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慕清娆公孙凌》第148章 有辱斯文

    张勇转眼间便干脆利落的做了决定,等到侯彦廷从满心茫然中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却早已坐在张勇家的饭桌上了,而他的右手边,正是他现在看见便头皮发麻的临冬。
    庄子上的人误会了临冬同他之间的关系,他本想开口解释,但还不曾开口便见临冬一脸崇拜的看向孙家大嫂,望着桌子上孙家大嫂做的饭菜一脸的歆羡。
    “大嫂,您手艺可真好,这道菜我刚才尝过了,跟宫里的御厨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呢,孙家大哥可真是有福气,竟然找了个您这样贤惠的媳妇。”
    临冬接二连三的夸奖使得孙家大嫂脸红了一片,她不过是个乡野妇人,虽说不曾见过什么大世面,但看临冬的穿衣打扮与周身气派,也知这临冬必定是见过大世面,非富即贵。
    被这样的人夸奖,她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又听闻临冬夸她的手艺,即便是与宫中的御厨比起来都不差分毫,孙家大嫂更是激动兴奋的面红耳赤。
    一旁的孙家大哥瞧见了,更是笑呵呵的说道,“人家姑娘是见过大世面的,既然她说你的手艺跟宫中大厨可以相比,那必定是极好的,你也就不用谦虚了。”
    临冬这般平易近人的态度,更是使得庄子上的人对她好感倍增。
    原来这孙勇在庄子上的男人中威望颇高,而孙氏月娘更是庄子上女人们拥护的对象,眼下这临冬既然取得了孙家夫妇的好感,庄子上的其他人对她自然也是亲近的很。
    而一直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侯彦廷却是有些沉默。
    他看着临冬笑的完美无瑕的侧脸,瞬间便回想起自己与临冬初见那日。
    那日他与往常般,从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进房门,便看见了坐在自己桌前、好整以暇等候着的临冬。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想喊人,但见临冬不过是个纤弱女子,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便好似着了魔-般的与她交谈。
    可这一交谈,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进了京,更是莫名其妙的与秦瑜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他现在想起来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怕当初,自己就是被临冬这个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而庄子上的这些人,见临冬模样生的好,举手投足之间又是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自然不会将临冬与那些心怀回测的人联系起来。
    就连自己,还是那一日在临冬的带领下,见到了一切,这才相信。
    而她自己,眼下当着庄子上的人,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下弥天大谎,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侯彦廷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那日瞧得分明,即便是临冬跟着的人身份尊贵,但应当也只是个平常官家小姐,这官家小姐想要吃到御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像这样的小丫鬟。
    可他虽说心中不屑,但转念却又想到这庄子上的民风淳朴,若是自己当真开口,只怕会伤了孙家大嫂的心,便将自己心头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了起来,闷声不吭的吃起了菜。
    众人用过了午饭,因着庄子上还有农活要干,众人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原本这侯彦廷也想跟着孙家夫妇一起去帮忙,可紧接着便被孙勇拦了下来。
    “人家小姑娘原来是客,你怎好把人家自己丢在这里?咱们庄子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就带着人家四处走走,有什么话两个人快些说开了,莫要把小误会折腾成了大遗憾才是……”
    孙勇一番话劝解的语重心长,可侯彦廷听了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不是不知庄子上的人都是好心,但每当有人说起这样的话,他却只觉得是玷污了自己与秦瑜之间的感情一般。只是而今,这秦瑜早已嫁做了他人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就成了一个笑话,哪里还怕别人误会呢。
    侯彦廷低头沉默,可孙勇却以为自己这个执拗的兄弟终于将自己的劝解听了进去,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侯彦廷的肩膀,转身便出门去做农活去了。
    由此来,这宴席之上便只剩下了侯彦廷与临冬两个人面面相觑。
    好偶偶彦廷摆明了对今儿个临冬擅自出现之事很是不满,他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肯言语,甚至在孙勇走后不久便起身想要离开。
    直到临冬开口将他拦了下来。
    临冬轻飘飘的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掏出怀中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抬起头来看向侯彦廷。
    “侯先生难不成还在怪我?”临冬开口,声音微冷。
    寥寥几个字,却使得侯彦廷的身形蹲在了原地,他闷声不吭却也不曾再向前迈出步子去,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扪心自问,自己对临冬,包括临冬那日带自己去见的、她的小姐都有几分怨恨,如若不是她们,他到现在仍旧可以怀揣着自己心中那点可怜的希望,直到死去,但她们主仆二人,却先是给了自己一一个巨大的希望,告诉自己有机会重新再跟秦瑜在一起,却又让自己经历了巨大的失望,毕竟如若自己与瑜儿不曾见面的话,现在的自己肯定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但实则他自己心中却也明白,临冬等人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可能,而后来的结果却与她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只是他跟瑜儿之间有缘无分。
    因而此刻他见到临冬之时,心中便很是复杂,或许他还应当感谢临冬,如若不是她,他到现在只怕都见不到瑜儿的面。
    侯彦廷心中苦涩,但却仍旧维持着读书人的风度,秉持着凛然风骨,对着临冬道谢。
    临冬施施然受了,只是这面上的笑意却是扎眼的很。
    “我还以为侯先生心高气傲,不屑于对我这等下人道谢呢。”
    临冬心中有气,说出来的话更是好似夹带了无数的冰刃般,若是寻常人听见了,只怕早就被临冬刺激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可侯彦廷自从被秦瑜当面拒绝之后,便再难有什么事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涟漪。
    他抬眼看向临冬,眼中的薄谅寡淡再是明显不过,“姑娘若是这样以为,那侯某也无话可说,弊舍简陋,只恐招待不周,临冬姑娘还是早些离去才是。”
    说罢,他便果真转过头去不看临冬,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临冬怒极反笑,她虽恨不得将侯彦廷摁在地上暴打一顿,却仍旧牢记着自己临走之前慕清娆的再三叮嘱。
    她神情更冷,可瞬间脸上却带了盈盈的笑意。
    “我来之前我家小姐还叮嘱过我,说侯先生饱读诗书,是个顶风雅、顶懂礼术之人,不过我而今看来,侯先生的书只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若不是太子殿下与我家小姐记挂着你的安危,你以为我真稀罕来看你不成?”
    “什么读书人?狗屁读书人,连最基本的是非善恶都搞不清楚,真是枉费你这么多年来读过得书。”
    “想来孔夫子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他有你这样一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混蛋门]生,只怕也得让你气个够呛!”
    临冬怒极,更是不曾给侯彦廷反应过来的机会,三言两语便将侯彦廷骂的张口结舌。
    他原本想要张口反驳,但方才临冬叽里咕噜、接二连三说了一通,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哪句开始,到最后也只能气急败坏的低骂了一句,“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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