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朝楼下跑去,我要去找贺青帆!
霍景望正好开门出来,我撞上他,霍景望应该是看出我怒火滔天,微惑的看着我,“怎么回事?”
“拦住她,她已经疯了!”霍景宁满脸的不耐烦。
阔步就追过来,我知道他想阻止我,不可能!
我猛的推开霍景望,冲下了楼。
我问了梁姨,贺青帆没有回去,那么现在他可能待的地方,就是贺家,云倾之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他肯定不在医院吧。
我没有给他去电话,我现在连跟他多说一句废话都觉得恶心!
大半夜,我出现在贺家的门口,管家很吃惊,“唐小姐,你来干什么?”
“开门。”我没有表情,瞳孔里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管家劝我:“你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夫人都已经睡下了。”
“贺青帆在家,对不对?”
我眼眶红着,我很确定。
管家为难的皱着脸,“你要是找青帆,那更不可能了,青帆刚跟夫人吵了一架,现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家里这气氛,简直能把人冷死,你还是明天天亮再来吧。”
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眼睛泛起雾气,几乎是恳求:“管家,你让我进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找贺青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我不会走的。”
“这……”
“你让我进去吧,或者,你让他出来见我。”
管家见跟我怎么说都没用,知道我是铁了心的赖着不走,于是也不跟我继续周旋,直接回去休息了。
我拍打着雕花铁门,“管家!”
他没理我。
贺家的院子里,寂静一片,夜晚的气温依然很低,我不知是因为气温的关系而发抖,还是怒气导致的。
我正要给贺青帆打电话,突然,二楼的房间,灯亮了。
啪嗒一下,吸引了我的视线。
是贺青帆的房间?
没几秒,贺青帆走上阳台,视线朝我落过来,虽然不算近的距离,但我依稀能看清他脸上的阴沉。
确定是我,他转身。
没一会儿,人已经下楼,朝着我走过来。
“来干什么?”他边给我开门,边冷淡的瞄了我一眼。
好像还是因为白天生气的原因。
“找你。”
我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他眯眸睨过来,许是感觉到我气场不对,他将门拉开,抄兜站在我面前。
是一种做好应对的姿态。
我冷嘲的笑了声,他怎么可以这样问心无愧似的面对我?
怎么可以在事情发生后,还有脸面对我?
还用凶手的消息来威胁我,明明他就是凶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男人?
“贺青帆,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你一遍,我要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
“你向我发誓,如果你说了一句谎话,你就不得好死!”
我眼睛猩红一片,我死死锁着他的视线,我有多严肃多决绝,我相信他能感觉到。
贺青帆眼神变了,变得更加陌生,“你说。”
“我问你,圆圆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连空气都沉默。
贺青帆的视线凝聚在我的脸上,越发深邃,半晌,他出声:“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
我必然要一个答案,贺青帆别开脸,似是漫不经心,“你不是知道。”
“当时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后来你回来了,我没敢多问你,我当时又在伤心的时候,就那么被你忽悠过去,后来我发现了云倾的存在,我更是以为,你当时跟云倾在一起,我以为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我的眼泪顷刻间浸满眼眶,“你的确跟云倾在一起,只是,圆圆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贺青帆缩紧双眸看向我。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难以置信我居然知道了?还是因为我猜中了?还是说,他还想狡辩什么?
我接连冷笑,笑着,身体里的寒冷却布满风霜,“难怪,难怪你一直说,让我恨你,说你也脱不了关系,难怪云倾一直不愿意告诉我凶手是谁,难怪你不肯告诉我凶手!”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凶手就是贺青帆!
因为当我这样愤怒指控的时候,他没有辩解,只是这样沉默的看着我。
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
“这些话,谁告诉你的?”他沉声问我。
“谁告诉我有区别吗?它就是事实,你现在是心虚吗,想狡辩?”
我不想给他任何巧舌如簧的机会,我连跟他周旋的力气都散尽了,我此刻……心如刀绞。
这感觉,不比圆圆离开的时候差上多少。
“既然你已经这样认为,那你想怎么做?”
他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问我,我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
我的大衣口袋里,塞着一把匕首,我来的时候,连捅进他心脏的画面都想象过,也想过要怎样愤恨的面对他,怎样才能表达我心中那种绝望透顶的感觉。
可是,如今面对着,我的情绪其实比我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为什么呢?
是因为,失望和绝望交织在一起,所有愤怒的举动都无法完美的发泄吗?
我甚至觉得,如果这一刀杀了他,真的太便宜他了,太便宜他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生不如死呢?
贺青帆将我插进口袋的人拽出来,拧眉染怒的看着我,从我的兜里掏出匕首。
“想用这个,杀了我?”他的脸色辩不清楚。
我想夺回来,他抬手举起来,我冷眼瞪着他,“还给我!”
他没有要给我的意思,“就凭别人的一面之词,你就认定我是凶手,唐苏,不管别人是怎么跟你描述的,但我不是凶手。”
“不是凶手?好,那谁是?”
我扬着脸,冷嘲的问,贺青帆脸色皱得更深,我嗤笑:“你也说不出来是吗?难道是云倾吗?哦对,她是你的帮凶,你们两个人……都该死!”
我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抢夺匕首,我像个疯子一样,贺青帆起初还在避让,渐渐的,他的脸上多了一层暗灰,他站着不在动,任由我从他的手上将匕首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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