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林夏问出来的时候,路明朗就开始后悔了。
他实在是表现的太急切了,和方竞寻的策略相差太远,怪不得他总是败在秦时予手里。
他被秦时予整的公司市值暴跌,此时的确很需要钱,但这一点如果让林夏知道,不就等于告诉林夏,秦时予心里一直挂念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和路万宁的亲哥哥对着干?
如此一来,林夏便不会再相信秦时予对路万宁的情深义重了。
而秦时予对路万宁所谓的感情,本来就是他们这一圈人给秦时予洗脑,强塞给他的感情,如果让秦时予回忆起来真相,就麻烦大了!
路明朗想到这里,终于放过了对林夏的纠缠不休。
*
秦时予其实已经买醉很多天了。
现在江淮又来约他喝酒,他倒也不排斥。
他被秦奶奶的死讯打击很大,但对他打击更大的,则是记忆中慢慢浮现起的那些片段。
有关于林夏的,也有关于路万宁的,更多的则是关于秦家人的。
那些记忆仿佛不是他的经历,仿佛是一场虚构的梦境,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江淮把他约到了一家地下酒吧里,酒吧里大多数是老外,玩起来很嗨。
秦时予全程只管喝自己的酒,也没怎么在意酒的味道。
喝着喝着,也没多少杯酒,秦时予忽然就觉得……今儿的酒怎么这么上头呢?
难道俄罗斯进口的伏特加纯度比国内高太多,所以他才一瓶不到,就要醉了?
感受到头晕脑胀里,秦时予也不再强撑着,直接拍了拍江淮的肩膀,说:你慢慢喝,我先回了!
江淮就等着他喝醉呢,哪儿肯让他轻易走了?
诶诶诶?你丫这才喝了几杯酒啊就说要走?还给不给我面子了?江淮当年也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劝酒什么的事情,简直信手拈来。
不过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把秦时予灌醉,而是……
让秦时予醉后乱来!
秦时予强忍着晕乎劲儿,只好又陪着江淮喝了半瓶干红。
两种酒混在一起喝,他实在受不了了。
走出酒吧的时候,秦时予觉得自己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身子一晃就打飘。
江淮很是仗义的说道:别送去你们家了!我住的酒店就在这酒吧对面的街上,我扶着你都能走过去了,我这就帮你开房间去!
秦时予用仅存的残留意识,拒绝的说道:不行……我今儿出门没带身份证……
江淮心想,谁特么需要你身份证了!
今晚好事儿要成了,没准你明年都要去办准生证了!
这样想着,江淮就打电话招呼了几个早就雇好的保安,让这几个大汉,帮自己把秦时予抬到了酒店里。
至于林夏那边……
他相信辛思尔已经帮自己处理好了!
江淮敲了敲林夏房间的门,没一会儿,果然是辛思尔来开门了。
辛思尔小声和他说道:我好不容易把林夏约到了这里,她已经喝了牛奶,然后睡着啦!
她是酒场老手,估计猜到了那杯牛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用略带责备的眼光看着江淮。
江淮指了指被大汉架着的秦时予,轻哼道:我这都是帮他们两个!快让开!
说完便指挥了一下保安,让他们把秦时予扔到了大床上,然后他自己又掏出了一瓶喷雾,在床前猛喷了一阵。
退出房门的时候,江淮暗笑着自己嘀咕道:秦九,这可是你四姐专门挑来的三种情药!三管齐下,今晚你要还拿不下林夏,以后老子就散播你丫阳萎!
房外的人把一切助攻都为秦九准备好了。
然而房间内的秦时予,却是隔了很久才有所动静。
老实说,他不是被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刺激醒的。
而是被体内,尤其是身下那股莫名冲上来的炽热酸涨之感给憋醒的!
他明明已经禁欲很长时间了,今晚怎么会忽然想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
秦时予难受的在床上翻滚了两下,手边忽然触碰了一处温热的柔软。
秦时予瞬间心思一动——枕边有人?
是谁?
周围黑暗一片,秦时予凑过去闻了闻这个人的味道,才意识到是个女人。
抬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脸,只那么一下,就跟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猛地一下躲开了。
——是林夏!
他这辈子碰过的女人总共没几个,林夏几乎是他的所有女人中的专属品,他绝对不会认错她的!
秦时予猛的干抹了一把脸,在枕头上猛烈的摇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已经上徒劳了。
体内的火龙已经在叫嚣了,欲望的火舌几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淹没!
等他意识再度有点清醒时,他已经整个身体正好压在林夏的身上了!
林夏似乎在沉沉的睡着。
秦时予的面孔微微扭曲,脸上胀得通红,一咬牙,低声道:不管你是怎么躺到这里的,反正你都送到老子嘴边了,老子不吃就不是你男人!
所有一切都注定要脱离掌控了!
分了又能怎样?
他秦九就是想要她,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抑制他内心对她的渴望。
林夏大约感受到了体内的疼痛,迷迷糊糊的,长长的吟叫了一声。
秦时予任凭她本能似的像个树袋熊一样圈在自己身上,感到有种奇特的温柔,甜蜜得让他自己忍不住沈醉。
小夏……他轻轻说,而后吻了吻怀中她的脸。
她却似是无知无觉,只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
秦时予立即舒爽的低哼了几声。
林夏的样子明显有些不正常,秦时予却已经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他仿佛被罂粟花迷惑的瘾君子,对林夏的气息着迷了一般。
享受了一次远远不够,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品尝。
小夏,我很想你。秦时予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忍不住的紧紧地抱住了林夏,低声说了这样一句满是委屈语气的话。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最亲的亲人离去时,他有多怀念有她陪伴的时光。
她怎么会以为她是谁谁的替身或者替补呢?
她的地位明明是无可替代的——这世间,和他成为合法夫妇的人,和他做夫妻事的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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