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辛顿六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秦畅抬手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身下那张偌大的双人床中央位置缓缓坐起身来……
不知道是因为进入警察系统后形成的生物钟作祟,以至于现如今每天清晨五点四十分时间一到,不管身处何地,都能立马睁开眼,比闹钟定时还要准时许多。
还是昨晚在那间极致PUB喝了太多的烈酒,全身上下好像被几百头大象拼命狠踩过一样,僵硬疼痛的实在令人睡不着。
没办法,昨天从傍晚到入夜,他跟Mark就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条林西西悄然失踪的街道、以及那条街道附近的每一寸地界,都遍寻林西西不着后,心情极度不爽的前往极致PUB喝酒。
当时根本拿不出半点勇气先行去找死党陆枭,告诉他林西西就这么在他秦畅眼皮子地下丢了……
秦畅更没想到,昨晚同样有个心情极差的陆三思已经先他一步,同样选择前往极致PUB买醉,随即一拍即合,就答应了跟他的赌约。
若是谁能把对方直接喝趴当场,赢得一方就能向输的一方提出一个,无论是要钱还是要人的要求。
因为陆三思没有在钱和人的范围内设置上限,这点就很对他的胃口,这不,当时他们两个人就开始拿酒当成白开水猛灌起来……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此时的秦畅怎么用力拍打额头、猛揉着太阳穴,记忆都好像出现断层似的,都回想不起来。
最主要的是,昨晚到时是谁赢了那场没有设置上限的豪赌?
是他秦畅?
还是财大气粗的陆三思?
既然他这个号称酒国千杯不醉小郎君的昨晚都彻底喝断片了,那么陆三思那个白面书生又醉成哪副怂样了?
等等……
身边好像躺了一个人?
陆三思仿佛感受到身旁秦畅的错愕到惊悚的情绪,同样难受的用手心扶着额头,喉间发出一声充满慵懒风情的嗯咛,缓缓从白色薄被中探出头来,双眼迷离间四下打量起身处环境,等她瞥见身旁坐立起身的那个早已石化当场的秦畅后,迅速将游离在外的思绪给拉回现实中来,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他:“那个……你你你……秦畅?”
陆三思心中骇然,下意识伸出手,准备用她自己的双手去摸一下秦畅,看看身旁整个人犹如雕塑般僵硬原地的他,是不是真人。
只是手指指尖还没触碰到对方那张阳光朝气的俊颜,这才陡然发现,自己因为半起身的动作,而使得薄被居然滑落到漂亮锁骨以下、丰满双峰以上的撩.人位置,吓得她立马大叫一声,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回想要证实秦畅是否真人的手,‘嗖’的一下,重新钻回了薄被里面。
“秦畅,你特么居然把我给强了?”
陆三思边朝身旁的秦畅‘雕塑’怒吼,边用双手胡乱在身上摸索检查,当她发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竟然没有半根布条遮掩的赤条条诡异画面后,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首先心中所想的就是,她从出生那刻起,就被父母当成男人来养的最大秘密,是不是已经被秦畅这个外人给窥探了去。
要知道,她那条从进入青春期开始,每天不离身的束.胸,早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秦畅胆敢对她陆三思递爪子?
他不想活了?
陆三思再也受不了当下这幅诡异至极的画面,用酒店专用白色薄被充当浴袍,再次伸出双手,不由分手一把掐住秦畅的脖子,发狠摇晃起依旧僵硬如铁的他:“王八蛋,我……我跟你拼了,没事灌几杯黄汤你就对我耍流氓是吧?看我不掐死你,秦畅,你去死,去死……”
此刻正被陆三思又是叫骂又是使劲猛掐的秦畅,总算回过神来,不同于陆三思的情绪激动,他那张向来朝气阳光的英挺脸庞上,居然迅速被两道晶莹的泪水成功抢镜。
“想我秦畅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潇洒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这下可怎么得了,我特么喝醉后把一个大男人给睡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秦家二老跟秦家列祖列宗?关键我连昨晚怎么把个正常大男人给强了都不记得,老天爷,你这是要玩死我啊?我……呕……”
秦畅只要一想到昨晚酒后乱性,跟陆三思这么个有些娘,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常男人,发生了关系,他就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洪荒之力,‘哇’的一下吐了。
直到吐到就差把胆汁都吐掉的时候,他才一边依然倍觉恶心反胃的干呕着,一边用他那满是厚茧的大掌,用力扯过酒店专供的白色薄被一角,用它稍稍盖住他某个敏感部位。
因为薄被大部分都被陆三思用来充当浴袍包裹身体了,秦畅此时能用力拉扯过来的长度,仅仅是很短的一角,害的他眼泪流的更凶了,简直比女人哭的还要夸张。
“陆三思,都怨你,昨晚要不是你拿话激我答应跟你拼酒,我又怎么会喝断片了跟你滚床单,你特么心情不好就不好吧,还拉上我陪你一起疯,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就不知道要控制一下兽.性?现在该怎么办?以后我秦畅哪还有脸见人……”
陆三思听完秦畅所说后,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秦畅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到底跟她发生了什么,还有对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个如假包换的正常女人。
看来专属她真是性别的秘密,并未被秦畅这个外人探知。
陆三思终于能重重呼出一大口热息,单手轻拍起秦畅刚毅挺直的背脊,反过来安抚着对于昨晚所发生的‘灵异事件’后悔到痛哭流涕的秦畅来:“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两个大男人,谁也不用占谁的便宜,谁也不会太吃亏,你还有什么好哭的?放心吧,乖,别哭了哈。”
陆三思别说边用包裹馨香娇躯的白色薄被的另外一角,随手替被她越安慰哭的越凶的秦畅擦了擦滚落两颊的猫尿:“反正你跟阿枭都被广大人民群众凑成一对多年,照理说你对于这种玻璃秀恩爱的场面,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啊,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对象而已,你特么至于哭成这幅挫样?行了,别跟抽风似的抽搭了……”
秦畅没想到陆三思到了这种时候,还能突然镇定下来,没好气的用力拍开对方朝他伸过来的魔爪,抑制不住心底怒火的低吼出声:“滚蛋!陆枭才没你这么变态呢,喜欢捅小菊花的恶心勾当,我跟陆枭被谣传这么多年,从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至于他私下里有没有找女人暖床,我不知道,但是秦畅我不管广大吃瓜群众如何编排谣传,我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常男人,有着再正常不过的性取向,陆三思,我特么再跟你说一遍,我喜欢女人,从来到位只喜欢女人,而不是你这种……”
秦畅再次没说完,就被字里行间显露出的恶心反胃感给搅得止不住干呕当场。
呕呕……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么毛病,就算以往再怎么喝断片,也不至于随手拉个男人就做些捅小菊花的羞羞事情吧?
可是无论他怎么会回想攸关与昨晚喝醉后的事情,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难不成昨晚……
他才是那个被陆三思捅小菊花的对象?
还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娘炮小受?
如果真是那样……
呕呕呕……
他特么不想活了,只要一想到心中所想的那个污到极点的可能性,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陆三思切身感受着宿醉后带来的眩晕感,以及双腿间漾起那抹专属于跟秦畅酒后发生关系的酸涩疼痛感,同样后悔的皱了皱眉。
从来没想过今生,会在昨晚那种混沌情形下,跟秦畅这么个毫无情感基础的男人发了关系,不是说她该有多坚强、心有多大,才能不把昨晚发生的‘灵异事件’放在心上。
而是这么多年来的女扮男装生涯,早就练就了一身眼泪往心底流的坚毅隐忍个性,知道就算她流干眼泪,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出手帮她。
为此她索性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想出个最利于当前形势的方法,尽快解决这件事才行。
她陆三思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要把身心全部托付给某个男人,或者跟某个男人结婚过日子,所以她昨晚跟不跟秦畅发生关系,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好太过纠结的:“秦畅,昨晚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喝醉酒后太热了,才在无意识中把衣服都脱了,放心吧,至于你接下去是不是想要被我睡,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此刻这么一副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娇羞模样,这把本少爷看的心痒难耐啊……”
陆三思不想用昨晚的‘灵异事件’来束缚自己,更不想拿此事牵绊住自己根本不爱的秦畅。
最后她决定,放自己跟对方一条生路。
将所有的委屈跟无奈都咽进自己肚子里,伪装出一副花花公子调戏小受的邪肆模样,直接用行动将秦畅给赶出这间装潢奢华贵气的总统套房。
秦畅望向陆三思再次朝他伸过来的魔爪,深怕对方真会兽.性大发,立马三步并作两步,窜进浴室里面,‘咔哒’,锁上浴室门扉:“日!陆三思,你不早说?瞧把我给吓得魂飞魄散的囧样。”
接着秦畅准备用上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个冷水战斗澡,以此来迫使自己彻底清醒冷静下来,只是昨晚,真如陆三思所说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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