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丫鬟知道什么!”
“你还要狡辩!”傅君昊似笑似怒的看着李茹,“我竟不知,你心肠歹毒至此……”
李茹张口半晌,自知无从解释:“阿茹自见你的第一面便喜欢你了……”
“可你眼里只有这个下人出生的丫头。”李茹看着妗央,“阿茹使尽手段,做尽错事,不过是为了嫁给你而已啊!”
“可我轩儿何辜!!”妗央看着李茹,泪水没了她一双原本澄亮的眼,“你亦为人母,纵使再恨我,大可以冲着我来!!我的轩儿不过五岁,幼子何辜?竟让你下此毒手!”
“要怪就怪他生得太像君昊了!”李茹大喊,“那孩子若是跟着傅桑青!一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当傅家的小少爷!可他尚在襁褓就只认你一个人!不过五岁就像极了君昊!我如何能容他?!”
妗央撑着傅君昊起身,她漠然看着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启唇道:“我与你已没有半句话可说了。”
看着傅君昊扶着妗央,李茹心中不甘:“傅君昊!你不能舍弃我!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不念及我!也该念及英杰,他还这么小……还有我爹……他为了护傅府周全,被人污蔑侵占田产,现在还关在牢中生死未卜!”
“妗央与我相伴十几年,若不是你,她早已是我夫人!”傅君昊看着李茹,“你残害我的孩儿,又让妗央与我生生分离,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倘若你有半分顾及英杰,你又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与你相伴十几年!”李茹捂着心口,“我最好的七年何尝不是给了你?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半分真意!”
李茹记得她生病时,他也曾守在榻畔,为着小事生气摔了杯子,却惹来他宠笑,这七年来,他们也曾像寻常夫妻一般……
傅君昊叹道:“今后你在大院,我在西头小院,我们从此,不相往来。”行至门前,再不想去看她一眼。
“不……傅君昊!!”李茹想追上去,“你以为你现在揽着的,还是当年那个丫鬟么!我告诉你!她跟傅桑青!跟她青楼里的那些恩客!跟她的那个王爷全都有过了!她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了!”
妗央感到扶着自己的傅君昊顿了顿,可他还是没有回头,继续扶着她离去。
妗央握住傅君昊的手,定定的看着他:“你在意吗?”
傅君昊对她温柔一笑:“我怎么会在意呢。”
烛火跳跃在傅君昊熟睡的脸上,明明灭灭的灯火下,妗央的手里正摩挲着一个锦袋,这是当时她离开俞王府时,王爷交给她的。
“这个锦袋你拿着。”王爷语声清冽,“若你那时还是这样决定,便遣人把锦袋送到王府里来。”
妗央回忆着,浅浅一笑,将锦袋丢进了最底下的木箱里。
脖颈间一阵轻啄,傅君昊避开了妗央腰上的伤,小心的环住她。
“方才看什么看得那样仔细?”傅君昊一边吻着她一边问。
妗央被他弄的生痒,笑得转过身揽住傅君昊:“没什么,不过是从前绣着玩的东西。”
“我还当你是睡着了,怎知你假寐骗我!”妗央嗔怪着看了他一眼,便被他堵住了唇。
丝衣在烛灯下如同一丈月华流照在地上,妗央轻哼了一声,傅君昊喘着粗气问道:“我弄疼你了?”
妗央摇摇头,粉白的颈上又落下滚烫的吻,如同一壶烈酒浇烧在肤间,月白的纱帐轻扬,偷出了这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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