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萝闻言,唇角扯出了一抹浅薄的笑意来,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好似夺目的宝石似的,淡淡地看了一眼拓跋离琅,颔首道:“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来的这么金贵。”
拓跋离琅拉起了顾绮萝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莞尔道:“你在本王的心中,可是最为金贵的。”
听见了拓跋离琅的话后,顾绮萝的双颊不禁泛起了一抹绯色,不禁垂下了双眸,眼波中泛起了层层的涟漪,自打进入了陌亲王府之中以后,拓跋离琅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管,他是为自个儿,还是为了腹中的孩儿,顾绮萝都感觉了一丝丝的温暖,这种感觉,是顾绮萝从前从来未有的。
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唇瓣,顾绮萝缓缓地垂下了睫眸,抿唇望着拓跋离琅,好半晌,她方才柔声道:“呵呵,自打王爷成婚之后,这嘴巴可是越发的甜了……”
“吱嘎。”
顾绮萝的话音还未落下,房门便被小李子推开,他举步夸过了房门,径直地朝着拓跋离琅和顾绮萝的方向走了过来,朝着拓跋离琅和顾绮萝躬身一礼,启唇道:“王爷、侧妃,贤王殿下来了。”
闻言,拓跋离琅眉心微微地一蹙,侧目看了一眼顾绮萝,随即,又将眸光落在了小李子的身上,启唇问道:“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回王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小李子回道。
“呵呵。”顾绮萝清浅一笑,从拓跋离琅的手中,将她那宛如柔荑一般的莹白纤手抽了回来,淡淡地说道:“这个时候,贤王能够来咱们王府之中,定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诉给王爷呢。”
“哦?!”拓跋离琅抬眸,看了一眼顾绮萝,轻声地说道:“你是说,塞北之事成了吗!?”
“应该不会有假。”顾绮萝莞尔道。
“那你随着本王,去正厅瞧瞧。”拓跋离琅拉着顾绮萝的手,轻声地说道。
“外头风大,容我换一身衣裳。”顾绮萝道。
随即,她便转过了身子,袁兰和袁香两姐妹,跟在了顾绮萝的身后,走进了顾绮萝的寝室之中,片刻之后,顾绮萝外披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从内室之中走了出来。
顾绮萝抬起了睫眸,看着拓跋离琅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眉黛浅凝,轻声地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拓跋离琅勾唇浅笑,踱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伸出了手,拉住了顾绮萝的手,俯下了头,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顾绮萝的香肩之上,柔了一抹轻声,在顾绮萝的耳畔耳语道:“本王还当真是不认识你了,这件织锦镶毛斗篷,穿在你的身上,当真是极美的。”
“油腔滑调,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贤王走的近了,说话竟然也跟他似的。”顾绮萝白了一眼拓跋离琅,须臾,便跟在了拓跋离琅的身后,走出了妙音苑之中。
片刻之后,两人便来到了陌亲王府的正厅之中,当拓跋炎瞧见了拓跋离琅之后,立马朝着拓跋离琅迎了过去,他英俊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喜色,小呵呵地对拓跋离琅说道:“王叔,事成了!!”
“当真!?”拓跋离琅凝眉问道。
拓跋炎颔了颔首,道:“当真,今儿一早,我并没有去上早朝,原本父皇在得知了此事之时勃然震怒,命了李瑞安出宫来寻我,而在这段时间当中,我已经联合了京城之中不少的商贾,筹得了纹银三十万两,随后,我进宫跟父皇一说,父皇当即欣喜,便直接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了。”
拓跋离琅看着兴奋的像是一个孩子似的拓跋炎,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伸出了白皙的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拓跋炎的肩膀,笑着说道:“好,这件事,你且好好般。”
“王叔,不过侄儿有一件事,想要恳求王叔,不知道王叔能不能应允?!”拓跋炎朝着拓跋离琅躬身一礼,启唇问道。
“什么事!?”拓跋离琅眉心微微地一蹙,对拓跋炎问道。
“这一次前往塞北,侄儿想要请王叔和侄儿一同前往。”拓跋炎直接开了口,对拓跋离琅说道。
闻言,拓跋离琅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是在暗忖着什么似的。
这也难怪拓跋离琅,就连顾绮萝都已经看出来了,拓跋离琅被宣景皇帝削去了兵权,调回了京城之中,虽然,明面上是说,让拓跋离琅回京任职,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瞧的出来,宣景皇帝这是变相幽禁了拓跋离琅。
“这个……”拓跋离琅有些犹豫,凝眉看向了顾绮萝。
顾绮萝眉心微微地一蹙,这个时候,若是拓跋离琅前往了塞北,便会明白着,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和拓跋炎,乃是一个阵营之人,原本,宣景皇帝便已经对拓跋离琅有了戒心,倘若这个时候,拓跋离琅和拓跋炎一同前往塞北的话,对于拓跋离琅和拓跋炎,将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对上了拓跋离琅的一双眸子,顾绮萝也看出来了拓跋离琅心中的不愿,便踱步上前,启唇对拓跋炎说道:“贤王,这件事你可要好好的思量思量,咱不说,皇上对王爷的忌惮,单单是你让王爷和你一同前往塞北,便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说着,顾绮萝便随着拓跋离琅,踱步朝着主位的方向走了过去。
拓跋炎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沉声地对顾绮萝问道:“小王婶,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贤王也早就应该能够想清楚了,王爷这一次被调回京城之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倘若,这一次,王爷和贤王共同前往的话,只怕到时候,贤王并不会在皇上的面前讨了好,反而还会遭到皇上的斥责。”
说着,顾绮萝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拓跋离琅,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王爷,可也是这么想的?!”
拓跋离琅颔了颔首,道:“正是如此。”
拓跋离琅将眸光从顾绮萝的身上扯了回来,落在了拓跋炎的身上,道:“我会吩咐韩炎和白光跟在你左右,也算是有个帮衬。”
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现在的这个时候,拓跋炎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怕就怕,在众位皇子之中,会有不怀好意之人,去破坏拓跋炎这一次前往塞北之事。
这也是拓跋炎为什么想要请拓跋离琅的原因。
拓跋炎点了点头,沉吟了好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开了口,说道:“如此也好。”
“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待韩炎和白光回王府之后,我便让两人去贤王府之中找你。”拓跋离琅端起了桌案之上的茶盏,轻饮了一口,抬起了锐利如同鹰鸠一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拓跋炎,说道。
“那侄儿就多谢王叔了。”拓跋炎颔了颔首,便俯下了身子,坐在了拓跋离琅的右手上位之上。
“吱嘎。”
就在这个时候,凤明玉推开了正厅的大门,举步夸过了门槛,走进了正厅之中。
一阵冷风卷进了正厅之中,顾绮萝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领口,朝着房门口看了过去,瞧见了凤明玉之后,顾绮萝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来,朝着凤明玉欠身一福,“妾身见过王妃。”
凤明玉径直地走到了拓跋离琅的面前,福了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嗯。”拓跋离琅淡淡地应了一声,侧目看向了自己的身边的顾绮萝,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凝视着眼前的凤明玉,启唇问道:“你怎么来了!?”
“回王爷的话,妾身原本在房中,听闻了下人来报,说是贤王来了咱们府上,妾身身为陌亲王府之中的嫡妃,若是不来亲自招待贤王,怕是也说不过去。”说着,凤明玉盈盈地站了起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便朝着拓跋离琅的身边走了过去。
待走到了主位之时,凤明玉的一双云眸之中,漾过了一抹冷然的含寒意,冷冷地剜了一眼顾绮萝,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道:“呦!顾妹妹的身子,才这么两日的时间便好了,本宫还寻思着,找个机会去瞧瞧你呢。”
“多谢王妃关心。”顾绮萝淡淡地说道,须臾,顾绮萝便迈着莲步,从主位之上走了下来,落在了凤明玉左手下位之上。
凤明玉的唇角之上的冷笑,倏然变得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卷起了手中的帕子,轻轻地试了试自己的唇角,轻声地说道:“顾妹妹,你有孕在身,不宜过多的走动,你瞧瞧,好像是本宫有意赶你去下位坐似的。”
顾绮萝起身,朝着凤明玉福了福,道:“王妃严重了。”
“呵!”凤明玉冷笑了一声,眸光之中的寒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冷冷地剜了眼顾绮萝,眸光之中充满了揶揄之色,冷声冷气地说道:“倘若,本宫知道了顾妹妹在这里,本宫就不来了,瞧瞧现在,好像是本宫容不下顾妹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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