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端的宋妍儿,听到表哥用如此森冷凌厉的嗓音喝问她,一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竟然有些迟疑,直接就被陆枭吓到忘了要跟他说些什么。
一时间,静谧从双方手机中蔓延开去……
就连陆枭身侧的林西西,都差点被他们这通电话给冷到尴尬癌都犯了,疑惑间抬起头来,看着同时俯下身来直视自己的陆枭,示意他放手,她想起床洗漱一下,待会吃完早餐后就该前往徐家别墅,接上徐倩这位现任雇主后,随她一起前往昨天被辛顿六星级酒店一顿美味午餐给拉近跟女同事之间距离的追梦律师事务所。
只是林西西才刚用手掀开被子,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陆枭重新揽进怀中,不容她擅自离开,以比刚才更为冷峻的暗哑嗓音再次沉声喝问:“到底什么事?”
陆枭怎么都没想到,是宋妍儿那个体弱多病的远方表妹打来的电话。
不过对方大清早给他打来电话的用意,他早已知晓。
看来是因为先前对国内投资部跟财务部下达的那个暗中大肆收购散落在陆家旁支族人手中的多家分公司股权的命令,令那些所谓的陆家旁支族人再也坐不住了。
呵!只是这些跟他又有多大的关系?
平日里那些所谓陆家旁支的族人们,仗着陆家跟陆氏财团的庇护,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最近一年时间里,他们所有人都在中饱私囊,亏空公款,所达到的数字,早已是能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
这么几年没有着手清理门户。
一来是在他接手陆氏财团的五年里,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来。
二来是碍于父母的面子,一直拖延至今,毕竟旧社会里走过的父母,幼时都跟那群旁系族人常年生活在一起,形成了很亲密的家人关系,五年前那场大肆辞退陆家族人、削弱他们在陆氏财团的地位,已经使得亲生父亲极度不满,骂他是个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不孝子。
不过距离上次‘大换血’行动,已经过去整整五年,那些依附在陆家这棵参天大树下甘心充当米虫的所谓陆氏旁支族人们,差不多也贪够了,也享受够了,是时候将他们全部踢出陆氏财团了跟陆家了,陆家早就不需要他们那些旁支族人拖后腿!
被陆枭这位远房表哥这么厉声喝问,宋妍儿竟然对着手机话筒,轻声低泣起来:“呜呜……表哥,那个我……我……我只是想打个电话给表哥,跟你商量件要紧的事,你怎么可以……”
林西西一直被陆枭蕴含强劲力道的长臂紧锁怀中,她当然能清楚的听到宋妍儿此刻所说的话,当她听到宋妍儿用一副饱受委屈的泣音,控诉着陆枭的冷漠无情后,有些受不了这种娇滴滴豪门千金羸弱架势的撇了撇嘴,心中暗自骂了句:宋妍儿,有种把你真实面貌示人,我特么就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枭对于林西西不愿再继续听手机那端的宋妍儿撒娇哭诉,又怎会不知道?
只是他心中以为的是,因为凌逸风那个前男友的关系,毕竟宋妍儿这个远房表妹,好歹也是凌逸风的妻子,透过这种过期情敌的关系,林西西才会表现的这般焦躁不耐烦。
想到这里的陆枭,不自觉的皱了皱帅气的眉宇,第三喝问起宋妍儿来:“直说!”
宋妍儿虽然跟陆枭接触不多,但是她还是有点了解陆枭这个远房表哥的,以他那种发起狠来毫无怜香惜玉,甚至有些六亲不认的威严做派,她还是不要用一己之身,来挑战对方的耐心与权威。
“表……表哥,我今天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因为我想请求你,能不能不要对我父亲太过赶尽杀绝?
希望表哥你能念在我父亲为飞鹿橡胶跟陆氏毛纺两家子公司多年来尽心管理的份上,让他最后再保留一点尊严,能够选择自动离职,而不是被总公司人事部炒鱿鱼?”
宋妍儿万万没有想到,昨晚她还嘲笑那群眼巴巴赶到她家来,想要跟她父亲商量对策的陆家旁支族人们,笑他们看不清事实,更认不清现状。
当时以为只要把陆三思这么个‘出头鸟’推出去,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替父亲将那群聒噪个不停,吵得他们一家子都没法好好休息的陆氏旁支族人们赶出宋家。
可惜千算万算,她都没算到,等到那群人离开后,她身处的宋家,首当其中,遭受了暗中股票被大肆收购、飞鹿橡胶跟陆氏毛纺两家分公司的大权易主的横祸。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父亲就从高高在上的陆氏财团旗下两家分公司的总经理,沦落成一文不值的普通人。
刚开始她父亲还想着以一己之力,通过用他多年来暗中经营的一家中型企业反其道而行,试图赶在陆氏财团大肆回收股权之前,同样斥巨资,大肆收购他自己手上的那些股票。
不过等到父亲烧光宋家所有的家底跟手上的全部积蓄,也没能稍稍阻拦住陆枭要收回所有子公司经营决策权的坚定决心。
直到今早,她父亲就被陆氏财团总部的人事部下达了撤职通知……
宋妍儿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大不了他们宋家将目前居住的那套黄金地段的叠加别墅卖掉,重新找个地方开始。
可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陆氏财团总部的法务部就转发了法院给她父亲的传票。
没想到陆枭这个远房表哥做的这么绝,不但掏空了父亲这么多年来的财产积蓄,就连父亲本人,这么年纪大了还要被人告上法庭,继而没收掉他现如今手上唯一几套房产……
宋妍儿眼看着自己要从一名真正的豪门千金,降级到没钱没地位的平民女人,哪里还有往常的淡定,好不容易隐忍到早上七点,她才熬不住的给陆枭打了这通求救电话。
不过听到陆枭的冷漠口气,好像对方一早就知道她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宋妍儿不免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她想打亲情牌,让陆枭这位远房表哥念在一丝血脉亲情的份上,饶过她父亲这一次,看来是收效甚微,不对,应该说是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怎么办?
接下去她父亲跟宋家,又该何去何从?
陆枭掀了掀唇角:“就为了这么件小事,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
即使通过手机,仿佛都能感受到陆枭的怒气,仅仅过了一晚,就早已走投无路的宋妍儿,‘哇……’的一声直痛哭当场。
“求你……表哥,求求你,放过我父亲跟宋家吧,我们其他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能跟总公司的法务部说一声,让公司旗下的律师团撤销对我父亲的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的指控,要是表哥能答应妍儿的这个要求,妍儿就算当牛做马,都会报答表哥你的大恩大德。”
“说完了?”陆枭从来没有指望过宋妍儿当牛做马的报答他的恩情,因为……他从未想过要收回先前所下达的一切成命!
宋妍儿好像察觉到陆枭这是要挂她电话的意思,立马对着手机加大音量央求不休:“表哥,求求你,先别挂我电话,只要你能……喂……喂喂?表哥?陆枭表哥?”
听着传入耳中的电话忙音后,宋妍儿边哭边不肯放下手机,一个劲的对着手机哭喊:“妍儿求求你,放过我父亲跟宋家吧……”
可惜,这次无论她怎么央求哭喊,手机那端的陆枭,早就听不到了。
陆枭擅先挂断电话,面色冷峻至极的瞥一眼身侧的神情依旧的林西西,以令她分辨不出真实情绪的磁性嗓音问道:“要不要继续先前的那个吻?”
“神经病。”林西西白他一眼,刚想再次挣脱他的刚毅手臂,好尽快起床洗漱。
原本以为刚才他们彼此都被电话给磨蹭了这么久,身旁的陆枭应该能放手,让她前去浴室洗漱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陆枭更变态,直接动手撩起她身上穿着的那件专属于他的男款浴袍,惊得她赶忙伸出手来想要阻止他突如其来的兽.性暴行:“喂……我说陆枭,你特么思想跟行为能别这么跳跃么?”说真的,她实在有些跟不上啊。
“先前你就这么给Mark那个男人宽衣解带的?”陆枭只要一想到林西西的身体,给其他男人瞧见过,心口就好像有一股燎原怒火般,会将他所有理智给焚烧殆尽,迫使他亲手解决掉Mark那个该死的混蛋。
林西西眼见陆枭无缝衔接的将先前攸关与宋妍儿以及飞来横祸的宋家目前窘境话题岔开,作势起身,想要逃脱他此刻的魔掌:“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给Mark宽衣解带的机会?不过我们认识多年,打闹操练惯了,搂搂抱抱什么的倒是家常便饭,不过像你所说的……嘶……好痛。”
“该死!”陆枭故意的,故意藉由给她后背涂抹上药的机会,惩罚性的加大手上力道,利用痛意,提醒着林西西,别再用话继续激怒他,否则怕后背伤重未愈的她,会承受不住他满腔的燎原欲.火!
林西西感受到后背伤口处传递入心的丝丝凉意后,这才知道是她自己想多、想歪了,随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你这是要给我后背上药啊,不过说真的,我林西西可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后背上的伤没事的,不用管它,过几天就能自动结痂长好,再说刚受伤那会儿,Mark已经给我上过药,陆枭你……啊……疼……可恶,你故意弄疼我干吗?”
“西西,这是为了惩罚你不乖!”如果林西西还嫌不够疼的话,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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