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付洁》第883章 高处不胜寒

    路上，黄振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边主动主报家门：黄总，我是小柳。
    黄振愣了一下：哪个小柳？
    那边道：就是……在您家里录节目的那个小柳啊，到今天，所有的节目都录完了，但总觉得有一点遗憾。
    黄振恍然大悟地道：噢，原来是柳小姐。你辛苦，大过年的，陪了别人的父母过年了。怎么，怎么还有什么遗憾？
    柳明星道：美中不足的就是，黄总你没有一起录到最后噢。我就觉得，像是电影里少了男主角那种感觉，所以有点遗憾。
    黄振汗颜地道：你可别。我就一小龙套，给我爸妈跑跑龙套。
    柳明星道：我录完这档节目，就要去横店有一部电影要开机。真有点恋恋不舍呢。就好像，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黄总，在我临走之前，想约你见一面，可以吗？
    黄振心想，这柳明星说话真含蓄，明明就是她挂着代言方面的事情。黄振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尽快跟付总沟通一下，如果时间方便，让你们见见。
    柳明星惊喜地道：真的呀，那太好了。那我就先暂留几天，等你电话。
    黄振道：好。
    挂断电话后，黄振将此事，跟付洁商量了一下。
    付洁表示，明后天可以见见。
    黄振说，你们两位女士自己约着，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不方便。
    付洁说，你当然要一起。别这么高低好不好，人家怎么说是一明星，公众人物。
    黄振想了想，说，看情况吧。时间定好了，通知她经纪人一声就行。
    肖燕的别墅很大，院子也很大。
    这次酒会，搞的相当隆重。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别墅入口处，两侧都站满了服务人员。
    条幅上，各种欢迎语。
    别墅院子里已经停满了车，黄振好不容易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找了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清新的音乐声，响起。随着缓缓走进去，旋律越来越清晰。
    已经有很多社会名流，在酒会上亲切地交谈着。放眼看去，酒会上还精心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酒类，饮品，以及一些时令即用小菜。
    确切地说，这是一次省城最上层名流的聚集，肖燕的号召力，可想而知。
    肖燕发现了黄振和付洁的到来，缓缓地举着手中的酒杯，朝这边走了过来。一名服务人员，跟在她的身后。
    “感谢捧场，感谢捧场。”肖燕笑盈盈地伸出一只手。
    付洁象征性地跟她碰了碰手，说道：“我们当然要来捧场了，肖总，你一直那么那么捧我们的场。”
    肖燕说道：“我这人就喜欢捧场，就喜欢凑热闹。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你应该感谢我。这酒会上，你们肯定会遇到很多熟人和朋友，我出钱办酒会，为你们加深友谊，我是多么的无私！”
    黄振一听这话，想吐。人无耻，则无敌。“肖燕确实太高尚了，而且，还身怀绝技。”
    肖燕一愣：“身怀绝技？在你眼里，我是女特工吗？”
    黄振笑了笑，说道：“女特工哪有你这么厉害，你挖墙角的绝技，真是惊世骇俗。我深深领教了。”
    付洁轻咳了一声，示意黄振不要激动矛盾。
    “噢？”肖燕扑哧笑了：“真幽默。不过，我最想挖的墙角，是你俩。本想在墙角里挖宝的，谁想啊，只挖出来一窝老鼠。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黄振道：“这话听起来，暗藏玄机啊。佩服，佩服。”
    肖燕冲服务员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我先陪你们喝一杯，然后我要去跟别的朋友说句话，你们自便噢。不过建议你们可以尝尝我精心准备的酒水，和小吃。很不错的。还有，那边舞池里，你们也可以翩翩起舞。那边，一会儿还会有一些小节目，互动一下。”
    “没下毒吧？”黄振皮笑肉不笑地望了望那边的洒水和简餐。
    肖燕凑到黄振面前，轻声地说了句：“如果下了，也是你投的毒。哈哈。”
    黄振盯着肖燕，说道：“我现在就去买二斤砒霜，让主人尝尝。”
    其实黄振是省略了后文。表面上看，这是朋友间的搞怪玩笑，但实际上，却是一段暗藏杀气的对话。黄振对肖燕的连续作梗，除了愤怒还有什么呢？
    肖燕跟付洁和黄振碰了碰杯后，便摇曳着青春的身影，去了别处。
    付洁稍微松了一口气，皱眉冲黄振埋怨道：“干嘛呀你，非要跟她抬杠。咱们是来捧场的，不是来找……”
    正说话间，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远远地说道：“哎呀，付总，黄总。”
    黄振抬头一看，包时杰！
    这家伙，真像人物似的，西装笔挺，扎了一个蓝色的领结。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似的，油光浸浸。
    包时杰伸手想跟付洁握握手，但付洁却没伸手。包时杰自嘲地一笑，说道：“欢迎二位昔日的领导，参加我们的庆祝酒会。重新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包时杰，燕和集团总……经……理。”
    他故意把‘总经理’三个字说的很慢，像是在体会这种职权在握的快感和刺激。
    黄振发现付洁的面色，有一些异样。
    或许他能体会付洁此时的心境，曾经那么器重的一个人，居然被肖燕悄悄收买，抑或，他根本就是一个阴险诡诈的商业间谍。
    付洁瞧了包时杰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包时杰，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了。”
    “有吗？”包时杰兀自地喝了一口酒，洋洋洒洒地说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低估也好，高估也好，我就是我，包时杰。”
    黄振想抽他的心，都有了！好好说话不行，非要装的跟神经病一样，言语之间，像是在念广告台词。
    付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今晚你和肖燕唱主角，抓紧去忙吧，别偷懒，你的老板盯着你呢。”
    包时杰笑说：“招呼客人，本来就是工作范畴嘛。一会儿，我想请付总唱支舞，还望付总务必赏个脸。”
    没等付洁说话，黄振便忍不住了，说道：“别阴阳怪气的行不行？你怎么想的，跟付总跳舞，你长那腿了吗？包时杰，肖燕给了你一个空头衔儿，你别得瑟到天上去了。做人，得低调。”
    包时杰皱了一下眉头，望着黄振，说道：“黄总，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啊。我知道，我现在高你那么一格，你不服，不服气，是不是？”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仿佛不仅是在对比他这个总经理和黄振那个总经理，之间的差别。同时，更是在影射，燕和集团，将会比鑫梦商厦，实力雄厚很多倍。
    黄振心想，真他妈不要脸。
    付洁挽了一下黄振的胳膊，说道：“走，咱们去那边坐坐。”
    黄振点了点头。
    “付洁，你说，像包时杰这种人，是小人得志呢，还是他故意跟我争风吃醋？”黄振问付洁。
    付洁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黄振笑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拼命的在你我面前，拔高他自己。还不是想进一步博得你高看他一眼，他在向你表明一个立场，看吧，我现在站在了这么高的位置上，我是不是更有资格，追求你了呢？”
    付洁道：“你可真会联想。不过，拔高了又能怎样，高处，不胜寒。”
    黄振赞道：“真理！”
    付洁招呼了一下侍者，要了两杯鸡尾酒。
    这时候一对男女朝这边走了过来，黄振猛地一怔。
    这男的，竟然是华成辉。
    她身边的女的不认识，身材不错，但长相很一般。走起路来，那肥臀一摆一摆的，腰要被扭断的感觉。
    华成辉似乎也发现了黄振和付洁，原本和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然后，他突然拍了拍身边女士的屁股，换了一条路线，绕道而行。
    付洁望着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华成辉，颇有感慨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连华成辉这样的人，都被你给灭了威风。”
    黄振道：“哪是我灭的，是刘呈和灭的。我是小灭，刘哥是大灭。”
    付洁道：“真是藏龙卧虎呀，一个保安公司的大队长，竟有这么厉害。”
    黄振点了点头：“确实，出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一直琢磨着，把刘哥挖到鑫梦商厦来呢，现在看来，恐怕没人能驾驭得了他。”
    付洁道：“再了解了解吧，别老急着挖这个挖那个的。你看，你倒是也挖了不少牛头马面过来，以前鑫缘公司的那些个让人头疼的刺头儿，全让你整这边来了。但也备不住，还是让肖燕挖了咱们的墙角。”
    黄振强调道：“付洁，你要明白，就算我们不挖那些人，包时杰和那些害虫，也会被肖燕挖过来。还有，那几个代理，也照样会撤柜。”
    “那倒是。”付洁点了点头。
    黄振朝那边瞄了一眼，说道：“不是要庆祝燕和集团成立吗，这肖燕，也不上去讲几句？”
    付洁道：“估计是人还没到齐吧。”
    黄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赶来的名流越来越多，而且都是衣装笔挺，男女搭配出场。
    付洁和黄振，分别跟一些认识的人，打了打招呼，然后继续坐了下来。
    门口红毯上，又有一对男女，笑着走了进来。
    肖燕迎了上去，笑容可掬地道：“哎呀曲总，大人物总是姗姗来迟呀！我得罚酒一杯。”
    曲总？
    黄振总觉得这个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好生面熟。
    再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儿，黄振顿时记了起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