再走,姑娘我的腰都快颠折了。”
白牧闻言,也觉得自己有些腰酸背痛,又看了看手中前几天买来的地图,他沉声道:“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前面距离羡称也不远了,我们找个有人的地方休息一下。”
二人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处茶棚,店面不大,只是一个共各路来客歇脚的地方。
白牧的车子才刚停好,燕无双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见她一个劲往里冲,白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在燕无双不悦的目光中,示意她看向一旁拴在马桩上的马匹。
“这个地方我们并不熟悉,万事小心为上。”见白牧嘴角挂着的一丝和顺浅笑。
燕无双一把打开他的手,明媚一笑:“放心,姐姐行走江湖,经验不比你少。”
说着已经大不走进了茶馆,白牧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拴好马匹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设施很简陋,在门口拐角处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男人,燕无双坐在那伙人对面,对着白牧招了招手。
给白牧倒了一碗茶,燕无双开始询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件事,还没有跟我讲讲具体细节。”
白牧知道她提的是制香一事,正要跟她开口,便听到了一声突兀的叫声。
“小娘子,跟哥几个喝杯茶?”一双好事的大手压在了压在了燕无双的肩头。
紧接着白牧的身后传来了几人淫/荡的笑声。
店小二在看到情况不妙后,连忙躲到了柜台地下,抱紧了脑袋,生怕殃及到自己。
燕无双挂在嘴边的笑,半分未减,端着茶杯的手腕一翻精准的打掉了那人毛躁的爪子。
那汉子见燕无双敬酒不吃吃罚酒,恼怒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说着身后那几人一同站起身来,奔着燕无双而去。
白牧原想起身帮忙的,可还没等他做出动作,燕无双已经利落的将那几人打趴在地,一脸鄙视的注视着落荒而逃的几人。
白牧品着茶,看着燕无双威风的样子,只是浅笑不语。
姑娘打完人,落落大方的坐回原位,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
稍作休息后,二人再次踏上了旅程,后面几天的行程,同今天一样。
几个出面捣乱的混混,都被燕无双毫不留情的赶走。
掰断手中的干枝条,丢进火中,白牧暼了一眼马车上正在摆腿的燕无双叫了一声。
“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燕无双眉眼带笑,朱唇轻启,带着万种风情的嗯了一声。
“我是一个大男人,一路上还要你知道女流保护。”也太没面子了,这句话白牧没有直说。
只是接着开口:“既然你武功这么高,能不能教教我!学费可以以后一块还。”
燕无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跃跳到白牧身边,吓得白牧身子向后仰去。
“你想跟我学武?”她语气不确定的质问白牧。
白牧轻笑:“怎么看起来不不行吗?”
燕无双闻言,有些鄙夷的捏了捏白牧松软的胳膊,道了一声:“太弱了。”
“………”
以前的白牧也只是一个街头混混,虽然有些武力值,但身子却并不是很好,更何况还生了一场大病。
身子骨更是差的要命,白牧前世也不是靠靠体力谋生的,在身体素质方面确实没用过心。
就在白牧想要放弃这个念头时,燕无双再次开了口。
“不过嘛,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若想跟我学武,首先要先拜我为师。”
白牧眉头一挑,看着燕无双戏谑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为之。
却并没有生气,面色沉入水,单道了一声:“好。”
再后来的路程,白牧基本没有坐上车,一路小跑着跟着马车,只因为燕无双一句要习武,首先要有一个扎实的底子。
硬朗的身子才是基础。
一路上白牧除了锻炼身体,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收集制香材料上。
在此期间,白牧发觉,燕无双的衣服却依旧是每天一套,不带重样的。
而那些来给她送衣服的人,他却连面都没见过,至此白牧才意识到,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背景有多深。
恐怕她身后的势力,不比丰迅小。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匾,白牧轻吐了一口浊气,回头看了一眼燕无双:“终于到了。”
近两个月的行程,让白牧的身子硬朗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
燕无双玉指掀开侧帘,半遮面看了一眼热闹的城门口,又放下了帘子。
明溪府的繁荣程度是东道府所无法比拟的。
从一进门,街道上就是熙熙攘攘的商队,热闹程度让白牧都有些叹为观止。
“以前常听人讲羡城是整个大炎王朝,商业最为繁荣的地方,现下看来,倒是不假。”白牧一番感叹。
“可别被表面景色给迷惑了,你还是多了解一下这个城市在做评价。”燕无双的声音透过帘幕提醒白牧。
白牧并没有去追问原因,而是驾着车到了城中一家繁华的酒楼。
打算先在这里落脚,风餐露宿了数月。
他们都需要好好修整一下。
舒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白牧换了一身新衣,叫上燕无双出了门。
他要去找一个人,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丰迅在羡城名声很旺,因为品行端正的原因,白牧在几人的热心指引下,来到了顺天府。
府衙将他拦在门外,白牧亮出了丰迅送他的信物,只道一声:“还望二位通报一声,就说康城白牧求见大人。”
燕无双拍了拍白牧的肩,贴近到:“你怎么能确定人家会来见你?”
白牧浅笑,虽然只跟丰迅有一面之缘,但他相信,那人绝对不会忘记他。
没过片刻,白牧二人被人带进了内院。
丰迅的书房很静,周围的园林修剪的也异常整洁,很附和他的气质,在白牧在踏进房门的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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