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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洲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会给你和那个孩子报仇的。”
她顿了一下,笑了笑,不置可否。就只是靠在他的身上,看着前方。
到了林家,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顾锐宁跟家里其他小孩玩耍,开心的很,宋艺把买来的丝巾给大家分了分,礼物很轻,但几个姨妈都很高兴,欢欢喜喜的立刻围上,然后各自评价,调整。
大姨说:“你这人,还买这些做什么。”
“要的,我们又不缺钱,这些是心意。”
大姨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结果,宋艺送了围巾后,收获了五份不同的礼物,每一样都不一样。
宋艺很惊喜,很感动。
除了谢谢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把礼物妥善放好,准备回家去,慢慢的拆开来看。
大家坐在客厅,说说笑笑,爬了一天山,大家也都有点累。时间差不多就开饭,开了几瓶酒,因为高兴大家都喝了酒。
顾行洲和宋艺今晚就睡在这边,所以也就尽情的喝了。
饭后他们又安排了节目,打麻将打牌,还有唱歌,节目很满很丰富。
这一整天,宋艺都很高兴。
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宋艺喝的有点多,喝醉了。
顾行洲抱着她回房间,把她安置在床上,佣人端了解酒汤上来,他把她扶起来,强行喂下去。
宋艺半睁着眼,盯着他看,说:“你哦,还是长得那么好看,感觉越来越好看了。”
这是醉话,人喝醉了,就什么都说的出口,没有把门的。
顾行洲笑了笑,又喂进最后一口解酒汤。
她五官都皱了起来,好像吃药一样。
她突然落下眼泪,真的是眨眼间,眼泪掉下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悲伤的情绪瞬间涌上来,眼泪就不受控制了。
她从来都控制自己不喝醉,因为喝醉了,很多事儿,她就藏不住,会暴露。很多情绪,压的久了,喝醉酒也会爆发。
顾行洲一愣,“怎么了?”声音变得更温柔,将她抱进怀里,动作温柔的擦掉了她的眼泪。
“难受。”她哽咽着说。
“哪里难受?”
她默默自己的胸口,说:“这里难受,还有这里。”说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说:“那些人好狠,我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他们把我关在一口棺材里,我肚子很疼很疼,我拼命的敲打,喊救命,可他们没有人理会我。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我的孩子,我觉得很可怕。”
“我感觉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从肚子里出来。我知道我保不住他了。”她身子开始瑟瑟发抖,“我从来都保不住我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死去。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即便他们能够安稳度过十个月,可我始终没有能力保护他们长大。”
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的说。
顾行洲听的稀里糊涂,“小艺?”他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宋艺像是恍然醒来,抬眼,眼泪又簌簌落下,眼睛里全是眼泪,像是断掉线的珍珠项链,一颗颗的眼泪,不断的滑落。他微的皱了皱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现在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受回去,你受过的委屈,我都会给你讨回来,不会让他们这样白白伤害了你。”
她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眼睛里透着一种让人不明的伤感。
那种伤感,是求而不得的苦痛。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你现在是我的。”
他笑,摸摸她的唇,说:“是啊,我今后都是你的。”
她的眼泪没停,反倒落的更凶,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是苦涩的笑。
她用力的点头,“你爱我。”
“对,我爱你。”他眨了下眼睛,轻轻的,很认真的回答。
她闭上眼,咯咯的笑起来,眼泪还在往下掉。
顾行洲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为何。
他只有将她抱进怀里,像哄孩子呀有哪个哄着她,手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背脊,无声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泪终于停住,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顾行洲侧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她眼角还挂着眼泪,一动,那两滴眼泪又跟着滑下来。
他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亲。
轻手轻脚去了卫生间,拧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又换了衣服。她这睡的倒是很死,估计是酒精的作用,使得她睡得很深,怎么折腾都醒不过来。
他给她换好衣服,一切弄好以后,他自己去洗了个澡。
而后,坐在床边,看着宋艺的睡眼,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拿了手机,出了房间去打电话,顺手还拿了烟盒。他去楼上露台,站了一会。
“龚家那边怎么样?”
“已经深入。”
“还要多久?”
“还得一段时间。我们发现,龚凡御不是龚家最大,还有一个女人。”
顾行洲手里夹着烟,来回渡步,听到对方的话,当即停下了脚步,重复了一遍,“女人?”
“对。”
“行,我了解了。”
挂了电话,顾行洲站定,双手撑在栏杆上,视线落在远处,看着漆黑的夜色,心里压抑沉闷。
宋艺的眼泪,让他心里的怒火到达了一个顶点。
他连着抽了一整包烟,才回房间睡觉。
……
早上,大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宋艺总算是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睡到下午才起来,也算是睡饱了。
大姨又专门给她准备了吃的。
他们在林家住了几天。
赵漂亮找了时间,给宋艺打电话,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吃饭。
宋艺欣然答应。
正月快要过去,各个公司都要开始正常上班了。
趁着周泽成去缅甸之前,赵漂亮要请一顿饭。
当天,顾行洲还多叫了一个客人过去。
他们落座,正准备吃饭。
门铃响起,赵漂亮觉得奇怪,这个点,不知道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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