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美的左氏集团现在已经树到弥孙散了。
她既没有什么遗产要继承,也不存在什么大笔财富,需要别人来继承。
更没有什么大额保险是以她的身份作为投保人的,
再退一万步说,以她现在的身份而言,就算有什么金融产品,也恐怕早已是一张废纸了。
所以最终的答案,男人几乎呼之欲出。
这个收益人,只可能是一直以来,在暗中帮助左林美实施报复行动,报复许方舟的同伙!
而现在这个同伙,很有可能因为左林美的被捕,正处在万分焦急之中。
甚至寝食难安,害怕左林美,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供了出去。
而左林美为了能够让同伙与自己脱离关系,为了能够让他继续替自己报复下去,最终选择了对自己最残忍也最决绝的方式——自尽!
如此一来,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旁人就再也没法知道爆炸案的真相。
也更不可能知道左林美的那个同伙到底是谁。
而这段时间试图与左林美进行接触的,除了许永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更何况是许永晨之前还有掩护左林美逃跑的前科。
所以左林美这次提前在狱中自尽,十之八//九就是为了他。
男人想到这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立时便沉了下来,其中攒动着两处熊熊燃烧的火焰。
姓左的,你以为自己一死就能一了百了,就能让许永晨这个阴险的家伙继续潜伏在许方舟身边?
门儿都没有,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男人想到这里,再顾不得其他,抓起桌上的钥匙,便驱车直接赶往了许永晨所在的医院。
而与此同时,许方舟也从与赵然的电话中得知,自己的哥哥许永晨虽然经历了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但万幸只是身负轻伤。
更巧的是,他现在安排在跟自己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相距还并不算远。
许方舟听赵然这么说,不禁欣喜万分。
心中萌生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探望许永晨。
她已经万分不幸地失去自己第二个孩子了,只觉得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她都绝不能失去自己好不容易自才找到的亲生哥哥。
许方舟想到这里,再也没有一丝迟疑。
当即挂了电话,也不顾左右医护人员的阻止,穿上鞋子,咚咚咚地离开了自己的VIP病房。
……
而此时男人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愤怒所侵占。
他三下五除二冲进许永晨所在的病房,不顾左右医护人员的尖叫,一把将他从病床上揪了起来。
紧接着拧着眉,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质问惊慌失措的许永晨道,“左林美自尽的事,是不是你在其中捣的鬼?”
许永晨虽然之前已经从自己买通的预警手下,得知了左林美自尽的消息,但他想着这狱警到底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传过来的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未可知。
更何况自己曾经还许诺过他,事成之后会给他一笔价格不菲的封口费。
而恰巧就是在自己承诺过后不久,监狱那边就忽的传来了左林美自尽的消息,就未免也太巧了吧。
于是生性多疑的许永晨甚至一度怀疑,左林美自尽的消息。
不过是那狱警,为了骗取自己那笔价格不菲的封口费,而撒的一个谎罢了。
尽管他在后来的交谈里,并没有找到预警撒谎的丝毫破绽,于是表面上答应了预警的金钱要求。
但以许永晨的多疑,还是决定背地里找个时间,好好验证一下这个消息的真伪。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进行行动,怒气冲冲的蒋斯铭就送上了门来。
他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般,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自己的病房,揪起自己,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通质问。
男人此时看起来激动无比,英挺的面颊都因为愤怒而变的微微有些泛红。
这若是放在平时,许永晨只怕吓得连胆都破了。
但现在他却从男人这份怒不可遏的情绪里读到了其他讯息,那边是——预警之前传来的关于左林美在狱中自尽的消息,是真的!
于是许永晨尽管被男人质问的脸一丝血色也无,但心中却忍不住开始暗自窃喜。
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所有罪证,都会随着左林美的忽然死亡,而被她一同带去地下。
从此之后自己又是一个清白之身了!
许永晨想到这里,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替左林美唱起了赞歌。
左林美啊,你真是我今生的好搭档。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的。
报复许方舟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她跟她的男人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许永晨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压抑自己心中的情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开心。
然后绵里藏针地在男人面前卖惨示弱道,“蒋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个人左……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呀。她死了不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每天被抓到监狱里的犯人有那么多,指不定其中就有那么一两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一见自己被抓了,迫于种种压力,最后禁不住畏罪自杀。”
许永晨一边说,一边拿余光偷偷观察男人脸上的神色。
只见自己每多说一个字,男人脸上的怒气便增加一份。
到最后整张英挺的面容上,因为气愤,五官几乎全扭作了一团。
这不禁让许永晨格外开心。
只觉得这是自打他认识蒋斯铭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于是在心中冷哼道,姓蒋的,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现在我落在你手里的把柄,已经因为左林美的离世而死无对证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许永晨想到这里,充满惊恐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丝难以让人察觉的得意。
接着他又继续道,“蒋少,关于犯人在监狱里畏罪自杀这种事情,您如果是想找我去验尸,那等我身体好一些之后,咱们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但你劈头盖脸的就把事情这件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那就恕我不能苟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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