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过于难听,姜澜当然会为自己辩驳。
“贺老先生,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您何必上升到人身攻击上?我和贺子渝是普通朋友关系,没必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说法吧?”
贺老爷子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
“听到没有?不管你为这个女人做到什么程度,她都只当你是普通朋友,哪怕你今天为了她瘫在床上,她也不会有多内疚,所以现在,你还不够清醒吗?”
贺子渝脸上有着浓浓的失落,但话语间还是偏向姜澜。
“爷爷,我和姜姜姐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不像您说得那样……所以还是不要说让陆先生误会的话,是我心甘情愿保护姜姜姐,不关她的事。”
他越是这样解释,姜澜心中越愧疚,可是碍于陆行州在场,她却没法替男孩说更多话。
贺老爷子差点被贺子渝气晕过去,他故意先向姜澜发难,就是为了解上一回在这个女人面前屈尊降贵的气,谁知道自家孙子这么没有眼色,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陆行州平静的听完爷孙俩的对话,望着病床上的贺子渝,语气淡漠而平稳:“医药费由陆氏报销,还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
姜澜听着分外讶异,她都已经做好迎接男人的怒火了,毕竟他进门的时候脸色可不大好。
“陆先生,你什么意思?”贺子渝也感到讶异,同时还有一股愤慨,“我救姜姜姐并不是为了提什么要求,你不用以一种做交易的方式来对待。”
陆行州掀了掀眼帘,不咸不淡的问向一旁内心蠢蠢欲动的贺老爷子:“所以,贺家无私勇为,不需要补偿?”
“这个……”贺老爷子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但其实早已动心。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对陆氏提条件的机会,不把之前失去的利益赚回来岂不是太亏?
“不需要!”谁想老人家还没开口,贺子渝就大义凛然的开了口。
“你给我住口!”贺老爷子气得不轻,这孩子,上一回的禁闭看来是还没有关够!
陆行州的余光扫过姜澜,却见女人正用一副忧心忡忡的眼神望着贺子渝,压根没有关注他们在说什么。
压抑下的恼意瞬间再次腾起,陆行州懒得再和他们废话,直接扔下一句:“有什么要求去向秦岩交涉,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贺老爷子一听,顿时安下心,“那行州你先忙。”
姜澜正犹豫要不要提出留在这里,手腕就被陆行州一把扣住,二话不说的带出了病房,连一句道别也没来得及对贺子渝说。
“行州,我还没有……等等——”
男人的步伐太快,姜澜感觉到对方的怒意,嘴里刚开了个头准备说明什么,就被陆行州按在了拐角走廊的墙壁上。
“怎么,和贺子渝少说几句话,觉得很可惜?”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质问,姜澜眉心紧颦。
“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贺子渝只是下意识的保护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听贺老爷子那些添油加醋的话。”
陆行州微微眯眸,“这就是你拒绝见面的原因?”
姜澜顿时觉得男人很不可理喻,发生这种意外事故,陆行州关心的不是她有没有受伤,而是追究她在外面“勾搭”了谁!
“看来,贺老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你心中所想,对吗?”
陆行州隐忍多天的耐心告磐。
他来这里是听一个解释,甚至乐意看见女人的讨好姿态,她不是最会妥协么?然而,为了那个贺子渝,她胆敢用他最忌讳的语气顶嘴。
“从今天开始,不许和贺子渝有任何接触。”
姜澜惊了,没想到男人会下这么绝对的命令,当即反驳:“这不可能!”
别说她和贺子渝在拍摄中有对手戏,就冲着人家奋不顾身保护她,她也不可能变成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很好,看来你已经产生一种错觉。”陆行州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你的纵容,等于可以肆无忌惮挑战我的耐性。”
“我没有!”姜澜飞快的否认,“贺子渝是为我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探望他,这是人之常情,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其他想法揣测我和他的关系?”
望着女人振振有词的面孔,陆行州略一沉吟,随即无声冷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他漠然松开姜澜的下巴,转身进入电梯,把女人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姜澜握紧手掌,盯着合上的电梯门感到委屈又愤怒。
疲惫的回到陆宅,陆老夫人正等着两个晚辈吃饭,谁知只有姜澜一个人回来,想也知道两人之间闹了矛盾。
“澜澜,今天拍戏很累吧?来,多吃一点儿。”餐桌上,陆老夫人眼神充满慈爱,给姜澜夹上几筷子菜。
“谢谢,您也多吃一些。”姜澜回答得中规中矩。
陆老夫人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澜澜,你和行州是不是吵架了?”
姜澜面色如常,语气平静:“没有,我们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分歧而已,您不用担心。”
陆老夫人皱紧眉,“分歧?能有什么分歧?你放心,等他回来,奶奶帮你说一说他,他就是太自傲,以为谁都应该听他的,这脾气要不得。”
姜澜低头思考片刻,突然问道:“奶奶,您觉得陆行州喜欢我哪一点?”
陆老夫人一愣,随即微笑:“什么叫喜欢你哪一点,应该是不喜欢你哪一点吧?我们澜澜这么招人疼,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
老夫人的回答让姜澜哭笑不得,她是很认真的在问,不过俗话说,陆老夫人中意她,自然什么都偏向她。
可实际上,或许人家是回答不出来吧,因为陆行州只是正好缺一个妻子,而她姜澜何其幸运的待在他身边,所以才会被选中。
某些想法一旦开始萌芽,就完全遏止不住。
当晚,陆行州回来的太晚,陆老夫人没能和他见上面就去休息了,而姜澜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直到房门被男人推开。
“还没睡?”
陆行州来到床边,语气听起来比白天温和许多,只是有一股浓烈的酒气,让姜澜不自觉别过头。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陆行州低下头,“不算多。”
“……你先去洗一洗。”意识到男人低身来想要做什么,姜澜急忙推开他,“一股酒气,难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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