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嘴角扯了扯。
他可不愿意再让秦烟抓到把柄!
省的秦烟说他欺负她闺蜜!
秦茵茵眯着眼睛笑了,“爸爸好棒!”
“那茵茵喜欢爸爸吗?”
“喜欢!”
薄云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秦烟总算有点可取之处,把女儿生的那么可爱……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薄云深的笑一顿。
如果不是秦烟,他和蔓蔓估计也结婚有孩子了!
时间不早了,秦茵茵伸手揉了揉眼睛,薄云深在星月湾住了几天,知道这个时间点,秦茵茵都睡了。
“陆小姐,茵茵困了。”
陆想想哼了一声,说:“那你把人放下,我带茵茵去睡觉!”
秦茵茵朝陆想想的方向看过去:“想想阿姨,爸爸来接我了,我要和爸爸回家睡。”
陆想想眼睛瞪大。
薄云深嘴角扯了扯,看着陆想想说:“陆小姐,请你把茵茵的衣服拿过来,小孩子熬夜不好!”
陆想想拦不住薄云深,又舍不得秦茵茵熬夜,只能去把茵茵的东西抱了过来。
从陆想想家里出来,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薄云深要走,顾瑾言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薄云深抱着秦茵茵,顾瑾言要去取车,他拿着车钥匙走了两步,就看见路边行驶来的一辆烟灰色宾利。
上面下来一个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修长。
他抬起头,顾瑾言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正脸。
封宸?!
顾瑾言站在原地,挡住了封宸的路。
“封总。”
封宸抬头,唇角扯了扯,点了点头:“巧了,顾总怎么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问封总的。”
封宸看向顾瑾言,笑着说:“有一份文件要用,来秘书家里取。”
“哦?”顾瑾言冷笑一声:“什么文件这么着急,大半夜的要来女员工家里取!”
顾瑾言连连冷笑。
上次出差,开会开到半夜,这次又大半夜的来陆想想家里取文件。
封宸这心思,昭然若揭啊!
“顾总,封氏的工作,我不方便透漏给你,请谅解!”
封宸饶开顾瑾言,往陆想想家走去。
顾瑾言将车钥匙往薄云深手里一塞:
“老薄,你跟小侄女先回去!我有事……”
薄云深瞳孔一缩,“你能有什么事儿,茵茵要睡了,我开车我不放心!”
“那你找代驾!”
“封宸那个衣冠禽兽,这个时间点,还要找陆想想,我不放心!”
“她那么蠢,肯定会傻傻的被封宸骗!”
顾瑾言说完,也不管薄云深的反应,直接朝封宸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老顾!”
顾瑾言走的很快,就算是薄云深喊他,他也没回头。
薄云深抱着秦茵茵,她枕着薄云深的肩头,睡的安稳。
她才三岁,这种状态,不管是副驾驶,还是后座,都很危险。
……
朝河酒店。
秦烟挂断电话,在酒店的大床上坐了下来。
室内窗帘没拉上,外面树影招摇,秦烟本有的一点睡意也磨灭了个干净。
她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外面房间门被敲响:“秦烟,睡了吗?”
秦烟睫毛翕动,她拉开房门,看着门口的陆翊问:
“没睡,陆翊,你有事吗?”
陆翊头朝外面点了点,低声说:“酒店准备了夜宵,一块儿去吃点?”
他看着秦烟那张漂亮的脸,声线渐渐放轻:“我还有些工作,想要跟你讨论。”
秦烟本想拒绝的,闻言点了点头。
“陆翊,我去拿手机,你先去餐厅吧!”
“我马上下去!”
陆翊点点头,转身先下了楼。
秦烟拿上手机,又拿起了床头的文件,才下楼。
秦烟到餐厅的时候,酒店工作人员,正在上菜。
没什么特别的菜色,毕竟是酒店,不是餐厅。
秦烟在陆翊对面坐下,低声问:“陆翊,你找我要谈什么工作?”
陆翊手里捏着一份报纸,酒店大门口,有一个柜子,上面有杂志有报纸,陆翊应该是随拿的。
听见秦烟的话,陆翊放下放下报纸,跟秦烟讨论正事儿。
她在薄氏,和陆翊的关系不错,公关部的工作,也能提出一两点建议,
同样的,市场部的工作,陆翊也能说上几句。
工作讨论完,两人才静下心来吃东西。
秦烟来朝河时间晚,忙活了那么久,刚闲下来,这会儿也觉得有点饿了。
陆翊低下头,扫了一眼报纸,拧了拧眉心,问:“上次给你打电话,听见了云深的声音,他回星月湾了吗?”
秦烟抿了一下唇瓣,不仅去了,还住了几天,做了一下引人深思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恩。”
“他怎么突然想到去星月湾了?”
“找你的麻烦?”
秦烟朝陆翊方向看了一眼,他正看着她,温润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心。
这三年,多亏了陆翊照顾。
听到这个问题,秦烟想起薄云深那些称不上是刁难的刁难,摇了摇头。
“没有。”
陆翊不信:“没有,那他回去做什么?”
“秦烟,他总不能是要回去,跟你好好过日子吧?”
她怎么知道薄云深心里想的什么,但就像是陆翊说的,总不能是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薄云深如果是一个能想开的人,早就想开了,何必要等三年?
秦烟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陆翊看着秦烟那丝笑意,眸子深了深:“秦烟,云深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委屈自己!”
秦烟抿紧唇瓣。
陆翊脸上不禁带上了焦急,他拿着手边的报纸,递给秦烟。
秦烟刚打算接,目光就落在了第一版的那张照片。
背景里,灯光或明或暗,男人身材高大修长,手里牵着一个白裙女人。
记者没拍到正脸,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一抹纤长的倒影,愈发让她看上去像是一朵清新的百合花。
秦烟的瞳仁猛地一缩。
林蔓!
烟儿,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云深早就不爱你了!
你知道的,他现在爱的人是我。
秦烟的心口,似乎被塞进去一团棉花,闷的令她喘不过气儿来。
她就说,薄云深周六那天,怎么莫名其妙的发了那么大的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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