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人总算是有惊无险,暂时送进了观察室输液。
紧急情况一过去,陈柏青跟梁越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此时的留观室只有他们三人,两人各坐在病床的两边,气氛尴尬异常。这期间许苏雅打电话过来问了情况,陈柏青告知她只是过敏,现在没什么问题,过敏原也让医院在查,结果还没出来。在这之后整个病室就再没任何声响,空气又回归到之前的沉闷。
陈柏青抬眸看了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的梁越,顿了几秒后打破宁静问道:“我去买喝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帮我买瓶水。”梁越也没客气。
陈柏青起身去楼下的售卖价买了一瓶水两罐咖啡,上来后坐下把水隔床扔给了梁越,他自己喝咖啡,有意无意的问道:“你知道晚秋对什么过敏吗?”
“她以前只对杏仁过敏。”梁越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猜测道:“有可能是几年没接触外面世界,体质变了不适合吃生食。”
有些人确实对生的食物不耐抗,陈柏青以前没跟晚秋一起吃过日本料理,吃过的几次饭除去一次中餐都是西餐,他虽然认识晚秋的时间长,但却不知道她的生活习性。梁越竟先她一步,对她了解得很清楚。
陈柏青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再说话,梁越也不主动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再次冷下来。
“你既然跟晚秋是大学同班同学,怎么到毕业那么多年后才跟她熟络起来,以前同班就没什么来往吗?”梁越把水瓶放在了一边的地上问道。
“没机会。”陈柏青淡淡回了句,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他入学当天就注意到了时晚秋,一时因为她长得漂亮,在还没把名字跟人对上号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今年的系花了,二是在新生自我介绍会上,她的笑容以及言简意赅又很有感染力的一番自我评价,让人觉得她是那种既有相貌又很有头脑的女人,果然后来她就成功的入了学校外协部,一学期后就当了主席,成了系里面的风云人物。
当时的陈柏青是被家里逼迫选了这个专业,他对会计其实不太感兴趣,所以也就不出众,平时跟时晚秋是没任何的交集,一直到毕业,在毕业晚会还有毕业餐上他们其实是有说过话,还说得不少,大概那时候大家都是在感慨毕业要各奔东西,晚秋根本就没把他记住。他现在是很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加入外协部,这样也好早熟识,没准他也是有些机会的,梁启生也并非那么优秀不是吗?
“那么说,其实你是暗恋晚秋很多年了?”梁越忽然问,似笑非笑的态度像是试探又像是肯定。
陈柏青的心思一下子被说中,他盯着梁越半晌,不甘示弱的笑道:“五少莫非也对她有意思?”
先前还叫他梁总,现在一下就改了称呼为五少,关系一下从朋友就变成了半个生人。梁越笑笑,也没有否认说:“在启生跟晚秋认识之前,我就认识晚秋了。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上大学而已。”
这么早?陈柏青不信,“那你早先怎么不下手了,最后倒是让你的侄儿站了先机。你是梁启生的五叔,也就是晚秋曾经的五叔,虽然她没跟梁启生结成婚,但是毕竟曾经有过这层关系,只要提起她大家就会想起来。晚秋很好强,不贪图荣华富贵,她心里肯定会介意,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三年前你对她的这个评价很准确,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梁越没否认他的说法,“当一个人满怀希望的坐牢了三年,在里面饱受了从没经历过的孤独跟苦难,再出来时又经受了未婚夫跟二十年闺蜜的双重背叛,再来个父母的背叛,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后,她还能像以前那样高傲的站在人前吗?她的精神世界早就天翻地覆跟以前不一样了,第一个对她伸出手帮忙的人会让她记一辈子。就像我现在跟她的关系一样,以前我们是水火不容,不旦仅仅只是因为启生的关系,现在我们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你永远也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陈柏青是很纳闷晚秋跟梁越的关系怎么会忽然之间这么好,他一直觉得是因为晚秋想要借助梁越来报复梁启生,晚秋也是这么承认了,难道是她隐瞒了真实的原因吗?居然比他认识的时间还要早,那不就是要更早喜欢上晚秋吗,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而且还在很早前就结婚了。
“你忽然匆匆离婚就是因为晚秋?”陈柏青问,“你觉得晚秋会接受一个有妇之夫?你这样会让她陷入舆论再次被人诟骂!”
“她都觉得无所谓,你又在操什么心。”梁越反驳。
“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这只是想玩玩吧?”陈柏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梁越,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梁越哼笑了一声,抬眸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反问:“你能做什么?”
陈柏青咬牙,梁越继续道:“看在晚秋的份上我会多多跟你的公司合作,能给的项目可以全都给你们。你只要管好你的公司跟她当个普通老朋友就成,其他事情最好不要插手。她,你想都不想要。”
“你……”陈柏青正欲斥责,晚秋哼了声皱起了五官然后醒了,下意识的就问:“这是哪儿,我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医院,你过敏晕厥了。”梁越回答,语气瞬间柔和下来:“过敏原正在查,你还记不记得你吃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一些寿司、三文鱼。”晚秋回忆,猛然想起,哎呀一声懊恼道:“我拿了个酱碟,好像是杏仁酱,我给忘了。抱歉,把你们吓了一大跳吧。有没有破坏到大家吃饭的兴致?要不下次我再请大家吃一餐当补偿。”
“不用,我们把你送医院来,其他人还是继续吃,雅姐打电话来说了,大家后来也是吃得很开心,晚场去了KTV。”陈柏青搭话。
“那就好。”晚秋放了心,挣扎着要坐起来,陈柏青站着顺势赶紧弯腰给她把枕头垫高,梁越就给她把床头摇了起来。
晚秋躺舒服了后见两人都望着自己,觉得很莫名其妙,笑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有,你们也别呆这里了,都回去吧,我以前也出过这事,等挂完了针拿点药回去吃下就没事,这身上的红点子也很快会消的。”
“反正我也没事,就等着你输完液再送你回去吧。”陈柏青怕梁越先揽了活忙说。
但梁越却丝毫没有跟她抢的意思,淡淡的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给你放两天假,你的活我会暂时给戴加成。”
晚秋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会吓到同事,于是应允。梁越起身离开,他下去后站在路边抽了根烟后程洲才开车赶到。他吩咐程洲明天去趟晚秋的住处去拿她的车钥匙,去公司把她的车帮她开回去,也方便她几天后上班用。
程洲第二天下午去的晚秋住处,按照梁越的吩咐也带去了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以及各类补品,占了晚秋本就不太大的出租屋的半个客厅。晚秋受宠若惊,怀疑梁越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于是问程洲是不是又要给她什么活做。
“时小姐多虑了,老板就只是叫我来看看你罢了,没什么要你做的。他说如果你想多休息两天也没事,也不扣你工资。”程洲笑道。
“那我岂不是又带薪休假还白吃白喝啊。”晚秋心里还挺感动,以前也收过梁越的东西,也就没拒绝都留下了,顺道也留程洲一起吃饭,怕她担心自己的厨艺,再三保证是点的外卖。
程洲拗不过她又脱不了身,只得留下,也没让她定外卖,干脆自己下厨来做。晚秋诧异,问道:“你跟梁越一起在国外那么久,他厨艺怎么样?上次他煮的面还行。”
“老板中西餐都会,但做得少。出国那段时间他也是经常做的。”程洲如实说。
“是吗,那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晚秋忽然有个想法,想着哪天把梁越忽悠到她这里来尝尝他的手艺,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干嘛要把他弄过来,于是甩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除去。站到程洲身边说:“程秘书,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想问问你。”
“有些事即使知道我也不会说,你最好直接去问老板。”程洲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晚秋确定他肯定知道哪里肯放过,带着些讨好的道:“别这么快就拒绝,我的问题很简单,又不涉及到你们的什么机密。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梁越跟邵沛曼为什么离婚,难道真是外面说的那样,邵沛曼不能生育?还是说,其实是你们老板……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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