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的那些年》396. 我们见过三次

    李娜娜嗤笑，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她：“你觉得自己攀上高枝儿了？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像你这种的，迟早会被许黎川抛弃。”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育她当小三没有好下场，林染觉得好笑。
    “刚才在办公室里，倒贴无门，所以气急败坏的人好像是李小姐你吧？”
    “那又怎么样？”李娜娜把烟蒂碾熄，扔进垃圾桶，她凑到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脸，妆花了。包里不缺化妆品，她淡定地补妆，“我输得起。你这年纪，怕是玩不起吧？”
    李娜娜的确年轻，二十四岁，有资本玩。
    林染笑了笑：“我还有个女儿，的确玩不起。”
    李娜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还有女儿？你结过婚？”她只觉得许黎川疯了，一大堆身世清白往上凑的名媛他不要，看中个带孩子的女人？！
    “嗯。”林染淡淡道，“李小姐，能聊两句吗？”
    李娜娜不得不承认，这个叫林染的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和气场，分不清是在岁月里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还是天生的大气从容。
    很容易就让人臣服。
    这点倒是和许黎川相似。
    她没有拒绝林染的邀请。
    两人在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面对面坐着。
    李娜娜要了杯黑咖啡，不加糖。
    林染有些意外：“很少有女人喜欢这个味道。”
    “我也不喜欢。”李娜娜说着，却熟稔地喝了两口，“但是许黎川喜欢，我就想尝尝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吸引他，不过我到现在还没尝出来。他可能有自虐倾向。”
    林染闻言乐了。
    这姑娘倒是坦率耿直得有点傻气。
    林染要了杯燕麦牛奶。
    “你很喜欢他？”
    “是。”
    “为什么？”
    “我觉得他好。”李娜娜很直白，“可能别人都以为我看钱，看脸，看地位。但我知道不是。就算现在他一无所有，我还是喜欢他。”
    林染拖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确在李娜娜眼里看到了爱意。
    “这几年，很多女人倒追许黎川吗？”
    李娜娜只当她在炫耀，翻了个白眼：“自从夏云初失踪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有的是女人想取而代之，你不是已经从我们这堆女人里脱颖而出，成功上位了吗？”
    林染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题：“你也想当许太太？”
    李娜娜低头点了根烟，她抽烟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像个妖精。
    “其实许黎川说得不对，我们见过三次。”
    他漏掉的那一次，是在酒吧。
    她想方设法去见许黎川不得，没想到却在酒吧里偶遇了。那是圣诞节，热闹无比。他却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上前主动搭讪的美女不少，他一个也没理，埋头喝，一杯接一杯。
    李娜娜始终留意着他。
    见许黎川起身去洗手间，她跟了过去，担心许黎川出事。她守在洗手间门口，等他出来。
    这种场合，光线暧昧变幻，人与人之间只剩下荷尔蒙在碰撞。
    李娜娜是勾人的。
    她当天穿着红色短裙，靠在墙边抽烟都像一幅风景。
    自然就被盯上了。
    一个喝多了的男人喷着酒气往她身上凑，嘴里说着调笑的荤话。李娜娜没什么耐心，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招呼了过去，那男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挨了打，刚刚那副衣冠禽兽的嘴脸也不端着，骂骂咧咧地反手就是一耳光。
    李娜娜被打得眼冒金星，那男人将她往一旁的小包房里拖。
    李娜娜尖叫着喊救命。
    可音浪太强，一浪高过一浪，没人听见。
    她被扔进了黑黢黢的包间。
    那个男人压上来的时候，有人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
    李娜娜只凭一个剪影，就认出了他。
    冷冽而锋利的轮廓，朝她走来，揪住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拎起来就是干脆利落地两拳。
    “滚。”
    他嗓音低沉，带着醉酒后的喑哑。
    那个混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一看自己不是对手，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娜娜僵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看着许黎川朝自己走来。
    她叫了声：“许先生……”
    许黎川似乎笑了一下，凑近，带着酒意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他的手没有碰她一寸裸露的皮肤，反而抚摸着她的红裙。
    他是醉了，深邃的眼里三分迷离：“你穿红裙很美。”
    这男人能勾魂。
    李娜娜主动凑上去吻了他。
    许黎川只僵了一瞬，扶住她的后脑勺，近乎狂烈地侵略者她的唇舌，呼吸急促起来，鼻息微重，却喃喃地喊着一个名字：“云初……”
    李娜娜身体一僵。
    许黎川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她腰后。
    光滑一片的肌肤，触感细腻。
    他瞬间意识清明。
    不是她。
    许黎川松开了怀里的女人，说了句：“抱歉，祝你玩得开心。”不带丝毫留恋地转身走了。
    从头到尾，其实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他把她当一瞬间的替代品而已。
    “可我爱上了。”李娜娜苦笑道，“女人很容易动心的，一旦动心，就收不回来了。算我运气不好，碰上他。”
    遇过如此惊艳的人。
    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可从此以后，又看得上谁呢？
    她说：“林染，你很幸运。你要是敢对他不起，我不会放过你。”
    林染听完，低头笑笑：“李小姐难道还打算继续倒贴？”
    “犯贱上瘾不是什么好事。”李娜娜一撩头发，风情万种，“我看得出他喜欢你，我也没有当小三小四的癖好。我追他，只是因为夏云初失踪了，如果她回来，我不会再上杆子往许黎川跟前凑。现在许黎川中意你，我让步。反正我还年轻，等得起。”
    “那要是夏云初回来了呢？”
    “那你说不定会被那女人大卸八块。”李娜娜听过夏云初的光辉事迹，悍妻妒妇无疑是对她最贴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