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那些原本模糊的片段在这时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起来。
兰沫薇想起来了,简若和封时易在旅游回来的途中出了车祸,她去找她时淋了雨。
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她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简若?对了,简若现在还处在危险期中,不行,她得去看她!
想到这里,她一把抓住护士小姐的手腕,心急如焚的问道:“简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夫人您放心,简若小姐已经做完手术了,脱离了危险期。”护士小姐轻快的回答道。
“真的吗?”
听到简若平安无事,兰沫薇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助理在此时适时的敲门进来。
“夫人,你醒了。”
“嗯!”兰沫薇无力的点点头。
“想必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稍微收拾一下,封总吩咐我带你去见简若小姐。”
“时寒呢?”兰沫薇赶紧问道。
“封总他有事,吩咐我来照顾夫人。”助理恭敬回答。
无心细想助理口中的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兰沫薇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跟着助理一起来到简若的病房。
推门进去,她缓缓走到简若的床前。
简若此刻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封时易已经事先醒来了,现在正在病床前照顾她。
此刻,封时易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立马转过头来,见到是兰沫薇的出现,点点头算是示意了,然后又别开眼,继续失神的望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简若,他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去说话了。
兰沫薇知晓他现在心里对简若的担心不比自己烧,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虽然很不愿意见到简若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但是兰沫薇还是强忍着盘踞在心底的巨大疼痛,缓缓走了过去,轻声开口,“简若她……怎么样了?”
封时易摇了摇头,“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整个病房里顿时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氛围,压抑的让兰沫薇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低下身,轻轻的抚摸着简若的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红着眼眶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
病床上的简若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依旧是安详的睡颜。
“简若,我真的很担心你,你醒来好不好……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什么都好……”兰沫薇低低的叫唤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留给她的只有静默无言。
很快,她的眼眶又湿润了,眼泪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掉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湿了一圈又一圈……
“嫂子你说,简若她……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吧?”这时,封时易突然发问,红着的眼眶看起来异常渗人。
兰沫薇这才发觉封时易在这些天来,一直守候在简若的病床边,已经变得憔悴了许多,看来简若的车祸对他打击很大。
兰沫薇当即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流淌着,赶忙安慰封时易,“时易,不会的,简若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你别担心!”
说到最后,兰沫薇的声音已经是哽咽的了……
等到兰沫薇冷静下来时,封时易才问她:“对了,我哥呢?”
“时寒有事去了!”兰沫薇答道。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封时寒。
“有事?我哥不是病倒了吗?”封时易疑惑的问道。
“病倒?”兰沫薇瞬间惊讶了。
她怎么突然忘了,自己淋了一点雨都昏迷了这么久,封时寒那天可是冒着大雨救出了封时易和简若啊!
原来助理刚才口中的有事,是指封时寒病倒了。
自从知道简若出车祸到她昏迷了两天两夜,再到现在醒来,她都一直浑浑噩噩的。
所有事都是封时寒在打点,直到简若手术成功,我却昏迷不醒。
但他们所有人却都不记得封时寒是否有打点好他自己的身体。
况且救简若和封时易的时候,也都是封时寒一个人在淋雨救人……
她只好赶紧告别封时易,去到封时寒的病房里时,此刻,他还在昏睡中。
他的脸色苍白,模样憔悴,一缕乌黑的发丝不听话地耷拉在他的额前,没有醒时的意气风发。
原来这个人也不是永远那么强大,他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此刻的他看起来,易碎又薄弱。
这一次,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帮忙,她可能已经倒下了,更别提救简若的事情了。
“时寒,谢谢你。”她苦涩的在封时寒的唇角处,轻轻印下一吻。
可就在她正要抽身离去时,那个原本看似睡着的人,这时却突然伸手搂住她的后颈,凉薄的嘴唇紧紧的缠着她的嘴唇。
他的舌头更是滑溜地钻了进来,一路追逐,一路痴缠。
直到这个火辣辣的深吻结束后,兰沫薇才能够顺畅呼吸。
封时寒的指腹却还在她的唇瓣处轻轻摩挲,黝黑的眼眸紧紧的定格在她身上,“怎么,三个字就想打发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兰沫薇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赶紧避开他的眼神,总觉得不好意思跟他灼热的眼神对视。
“想要你一夜七次!”封时寒说着,欲要把她往病床上带。
见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兰沫薇赶忙制止他:“封时寒,你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先养好身体吗?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热衷,连病了都不肯放过她!
“老婆,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封时寒眸色黯沉地盯着她。
仿佛她等下要是敢说一个“是”字,他就立马会把她给剥皮拆骨一般。
“呃,我哪敢啊?你先养好身体吧,等你好了,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好吧?”兰沫薇没好气的道。
封时寒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你确定?”
被他这么一问,兰沫薇才蓦然想起以往这个男人在床上的强硬作派,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把话给说的太绝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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