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打在了方子的脸上,我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怎么不行了!?怎么就做不到了?!”
方子笑着笑着就哭了,十分沮丧地坐在了地上,垂着脑袋,苦笑道,“你知道吗?我不能生育的,你知道吗?我他妈不能生育!以前那么多女人怀孕让我带医院去打掉,我他妈打的都是别人的孩子!”
听到方子带来的消息,我震惊了,以前确实有女孩怀过孕,他因为自己对女人没信心对自己没信心,所以都把孩子大了,合着都是打的别人的?!
方子又爬到桌子前,拿起一瓶酒开始猛灌!
我一把抢了他手中的酒瓶,扔到了一边,“你就他妈因为这个跟晓瑜离婚?!”
“我还能怎么样?我都不能给晓瑜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知道吗?她每天都被我妈逼着喝了多少药,她一个人经常去幼儿园门口望着那些孩子!她很喜欢孩子的!我不能生啊!”方子变得有些崩溃了!
我抓着方子的肩膀,“你看着我,你不能就这样单方面决定离婚的!我看得出来,你对晓瑜是有感情的!要是她愿意没有孩子呢?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或许你们以后可以领养一个孩子的!”
方子一把甩开了我,“领养?领养的那能是我的孩子吗?!”
方子的大男子主.义上来了,我拿了一支他的烟抽了起来,晓菲的身体也一直都不济,这么多年,我跟她也只有过一个孩子。
我坐在了方子的身旁,“不能接受吗?!我倒是能接受。”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果果送到周游那边去?!”方子看着我,“你别拿晓菲他爸什么意思来说话,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私心的!”
我语塞了,确实,在晓菲他爸走了之后我完全有理由把真相告诉晓菲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依然让果果呆在了周游的身边!
“行了,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金钟,今天我们之间的话,谁都不要告诉,我会让晓瑜离开我的!”方子笑了。
我拧眉,“怎么离开?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她你不能生育?”
“总之你别管了!当我是兄弟,今天的事情连晓菲都不要说!”
我跟晓菲结婚的当天,我跟晓菲坐在迎亲车里,她跟我说起了方子的异常。
“李念,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以前上班那地方的前台,我觉得方子今天有点儿不对劲,找鞋子的时候,他怎么就直接掀了李念的裙子呢?!”晓菲抱着我的胳膊。
我答应过方子,有些话不能讲,我知道他是为了晓瑜好。所以我就拍了拍晓菲的手背,“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估计也是我想多了!”晓菲抿嘴一笑,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老公,终于到了跟你结婚的时候了……”
我笑了,故意开起了玩笑,“怎么?后悔了?”
“当然不是后悔了!”她嘟着嘴,“你知不知道,你装失忆的时候,把我的心都快掏空了!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回我的金钟了!”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傻瓜!”
“我不是傻瓜,我是你老婆!”晓菲将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小鸟依人般窝在了我的怀里。
我笑着帮她整理着她头上的婚纱,“是哦,对啊,傻瓜老婆!”
晓菲立即坐了起来,坐直了,嘟着嘴望着我,“你怎么那么讨厌!”
明明是骂我的话,听起来却那么让我高兴。
“老公,要是当时我没去找你,你说会怎么样?”她忽然兴致来了。
我笑了,“没来找我啊!可能……可能你就找了个地中海秃头嫁了,我呢,娶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妹妹……”
“啪!”我的肩膀上被晓菲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她坐直了看着我,“凭什么你你找了个二十出头小妹妹,我就只能嫁给一个秃头?”
我笑出了声音,“哈哈,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她不依不饶地抓着我胳膊,“不行,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为什么啊!”
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要不这样,你找了个二十出头的小鲜肉,我就只能孤独终老!”
“不行!怎么着也得给我们金总配制一个半老徐娘!”晓菲莞尔一笑!
我伸手去挠她痒痒,“你怎么这么坏呢!”
她咯咯笑着,我也跟着笑出了声音。
很快,车就开到了婚礼现场,我跟晓菲被分开了,我去迎客,她就去化妆间里换衣服准备了。
我在马路对面好像是看到了周游,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也没多想。
后来,举行婚礼前几分钟,周游发了短信给我,“金哥,听说你结婚了,新婚快乐,惊喜正在路上!”
我看着这条短信的时候,不免皱起了眉头,身后的方子把我往前一推,“做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开始了!”
我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环视了一圈宾客席,确实没见到周游的踪影。我跟晓菲的婚礼是简办的,邀请的人也都是至亲,周游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随着音乐,我进了场,我跟晓菲一起跪在了我妈面前,当我跟晓菲奉茶的时候,金刚就跑了上来,对我骂道,“你他妈给一个杀人凶手敬茶,都不给你爸我敬?”
一看到金刚,我就来气,起身准备要揍他,却被晓菲一把拉住了,她不停地跟我摇头。
金刚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我妈旁边,“林德蓉,你还是不错嘛,把我儿子养这么大了!”
我一把拉起了晓菲,并不想让她继续下跪。
我回头看了一眼方子,方子立即找了两个人把金刚拉了下去。
金东贤也在嘉宾席里,按捺不住对我喊道,“你干什么?哥,那是我们父亲啊!”
我走下台,凑到金东贤的耳边说道,“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还有,你要是敢胡闹的话,你在成都那家公司也别想呆了,投机取巧的方法不错,剽窃就是大忌了!”
我想起公司老板给我说的金东贤的情况,要不是我的关系,他早就被辞退了。
金东贤这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婚礼才算是继续下去。
“新郎新娘,你们现在可以亲吻彼此了!带着所有来宾的祝福,请献上你们深情的一吻!”司仪说道。
当我牵起晓菲的手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婚礼。
“妈妈!”
我回头,果果正超我跟晓菲跑来,眼里充满了渴望!
我一把抓住了晓菲的手。
晓菲挣脱了我的手,要准备上去。果果却在跑向我们的路上绊倒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晓菲冲我一笑,转身就跑去抱起了果果。
周游这时走到了晓菲跟果果的面前,当着我的面就对晓菲伸出了手,“老婆,回家了!”
晓菲把果果立即塞到了周游的怀里,“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麻烦你赶紧带着你的孩子走!”
周游笑了,凑到晓菲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晓菲开始变得魂牵梦萦。
我上前去想要把晓菲拉回去,晓菲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他说的都是真的?!”
关于果果,我并不知道周游都跟晓菲说了什么,这也导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晓菲不停地摇头,像是在劝说着自己。
我死死地拉着晓菲,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四年前的事情,正如我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我结婚了的事情!
“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周游说的不是真的!”晓菲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泪如雨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结婚后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妈爬上台,扯了扯晓菲的衣角。
晓菲一直望着我,似乎并没有听到我妈说的话。
“老公,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周游他说的都是假的!”晓菲拉着我的手。
“周游?!”我妈瞪大了眼睛,“谭晓菲,你到底想做什么?周游不是你前夫吗?!这婚到底还接不接了!”
晓菲撒开了我手,走到方子的面前,质问方子,方子摊手。
我再也没有办法隐藏这个秘密了,走到了晓菲的身后,告诉了她答案,“果果是你的孩子!”
我的话音刚落,她就冲了出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苦笑,这一次还是我错了!
方子急得跺脚,“金钟,你他妈疯了!四年了!你就不能忍到婚礼完了吗?!”
“周游选的这个时间过来,不就是想看这样的结果吗?!再说了,她迟早会知道果果是她的孩子的!”我叹气道。
“真是服了你了,她要是跟周游走了,我看你怎么办!”方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向了自己的膝盖,有些体力不支地坐在了地上,果然,我还是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晓菲就这样从我的我们的婚礼上消失了,方子说,她坐了周游的车走了。
“这个周游真不是东西,拿着你给果果的钱开公司,买房买车!四年啊,你都是在养一个祸害!”方子没好气地骂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个周游早该弄死了,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没种了!”
我苦笑,“对啊,我一直都没种的!”
方子开始拉我,“干什么!还不去追!”
“追什么!我有信心她会回来的……”我抽着烟,有些沮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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