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兰沫薇早早的便醒了,自从家胬肉出事了以后,她在医院经常会长时间的睡不着觉,甚至每次睡着了之后,都会从失去简若的噩梦中惊醒,然而昨晚被封时寒强给带回来之后,闻着这房间里十分熟悉的气息,她这一觉却是睡的如此安稳踏实。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她正在梳妆台前化妆的时候,封时寒正好推门进来。
他慵懒的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的拥抱住她,声音霸道又强势,“宛宛,昨晚睡得好吗?”
他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拂在兰沫薇的脸上,让她有些酥麻。
封时寒却笑道:“下去吃早餐吧,刚才医院传来消息,说简若已经醒了,一会我送你去医院吧。”
“真的吗?太好了!”兰沫薇终于绽放了一丝笑容。
换好衣服后,她便和封时寒匆匆下楼来到餐厅,耳边却一直还在回响着封时寒刚才对自己那么霸道的话语,心里感觉温暖极了。
她赶紧坐下,此刻餐桌上早已提前摆好了早餐,丰盛至极,可是她却没有一点食欲,她的心里如今都在关心简若的身体状况,只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稳了稳自己散乱的思绪,兰沫薇静静的坐在那里,开始用餐。
只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吃早餐的胃口,更何况现在她的心思还一心都在自己简若的身上。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抬眼间猛然接触到封时寒向她投来的凌厉目光,一时卡在了那里,然后怎么也开不了口。
“宛宛,你怎么不吃?”封时寒疑惑的询问了一下。
兰沫薇有些犹豫的看了封时寒一眼,那些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低下头来静静的喝了一口面前的热牛奶。
然而,这个小小的动作却都被封时寒给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淡淡看了一眼兰沫薇,才说道,“宛宛,你多少吃一点吧,等下我就送你去医院,放心,简若她没事,时易在陪着她呢!”
“嗯!”兰沫薇小声的应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看着盘子里的早餐,半响,才动了动筷子。
此时,偌大的大厅里安静如斯,刀叉碰撞瓷器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也更为刺耳尖锐。
过了许久,等到封时寒把面前的早餐都解决完了之后,再次抬眼看了一眼兰沫薇面前,却依旧满满的食物,她根本就没有动过一口。
他随即开口,打破了眼前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
“宛宛,你不饿吗?”
兰沫薇对于他突然的问话有些讶然,但又生怕封时寒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脾气,然后不让自己去医院看望简若了。
她赶紧匆匆的扒了几口盘子里的蛋糕,又喝了点牛奶,便靠在椅背上,宣告自己的早餐已经吃好了,可以出发了。
封时寒有些不悦的扫向兰沫薇面前几乎像没吃过一样的蛋糕,就吃这么一点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瘦弱的风一吹就能倒下吗?
“你这就吃饱了?”封时寒淡淡的开口。
“嗯!”兰沫薇使劲的点了一下头,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是真的已经吃饱了,她现在只想能快点去医院看望简若。
算了,封时寒在心底隐隐叹了一口气。
“那,走吧!”
去往医院的路上,银灰色的法拉利缓慢行驶着。
面容恭敬的司机专心致志的在前排开着车,兰沫薇和封时寒坐在车后座,相顾无言。
车内的气氛逐渐沉凝下来。
兰沫薇闭着眼静静地靠在椅背上,而封时寒则一直在沉默地望向窗外。
不过兰沫薇不是不想跟封时寒说话,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起,整个人是如此的安静沉默。
所以,现在的她还是不开口为好。
望着窗外逐渐喧闹起来的街,封时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之前的他,因为家族内部的矛盾,再加上被林雅瑜挑拨误会苏宛的事,从来不曾真正的在意过周围任何的人和事。
但是自从苏宛真真正正的和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做一头终日里只会冰凉转头的机器。
想到这里,他不由转身望向身旁这个面容平静的女人,正是因为与她的相爱,才让他有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他的心底忽然产生一阵悸动,震动的他有些发慌。
片刻之后,银灰色的法拉利终于缓缓停靠在了市中心医院门口,兰沫薇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紧接着,她匆匆的来到简若的病房,封时寒则在门口守候着。
她压抑着心底难过的思绪,沉吟了好久,才敢伸手打开病房门。
推门进去,她缓缓走到简若的病床前。
她此刻已经醒来了,满目温柔的看着她。
她紧紧的抓住她苍白僵硬的手,牢牢放在自己的胸口。
感受到这熟悉的体温,见她好好的,兰沫薇才终于放了心。
“简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烁烁。
“简若,我还以为你会抛下我不管了。”
简若宠溺的看着我摇头,抬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宽慰道:“傻瓜,我们不是约定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
兰沫薇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因为现在任何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出此刻她心中的千回万转。
她沉默的趴在床边,感受着简若温柔的抚摸,默默在心底祈祷她的身体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而与此同时,兰家。
“该死的苏宛,竟然打我,还挑拨我和姐夫之间的关系,我一定要她好看。”想到前几天兰沫薇冲过来打她的事,兰芷希不由气愤的破口大骂起来。
“兰小姐不用担心,苏宛现在还没有那么大本事敢动你。”一旁的周然冷笑道。
“可她背后的人是封时寒啊!”想到兰沫薇竟然嫁给了封时寒,兰芷希就忍不住捏紧了手指,气到发抖。
“兰小姐你现在消消气,他们两个还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毕竟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个叶沉。”周然邪肆的向上挽了挽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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