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他们家本身也是实业出身,知道口碑对一家企业的重要性。
怎么可能拼着把酿酒厂的名声给搞坏也要买下它,这不符合利益。
如果是她陆羽桐,只会选择合作。
想不明白她也没有继续想,而是问唐婉要了那些个记者的电话。挂了电话,她起身去倒了杯水,狠狠灌了一口,长舒出口气。
然后给慕小沐打了一个电话。
“羽桐。”慕小沐这会儿正在病房里陪着自己爷爷,若是其他人的电话,她早就挂掉了。
爷爷想瞒着她,如果不是羽桐,也许她要等爷爷走了才知道他生着这么重的大病。
就算是这时候,慕老爷子也看不出有什么痛苦,微笑看着慕小沐。
“我先挂了。”慕小沐匆匆挂了电话,陆羽桐也不恼,来到书房拿出一张纸。
她心血来潮,想要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在纸上写一写,整理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她被人下了一种会损害神经的药,那种药是一种菌株,会生长在人的神经元细胞上。
神经细胞绝对是人体内构造最为奇特的细胞,在脑海中搭出了无数条通道。那些通道受到损害,人的思维就会和常人不太一样。
因人而异。
而那些富二代身上也被中了同样或者相似的药……
陆羽桐咬着笔头,这些富二代是从一家酒吧拿到这些东西,是不是那些人还会故技重施,亦或者,穆臣在药失效之后会再去寻找那个人,能不能把人给捉住?
纸张上被陆羽桐划上了简单的思维导图,这份工作看似简单,却是帮助很大。人的大脑思考会忽略掉一些东西,只有系统地组织在一起,才能更全面地思考。
有时候,忽略掉的东西最为致命。
陆羽桐很久都没有安下心来好好思考……
她秀气的眉轻轻拧紧,一双妙目里泛起点点波澜。她捻了一下纸张,深深吸气。忽然,陆羽桐眸子一眯身子僵住了,想到了什么。
她低头,倏地盯紧了桌上那张纸,脑海里似乎有一根弦拉紧了。她猛地战起身来,看着纸张身躯微颤。
她想到了,能一整天让她触碰,又不会特意去收拾的,就是每天都放在办公室里的纸张。
被查出自己出事之后,方景晧就快速清理了人手,许多东西都换了一遍,包括钢笔等。
桌子都擦了无数回,可那段时间,她用的纸可没换过。
那一张张白纸就放在她的桌上,供她使用。
陆羽桐呼吸加速,抿紧了唇。她有时候忙起来,会直接把文件放到一边就在办公桌上吃饭,事后才会收拾。
一边吃饭一边翻文件也是常有的事,日积月累下来,自然会把那些东西吃到肚子中。
心脏怦然一跳,怪不得这些日子她没有什么大碍,情绪也没有变化到控制不住的程度,原来是她没有去公司的缘故!
“景皓。”陆羽桐激动地想要寻找方景晧,发现男人不在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想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男人听到她兴奋的声音,眼神温柔。
“怎么了?”
“你现在就派人去查查,我之前的办公室纸张有谁动过!”陆羽桐捏了捏掌心,不能打草惊蛇,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等方景晧回来了再说。
男人莫名其妙,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应了下来,“好。”
那般的干脆利落,一声“好”字,可以听出弄弄的宠溺。陆羽桐心口被炽热的暖流给冲开,流淌着,让她弯起了唇角。
方景晧吩咐助理去处理此事,口气认真。
助理忙得脚不点地,刚办完一件事又办了第二件,一回来又接到任务,他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都快疯了。
总裁把他的奖金都给扣光了,却绝口不提涨工资的事情。
他叹口气,对上方景晧深渊似的眸子,立刻绷紧了身子应声离开。
病房里,下午太阳日光没有那么晒了,慕小沐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乖乖巧巧地提出要让老爷子到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
“你先出去。”慕老爷子微微一笑,“听话,爷爷打一个电话。”
慕小沐用力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她决定了,如果爷爷五分钟不搭理她,她就再开门进来!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狡黠一笑。
慕小沐轻哼一声,心上石头虽沉,她却要坚持下去。至少让爷爷也能开开心心过这最后的日子。
慕老爷子电话拨出,神色变得严肃,一张俊沉的脸上沉凝。
低声说了一句,老爷子挂断了电话。
慕小沐先是用小手把自己的脸蛋给揉搓成红色,狠狠眨了眨眼睛,这才掰着小手指头数着,一分钟、两分钟……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环住了慕老爷子的胳膊。
“爷爷。”
慕老爷子看着慕小沐那张俏丽而又晕红的脸颊,如有所思,心里叹气。
“快点,医生说了,您现在这个情况就要多晒太阳,不用晒那么烈的,现在的日头刚刚好。”
慕小沐拉着自家爷爷就出去了,在外面的小花园走了一遭再回来。
方景晧也查到之前陆羽桐的办公室一直是由一名小文员再收拾,让技术人员调了一下摄像头,安了一个智能程序,特别注意把拍到那名文员的片段截取下来。
方景晧眼神暗了暗,看来要让羽桐回来上班才行,做一个钓饵把那背后的人给钓上来。
他抿了抿唇,眸子中微光闪烁着,深吸了口气。
回到家里,陆羽桐换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围裙上沾染了一点厨房的油烟,方景晧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气,微微蹙眉。
他不由分说上前,把陆羽桐揽入怀中,怀里抱着柔软的身躯,就想要更多。
“羽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他低声说,这句话带动了心里头的念想,眸色微暗。
一只大掌来到陆羽桐的小手上,覆盖住了她的手背,他拿起,轻轻吻了一下。
陆羽桐莫名地脸红,回身把他给推开。
“你不是说我有病,不适合要孩子吗?”女人挑着眉,那神情分明就是挑衅。
男人苦笑,抿了抿唇,“羽桐,你就不能当没说过吗?”
他后悔了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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