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老再次动怒前,霍景宁及时制止,“行了,一见面就这样,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大气不敢出,这气氛太微妙了。
幸好霍景宁,好像稍微缓和了一些,霍景宁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小心翼翼的上前,“霍老,您不是要介绍他给我认识吗,怎么还生气了?”
我心虚,我怕被他吼。
但霍老却突然慈祥起来,渐渐收起了怒气,“过来吃饭,给你介绍一下。”
霍景望挑眉,似乎也不明所以,稍顿,跟了过来。
“这位是唐苏。”霍老动着筷子,给霍景望介绍,“以后多照顾照顾她。”
霍景望狐疑的瞄着我,其实不止他不解,我也是一头雾水。
霍老向我介绍,“这是霍景望,就是我小儿子,从小脾气就古怪,比他哥脾气还怪。”
是吗。
之前不觉得,只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可一旦跟霍家联系起来,跟霍景宁联系起来,突然就觉得他的确应该是个怪人。
“今天大家都算认识了,以后唐苏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们两个必须帮忙,听到没有?”
霍景宁只听着,好像事事都摸的很清楚,一脸风轻云淡。
一头雾水的,只有我和霍景望。
我俩的眼神来来回回,互相猜测着,好像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吃完饭后,霍老美其名曰让霍景望跟我增进增进感情,叫他送我。
“我去吧。”霍景宁已经取了车钥匙。
霍老喝止,“你少祸害唐苏,给我回来!”
霍景宁不满的冷了脸,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我当然是希望霍景宁送我的,因为他答应我,只要我今天来,他就告诉我。
“霍老,还是让景宁送我吧。”我特意表现得很亲切。
霍老不答应,还十分耐心的跟我解释:“让景望送你,景望开车技术好。”
“走吧。”
霍景望可能是不想逗留,已经先出去了,我只好跟霍景宁使了眼色:你别忘了。
霍景宁摆摆手,意思应该是让我放心。
我上了霍景望的车,实在觉得别扭,前十分钟,我们都沉默。
谁都憋着一口气,但谁也没先开口。
“原来你是霍家的人。”我语气中有些嘲意。
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装作一个奶茶店的小老板,还想骗十七结婚。
可恶。
“我是霍家的人不意外,意外的倒是你。”霍景望瞄了眼后视镜,“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头子还特别中意你?”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我懒得从头说一遍。
反正等霍景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跟霍家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但其实,我跟霍景望说这么多干什么?就像他说的,他跟十七没关系了。
十七现在跟陆宇成在一起。
也好,清清楚楚。
我不再说话。
送到地址,霍景望顿了顿,问我:“十七现在怎么样。”
“你还关心她干什么?”
反正都没关系了不是吗?
“听说陆宇成跟家里闹掰了。”
“嗯。”
霍景望眸色极深,略有浑浊的看着前方,“陆宇成迟早是要跟辛茜茜结婚。”
我微惑,“你怎么知道?”
大不了就跟陆家彻底闹掰,他们私奔,反正陆宇成的脾气可没那么容易屈服,他之前的态度也是这个意思吧?
霍景望翘唇,微冷,“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等我下车,我推开车门,又停住,“既然你认为陆宇成迟早要跟辛茜茜结婚,十七最后依然一无所有,还可能伤痕累累,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真的,就这样放弃十七?也从来没想过,可能十七是有苦衷?就因为十七卖掉戒指,你就觉得十七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跟十七在一起这段时间,在你心里的十七是这样的女人吗?”
霍景望渐渐露出寒气,一言不发。
我自知多说无益,下车,他很快就把车开走。
我没多逗留,走进公寓,一阵冷风袭来,我全身一哆嗦,然后身体里突然窜上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一阵一阵,侵蚀我的大脑,我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坚持到开门,门刚打开,就被一股蛮力拽进去。
贺青帆黑着一张脸,“我警告过你,不许出门!”
我身体里的难受,促使我突然涌出一股烦躁,我甩开他,“不用你管!”
他不是去关心云倾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往客厅里走,只觉得身体发痒,心跳开始没有规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难受至极……
“去哪儿了?”贺青帆跟过来。
我没回头,“随便转转,也不行?”
我匆匆上楼,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开始没来由的发抖抽搐,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唐苏?”
贺青帆语调微变,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迅速的跟过来,我跑进房间,将房门反锁,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我害怕极了,全身发冷,我想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怎么了……
难道,毒瘾发作了?
那我该怎么办?
我跑到床头,从抽屉里翻出傅医生开的药物,胡乱倒出几颗塞进嘴里,生生的吞咽下去!
似乎心理上稍稍有些安慰,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没用,没用!
我抱紧自己,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让冷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希望能像上次一样,得到缓解。
就在我被淋得一身狼狈时,贺青帆已经推门进来,他面露担忧,一把控制住正在逐渐失去正常的我,我的手腕在他手心剧烈的颤抖……
我恐慌,“贺青帆,我冷……我好难受……”
我向他求助,我快要哭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怕。”贺青帆沉着脸,我已经试图伤害自己,想撕碎自己……
贺青帆边控制着我,边扯掉领带将我双手捆绑起来,一手拽着我出去,一边给傅寒秋打电话。
然后带着我出门。
到诊所时,我的意志已经消散无几,贺青帆将我按在病床上,傅寒秋检查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是无药可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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