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牧扭头看向张捕头:“张捕头,那东西被我埋得有点深,还请多等一会。”
白牧说着去了后院,蒋盛也极为懂事的一步站到张捕头面前:“张捕头公务劳累,不如坐下歇息一会。”
边说着,边不着痕迹的塞了一张银票到张捕头手里。
制香房中,白牧眉头紧锁。
他当然没有什么狗屁金蟾,这么说也无非是为了引出他们的逻辑破绽。
不过,这次回去是必须要带一只金蟾回去的。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工具齐全。他是一个造假高手,只要知道原物特征,就没有他造不出来的。
回忆了一下胖子说的那些金蟾特征,白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
衙门之中,因为白牧不在暂时休整,张大人、陈豪,还有那个胖子待在后面房中,暗自密谋。
“陈家主,白牧这是在干什么?你看得出来吗?”
陈豪摇头,现在估计也只有白牧他自己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定要成功。待会他回来,要是手里没有金蟾,张大人就直接以戏耍公堂的罪名把他抓了。”
“要是有,你就说那金蟾就是你的,然后张大人逼他认罪。”
片刻之后,敲门声传来:“张大人,白牧回来了。”
众人这才回去,各就其位,蒋盛也跟着过来站到了人群里。
白牧手里托着一只三足金蟾,看向胖子:“这就是你家的镇宅金蟾?”
想起刚才陈豪的交代,胖子连忙点头:“对,正是这只金蟾,张大人,现在人赃并获,赶紧将他拿下!”
“等等。”白牧不紧不慢,“你之前说,这金蟾身上没有异味,你再闻闻?”
其实不需要刻意闻,连场外都能闻到,只是白牧不提,他们也没有在意。
外面顿时一阵议论声,接着陈豪又站了出来:“张大人,这小子会制香,说不定只是随便抹了点香料在上面。”
白牧冷笑,并不在意,继续到:“你之前说,这金蟾双眼三足,重七两,身上镶嵌有一颗夜明珠对不对?”
这会他们基本也都猜到白牧想干什么了,但是他手上这只金蟾的确是三足,身上也有一颗夜明珠。
“对。”
白牧耸了耸肩,然后动动手指,居然把金蟾的前足给拆了下来。
“这金蟾的前足接口尤其明显,多余的这只足也是我找人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有这夜明珠,只是因为恰好背部有个缺口,我放了一颗夜明珠上去,并不是镶嵌上去的。”白牧说着,同样把夜明珠给扣了下来。
“终上所述,这位胖兄不过是见过我这金蟾,想据为己有,所有才有了这么一场栽赃嫁祸的把戏。若真是镇宅金蟾的话,怎么可能连这些细节都不知道,你说是吧,张大人。”
白牧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陈豪在外面听得脸都青了,本以为白牧遭到嫁祸,为会自己百般辩解,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接反咬一口!
好一个白牧,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而且这金蟾他哪里来的?莫非手里真有一只金蟾,有这么巧的事?
张大人和胖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哪儿能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胖子愣住,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抓住白牧的衣服:“大人,当日他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上面这花纹独特,我记得很清楚,全城就这么一件,一定是他做的!”
张大人也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声色俱厉的看着白牧:“白牧,这你作何辩解!”
白牧不慌不忙:“案发时间是三天前,但是这衣服我是我特意定制,昨天才拿到手,我又怎么可能到三天前穿这身衣服去偷东西。”
“若是不信,大可去把城东李裁缝叫来,我这衣服就是他那里做的。”
张大人略微思索,然后点头:“那好,传城东李裁缝。”
场外的陈豪闻言,顿时朝旁边的心腹耳语几句,心腹很快离开了。
不久之后,李裁缝到达。
“李裁缝,白牧身上这件衣服你可认得?”
李裁缝看了一眼:“认得,这是白公子之前在我店里定制的。”
“白牧什么时候取走的衣服。”
李裁缝低头想了一会:“四天前。”
张大人闻言,顿时兴奋:“四天前?那么也就是说,白牧完全有可能穿着这身衣服去钱家偷窃。白牧,你还有何辩解!”
白牧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陈豪,陈豪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白牧眼睛微眯,心中已然明白。
这家伙,动作真是一如既往的快啊。
不过他也没多少慌张,现在胖子有理他也有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县令还不能将他定罪。
只要还有时间,他就还有机会。
“我无话可说。”
张大人装模作样的思索一番,然后一拍堂木:“现在案情扑朔迷离,暂时不好下定论。来人,先将白牧收监,明日再审。”
人群中的蒋盛闻言,顿时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等一等!按照律令,没有确定嫌犯,不能押入牢中,你还要脸不要!”
张大人怒目圆瞪:“现在白牧有重大嫌疑,我当然可以先关押他!”
说着,一挥手,几个捕快顿时上前将白牧抓住。
“此事无需再议,有什么事等到明日升堂再说!”
如此,白牧直接被压了下去。
县衙牢狱之中,白牧坐在稻草上,心情复杂。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锁链碰撞声,监牢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倩影走了进来,居然是陈梦。
上次见陈梦还是两个月以前,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还多了几分初为人妻的味道。这样的美人,一进到牢里,顿时引得里面的犯人吹起一阵流氓哨。
与之一起的,还有个书生打扮的削瘦男子。
两人进来,一干衙役全部退了出去。他们走到白牧牢前,隔着栏杆看着他。
“白牧,过得可好?”
白牧靠墙坐着,淡淡的看着她:“托你爹的福,我现在也吃上了牢饭,也不失为一种新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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