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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的功夫,应该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儿。
更何况,与她来说,她现在算是带着上辈子的事儿活着,就更看的开。
她想,老天爷给她这个机会,知道她上辈子的人生,就是想让她这一辈子能够好好的活,好好的过,弥补上辈子的悲哀人生。
如此想着,她心一下子就打开,拿起酒杯,跟顾行洲碰了一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回了一句。
而后,两人一块跟顾锐宁碰了一下。
三个人又一块说了声新年快乐。
慢慢一桌子菜,十分的丰盛,今个是个令人开心的日子。
一顿饭,开开心心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几个小孩都吃饱了,却也没有下桌,翘首期盼着压岁钱。
顾行洲拿了三个红包,看起来就很厚,分别分给了三个小孩。
赵斌也不是个喜欢捡小便宜的人,立刻起身拒绝,“不行不行,不能让你破费,我们不能收。”
宋艺说:“可以收,没关系的。”她把赵斌推开,“我都当你们是一家人了,都是亲戚有什么不能收的呢,过年大家高兴嘛。而且,这是给孩子的,又不是你的。”
赵囡囡见着,也没有伸手去拿。
摇摇手,说:“我不要。”
顾锐宁把红包拿过来,直接塞到她怀里,说:“不要客气,我爸爸有的是钱。”
话糙理不糙。
赵囡囡愣了一下,立刻又把红包塞了回去,很坚定,“我不要。”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的。”
两个小朋友推来推去,旁人看着,都忍不住发笑。
闫芬芳倒是觉得没什么,摆摆手,说:“收了就收了吧,就当做是多交一个朋友,日后过年过节大家有来有往,也挺好的嘛。只要顾先生不嫌弃我们穷就行了。”
宋艺:“芳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怎么会呢。而且,你哪里穷嘛,你打麻将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呢。”
“啧,小艺,你干嘛要揭我老底啊!”她过来,掐了她一把,然后说:“一会咱们再来一把,怎么样?”
“可以啊,但你要让着我。”
“必须的嘛,这么大的红包拿出来了,肯定要让着你。”
说着,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随后,闫芬芳又拿了酒杯过来,跟宋艺碰了一杯,大家喝酒聊天好不热闹。
长辈们又开始发红包,连宋艺和顾行洲都有,他们也没有推脱,直接都拿下来了。
钱不多,就是发着开心。
饭后,大家现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春晚还是那个春晚,看起来无聊,但不看更无聊。
老年人喜欢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
小孩子就在院子里玩,赵斌买了些烟火棒,赵囡囡就带着他们一起放。
顾锐宁这会就高冷了点,站在旁边,看着她带着赵叶玩,自己没有加入。他觉得烟火爆竹很危险,小孩子要少玩。他也跟赵囡囡说了,但对方不停他的。
甚至还说他是胆小鬼。
他在心里想,他不会喜欢她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他到底也没有就此离开,已然站在旁边瞧着他们,若是发生什么事儿,他是要第一时间过去救人的。
客厅里,闫芬芳已经开始组织麻将了,这会还过来了她在镇上的几个小姐妹,男人排除,她拉着宋艺一块去了棋牌室,准备打个通宵。
顾行洲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看了看院子里的顾锐宁,走过去嘱咐了他几句,“玩的时候小心点。”
他的小胖手抱着手臂,斜了他一眼,说:“这还用你教。”
顾行洲拍了下他的头,就转身去了棋牌室,看她们打麻将。
棋牌室里都是女的,就他一个男人,倒是很特殊。
赵斌原本想拉着他一块陪老丈人打,但顾行洲拒绝,他也不好意思强迫人家,就找了其他麻友,凑了一桌。
那两对老人家熬不住夜,这会早早就睡了。
顾行洲一个人在厅里,分外孤独,跟顾锐宁玩不到一块,就只有到这里来陪老婆了。
闫芬芳夸道:“顾先生可疼爱老婆了,在这里住的几天,我可都看在眼里,可是羡慕死我了。长得帅又有钱,对老婆又好,简直是三好老公啊。”
顾行洲靠着墙,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杯子,脸上噙着浅浅的笑,对此不置可否。
宋艺咧着嘴笑,还是要谦虚一下,说:“哪有芳姐说的那么好,我都没看出来哪里好。”
“啧,这怕是在炫耀,是要让我们嫉妒呢。”
宋艺回头看了顾行洲一眼,眯着眼笑了一下,他神色不变,像是坦然接受了女人们的夸奖,一点儿都不谦虚。
十一点半的时候,顾行洲开了口,“差不多了,还去不去烟火会?”
宋艺这才想起来,其实她已经有点累了,打了两个小时,不输不赢。她本来也不贪,这会已经有了退意。
闫芬芳早就有准备,知道他们小两口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所以早就有小姐妹过来接替。
“去吧去吧,我有人过来替补,你不用强撑着。”
“那行,那我先走。”
“嗯,玩的开心点。”
随后,两人就出了棋牌室,顾锐宁已经不在院子里,估计是跟着赵囡囡去玩了。
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但已经没人看了,各家各户都还亮着灯,守着岁。这就是年味,宋艺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年味了,几乎从来都没有过年的喜悦。
她从口袋里拿出红包,说:“今年是收获满满的一年呀,我还是第一回收到压岁钱。”
顾行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跟顾锐宁他们一模一样的红包,递了过去,“给你的。”
还挺厚。
她挑眉,“什么时候包的,我多没看见。”
“你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不吃不睡的时候,就看着锐锐,你哪有时间顾着我。”
“我有这样么?”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
她笑起来,眼睛在灯光下,微微发着光,说:“其实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太重要了,我才不敢随随便便轻易表露,我怕你知道了,就不那么在乎我了。”
她喝了酒,借着酒劲,很多话,都变得敢说了。
她含情脉脉,“你知道么?我现在都觉得你给我的这一切,都是我偷回来的,都是不应该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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