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爵迹和苏苣都没有相熟的人,两人离开那家酒店以后便在外面四处闲逛着,苏苣的状态不是很好,爵迹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
“阿爵,我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爵迹疑惑地看着她,饶有滋味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着乔拉华说话?不是,苏苣,你了解乔拉华这个人吗?”
苏苣知道爵迹在做任何事前都会做一番仔细的调查,但在苏苣看来跟乔拉华的妻子见面似乎跟乔拉华这人的做事方法没什么关系。至少在她看来,刚才乔拉华的反应是出自一个丈夫想要维护妻子的立场。
“你们男人之间的那些事我是不懂。但我觉得乔拉华的妻子不应该牵扯其中,尤其是以这种利益做为附加条件的,我觉得很是不该。”
听着苏苣的话,爵迹愣住。
他做事一向如此,感情和理智分得极清楚,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苏苣,“那你觉得要怎么做才好?苏苣,你不要忘了这次我们到香港来的目的。如果就此作罢,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苏苣低着头仔细想着,爵迹说的话没错,他俩并不认识乔拉华的妻子,而且如果直接去找他妻子的话,很明显不适合。
过了许久后道:“兴许我可以去试试。”
爵迹疑惑地看着苏苣,苏苣在此时道:“乔拉华的妻子是香港人对吗?”
“嗯,她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
“阿爵,你能让人帮忙查查乔拉华妻子的喜好吗?”苏苣在这时问道。
男人越加变得疑惑,“你想做什么?”
“男人解决问题有男人的办法,而我们女人解决问题自然也是有我们女人的方法。具体的细节你就不要管了,你给我几天时间若是实在不行,你再用你之前说的那一套,总之我们这趟香港之行不能白来。”
爵迹看着苏苣回想起以前的事来,苏苣确实不简单,当初被人带到那片岛屿去,明明身处险境,而最后却能全身而退。再有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使用怎样的方法便搭上了邱子菁这条线,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而眼下她又提出这样的想法,爵迹心里的那份好奇又加重了几分。
几天时间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现在的乔拉华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早一天下刀和晚一天下刀其实没什么区别。
“那好吧,我会尽快让米菲收集一份详细资料给你。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跟我说便好。”
坐在石凳上的苏苣看着他露出一口白牙。
其实在说出那些话以前,苏苣便在心里想过爵迹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结果跟她之前预想的一样,果然他真是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她还有什么可犹豫,可徘徊的。
两人在香港玩了两天,吃遍了香港角角落落的东西,买了不少用不上却又觉得异常珍贵的东西。
苏苣一样一样地将那些从纸袋里拿了出来,“这是给念念的,这是小宝的,这些都是咱爸的,还有这些是医院同事的,对,还有米菲,肖何誉,唐明亮他们都不能少……”
看着那满桌子的小礼物,爵迹微微皱了皱眉,貌似只要是苏苣关系较好的,跟她有来往的,每一个人都有礼物了,唯独将他给落下了。
在听到苏苣说完最后一个礼物所有权,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呢?”
“什么?”苏苣愣是没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爵迹清了清嗓音道:“我的礼物在哪里?”
苏苣面露难色,好半晌后才道:“阿爵,这些礼物可都是我们一起买的,你还找我要礼物?”
“对啊,就当是陪着你去逛街的辛苦费也行!”
第一次,苏苣感觉到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的不要脸,还辛苦费?那么她的呢?不想跟爵迹理论,开口问道:“那你想要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明天我就去买!”
“说出来的东西那还叫礼物吗?”
这一回苏苣是真无语了,白了爵迹一眼,不再搭理他。
第二日,爵迹赶着去跟乔拉华见面,苏苣不愿跟着去,便在街上四处闲逛着,无意间看到一条漂亮的领带,感觉跟爵迹这次穿的西装很搭,便将那领带买了下来。
又到礼品店买了包装盒和包装纸,一点一点地将那领带包装起来,看着上面贴着的爱心,爵迹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
原本生活也是可以这样简单的,逛逛街、散散步、说说话,然后随着时间的逝去慢慢变老。
也不知道她跟爵迹老的时候,还能不能够像前面的那对老人般一起手牵着手,毫无顾及的在大街上逛?
胡思乱想着回到了酒店,将门卡插进门锁,抬着便看见里面站着的那男人。
苏苣微笑着道:“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不是你说别给乔拉华太多压力吗?今天我们俩个约着只是简单地喝了喝茶,聊了下天!”
苏苣听见这话疑惑地看着他,这也太不像爵迹的风格了。他这人很是珍惜时间,若是有空的时候,他绝大多数都在做计划,忙着算计别人。怎么可能跟有仇的人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喝茶?
不过看着他那样子,苏苣又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爵迹没有骗她的理由。
“对了,你要的资料米菲发过来了。”爵迹将手机递给了苏苣,她低头认真的看着,“尹桑,爱好打马吊?”
“据说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她时常会去参加富太太们组织的牌局,一玩就玩一整天的!”爵迹仔细观察着苏苣,“你该不会想这样去接触尹桑吧?”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苏苣反问道。
爵迹这会儿才发现苏苣所谓的办法既然是那样的简单,让她替人看病,他相信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医生,而让她打马吊,他压根就不信,跟苏苣在一起这么久,他就没见着她玩过。
“骰子,骨牌你会吗?”
苏苣摇摇头,“这些我都不会。”
爵迹只差一口血没能吐出来,“你都不会你还去?我跟你说马吊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我不会我可以学啊!”苏苣睁着双大眼睛看着爵迹,“你别忘了我的学习能力可是不错的!”
这一点爵迹倒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苏苣会为了这种事而决定去学马吊,他不由又看了她几眼,“你确定真要去学?”
“当然。”
“你等着!”爵迹转身走出了套房,苏苣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从随身包里将之前包装好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爵迹拿了副纸牌进来,苏苣双眸紧盯着,等到他坐下以后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那一刻爵迹真的是要醉了,也不知道苏苣是那里来的勇气决定要跟那姓尹的在牌桌上见分晓。不管她到最后是否能赢,又是否能够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跟尹桑交上朋友,爵迹都已经想好他要教她。
成不了事以后还能让她多点娱乐,总好过一天到晚她总对着那些医书发呆。
“这便是打马吊的牌!”爵迹将牌从牌盒里取出,“总共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
爵迹一直在讲,苏苣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听明白了,可真到了练习的时候她又总是出错。
“对不起,对不起!”
爵迹瞥了她一眼,只道:“记住了,下一次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
两人玩了个通宵,苏苣总算是有了进步,把玩牌的姿势看起来比之前专业了许多。但就她那种菜鸟级水平,想要跟尹桑那种天天在牌桌子上混的太太打,还是差了点。
爵迹为了让苏苣得到迅速提升,特意带着苏苣去了趟澳门,看着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豪赌场面,苏苣整个人都惊呆了。
“傻站在这里干嘛?赶紧过去换筹码!”爵迹催促道。
苏苣轻哼了一声,拔腿便朝着一边走去。
回来的时候,她询问道:“阿爵,我们之前不是说只玩马吊的吗?”
“在牌桌子上混的人,哪里只能会一样,多学点不会错。待会儿你仔细观察他们出牌的规律,相信我在这里熬上一宿,要比我们两个凑在一起练习五个晚上都管用!”
苏苣就像是中了盅一般,双眸紧盯着那些人,在看熟套路以后也试着玩了几把,她没有输一次,下的筹码一次比一次大,渐渐地放大了胆子。
爵迹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以前的时候他以为她只愿意学习那些他弄不懂的医学,却不想她终还是打破了墨守成规的生活习性。
多学点于苏苣而言不是坏事,至少以后带出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趣!
苏苣又赢了一局。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爵迹在此时道。
苏苣正在兴头上,笑看着爵迹,“这就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爵迹伸手拉了她一把,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明天你可以玩个够,赢多少回来我都没意见!”
那一刻,苏苣明白了,明天便是她跟尹桑在一起打照面的日子。
下午两点的时候,有专车停在了他们下榻的酒店门口,据那人自称是乔拉华派来的人,苏苣偏头看了爵迹一眼,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跟乔拉华谈的,两人怎么就发干戈为玉帛了。乔拉华还派了专车过来接他们。
苏苣没问,在爵迹的搀扶下坐上了车。
在去的路上,苏苣和爵迹用眼神交流着,直到下车以后爵迹才在苏苣耳边强调了一句,“不用太刻意,只管正常发挥便好!”
乔拉华的庄园坐落于一座山的半腰,白色的墙,白色的柱子,白色的窗棂子里镶嵌着绿色的玻璃窗,典型的欧式设计。
前院里种着许多乔木,有一些苏苣叫得出名字,有一些她却是从未见过。棕榈树下是一大片的映山花,那红色的花开得正艳,从棕榈树这边蔓延到墙角以内。
苏苣只扫了那些花一眼,随即便将头转了过来。
她到这里来可不是欣赏风景的,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来跟尹桑打牌的。
抬头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白马甲的男人,他今日将头发往后梳着,那乌黑的头发上打了许多发胶,看起来油光可鉴。
这是苏苣和乔拉华第二次见面,而这一次乔拉华看起来明显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她笑着道:“乔先生,打扰了!”
“爵先生、爵夫人,里面请!”他做了一个指引的姿势,苏苣和爵迹大步朝里走了进去。
直到进去以后看到那来来往往的人,苏苣才知道今日是尹桑的生日,乔拉华为了给尹桑一个体面的生日,将商界里认识的所有人都给请来了。当然,这所有人里也包含了她跟爵迹。
事实上乔拉华跟爵迹的关系还停留在他们最当初见的那一面之上。而眼前的这些只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
大家都是演员,不同的只是看你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而今日的苏苣却是来充当那个讨彩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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