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富见他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更是气急,“我……我今天就揍死你这小畜生!”说罢便四处巡视这能揍人的物事。
“老爷,老爷,此乃小姐闺房,得先把这淫贼带出去才是啊!”管家急忙安抚这暴躁的柳富,以他家老爷的性子,若此刻还不收住,恐怕不知得闹成哪样!
淫贼!黑袍男子面色更是阴沉,他长这么大,被人称作淫贼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现在想起来这是你家小姐闺房了?刚刚闯进来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富黑着一张脸,忍下气怒,咬牙道:“来人!将这淫贼给我拿下!”也不管黑袍男子的反应,直接掉头往外走。
那些家丁一拥而上,将黑袍男子上下束缚带出了柳苡晴的闺房。
柳富坐在四方扶手椅上,狠狠盯着安然自若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正面迎上柳富的目光。
“柳老爷,今日之事,在下确是过于莽撞,还请柳老爷恕罪。”男子淡淡启唇,语气不卑不亢。
“废话少说!事到如今,少给老子来那些虚的!难道你就想这么蒙混过关?”
“那不知柳老爷想如何处置在下?”
“哼!现在是在我柳府,就算是要宰了你,谁敢拦着!”柳富凌厉的眼神射向黑袍男子,脸颊因为生气微微鼓起,平添了几分可爱之气。
黑袍男子盯着柳富,幽深双眸深不见底,却毫无怯意,眼睛微微眯起,更显狭长。
许久,开口道:“柳老爷今夜如此兴师动众,小姐清白已毁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柳州城吧!”顿了顿,黑袍男子看着眉心渐蹙的柳富,再道:“在下的性命倒无关要紧,贵府千金尚未出阁,若此消息一出,这以后……”
柳富虽然暴躁,可这道理还是懂的,没有了之前的狠绝气势,可毕竟也是一个粗人,经黑袍男子这么一分析,顿时没了主意。
“那你说!该怎么办!”柳富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态度再次凶狠起来。
“若依在下的说法,不如让在下回去,好好筹备聘金,择日迎娶贵府千金如何?”
黑袍男子说得恳切,柳富的态度不再那么坚决,可转念一想,犀利的问道:“你是个什么身份!”说着眼神中带了丝鄙夷,“再怎么说,我柳州首富千金的夫婿,总不能是一个乡野莽夫罢!再者说来,我怎知你是回去筹备聘金还是借机逃跑了呢!”
黑袍男子抬眸,直视那柳富,眸色暗沉几分,“柳老爷这是何意,莫不是不信任在下?”
“就是不信任,怎么样!我柳家可是首富,你有什么?”
“在下此番被人追杀,身上确是空无一物,若不嫌弃,这玉佩便当作定情信物,等在下回京,便立马遣人来迎了回去,您看如何?”黑袍男子不卑不亢的看着柳富,丝毫不显怯弱。
“仇家追杀?!这么说来,你连性命都保不住,叫我如何把女儿交给你!”黑袍男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柳富打断,那大嗓门再现,对黑袍男子怒目而视吼道。
黑袍男子满头黑线,看来这柳富能成为柳州首富果然是如外界所传,乃是一夜暴发,否则以柳富的心计如何能成为柳州首富?
正欲再次开口,门外却传来了柳府家丁的哀嚎声。
“何人在外作祟!”柳富恶狠狠地瞪了黑袍男子一眼,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在原地。
原本守候在外的柳府家丁三三两两的躺在地上,翻滚着呼痛。周围站着一群黑衣人,个个黑纱蒙面,稳若泰山的矗立在旁边。
在柳富开门的一霎,眼神整齐划一的看向柳富,肃杀气势倾泻而出。
柳富被震得不由退后两步,神情瞬间变色,条件反射般的回头望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步履从容的步出书房,接受黑衣人训练有素恭敬有加的跪拜。
“你……你究竟是谁!”纵然再怎么缺心眼,也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柳家只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还不想惹火烧身!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到柳州,乃身负要事,承蒙柳老爷和令千金不嫌弃,待在下空闲下来,定然备下丰厚聘金来下聘,此番不宜久留,还望柳老爷海涵。”黑袍男子拱手而立,霸道气势不由得人拒绝。
也不待柳富回答,正欲离去,却突然顿住脚步,从腰间取下一枚红色穗带编就的独玉青龙玉佩,交付到柳富手上,“此番匆忙,这玉佩便交于柳小姐做个念想罢。”
柳富捧着那枚青龙玉佩,不复之前的肤浅,意味深长的看着黑袍男子离去的背影,脸上一片肃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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