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洱一脸震惊到杏眸圆瞪的盯着他,那表情太过于可爱了。
圆溜溜的眼,鼓鼓的腮帮子,还一副气结却又无处审辩的样子。
厉庭川看着她,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眼眸却是一脸冷漠。
“你以为我想,谁让有人不听话的。”宋云洱轻声的滴咕着。
声音很轻,几乎如蚊子咬一般,然而厉庭川却是一字不落听得一清二楚。
“扒我衣服倒是扒的很欢!”厉庭川凉凉的哼一句。
宋云洱的脸颊瞬间涨的一片通红,就连耳根都是红的,耳垂更是有一种火辣辣的烫感。
“我不要打针!不要打针!”隔壁房间传来毛豆的撕吼声。
厉庭川的眉头拧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
“毛豆,我……”宋云洱一听毛豆的声音,整颗心被吊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厉庭川,然后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下去。
“宋云洱,把我的话当耳边我是吧?”厉庭川阴沉着眼眸盯着他。
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早上睡来,一摸毛豆的额头,烫的厉害,她根本来不及穿衣服,就想带着毛豆去医院。
而厉庭川的身上,仅一件衬衫。
而且衬衫还是半湿的。
此刻,她在他身上挣扎的,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挑撩他。
“嗖”的一下,宋云洱脸上那刚刚退下的滚烫再一次升起,脸颊再一次滚烫滚汤。
厉庭川将她往床上放去,从柜子里拿过一件自己的外套丢给她,冷冷的瞪她一眼,转身朝着另外的房间走去。
宋云洱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有些湿。
然后默默的穿上厉庭川的外套。
衣服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味,让她有些迷恋。
厉庭川的外套对于她来说,很宽大,就像是戏服一般。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胸,想让衣服与她更亲密的贴合。
隔壁房间。
毛豆裹着浴巾,坐在床上,一脸愤恨的瞪着保臻。
保臻手里拿着一支针,要给毛豆打退烧针。
毛豆昨天被顾厚生强行逼迫吹了近两个小时的江边冷风,这今天不感冒发烧才怪。
刚量了下体温,39。5度。
这要是再不打退烧针,是想烧成傻子?
“我不要打针,不要打针!”毛豆梗着脖子,咆哮着。
因为发烧,脸颊有些红,就连眼睛都有些红。
不过,整个人却倔强的不行。
保臻刚要过去给她打针,她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的,就跟个小泼猴没两样。
这个样子,保臻完全没办法打。
“坏蛋,坏蛋,你们都是坏蛋!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一个孩子!我不要打针,不打就是不打!你走开,走开!”毛豆大喊着。
保臻很是无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靠,小屁孩就是烦,说不通,讲不明白的。
怎么跟糖豆一点都不像?
糖豆?
保臻一怔,他怎么拿这小破孩跟糖豆作比较?
她们俩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应该是跟宋云洱一点都不像。
厉庭川迈步进来,冷着一张脸,阴恻恻的,就跟阎王一般。
毛豆看到他,情不自禁的往后退缩着,眼眸里露出一抹惊恐与害怕。
“你要打一针还是两针?”厉庭川凉凉的盯着她,站于床底,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毛豆忍不禁的又是打了个颤栗。
“我不打针!”毛豆恨恨的瞪着他,一副强装不惧却又很害怕的样子。
“那就打三针!”厉庭川凉凉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打!”
“四针!”
“不打!”
“五针!”厉庭川瞥她一眼,转眸看向保臻,“把你箱子里的那些针都拿出来,给她扎进去!”
保臻很配合的从医药箱里拿出七八支针来,然后亮出细细的,尖尖的针头。
“呜……”毛豆一看,哭了出来。
那一排细细尖尖的针,让她怕的往床角缩去,身子瑟瑟的发抖着,“妈妈,我要妈妈!呜,呜,我要妈妈!”
“给她手脚都扎两针!”厉庭川冷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毛豆是怕厉庭川的,几次接触下来,她是不敢跟他再叫嚣了。
“可不可以只打一针?”终于,毛豆妥协了,双眸含泪,可怜兮兮又委屈无助的看着厉庭川。
说话间,还抽泣了一下。
宋云洱穿着厉庭川的外套,单脚跳行着过来。
还没进门口,便是听到毛豆无助的,妥协的声音。
微微一怔,然后唇角浮起一抹释然的浅笑,是欣慰的。
厉庭川不说话,就只是阴森森的盯着她。
保臻抿唇一笑,拿起其中一支针,“你保证,我打针的时候,你不动,那就只打一针。要不然,这些针全部都扎进你的屁屁上!”
毛豆看一眼那一排尖尖的针头,又是打了个颤栗。
然后重重的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一样,“我保证不动,也不哭。那可不可轻一点,很轻很轻,只打一针。”
保臻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拿着针朝着毛豆走去。
毛豆看着那针头,还是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你想打两针?”厉庭川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威胁与警告。
毛豆摇头。
“趴下。”保臻指了指床,示意毛豆趴躺。
毛豆很听话的趴下躺好,微微抬头,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厉庭川。
厉庭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的就像是万年冰雕。
“呜……”毛豆的小屁屁被扎了一下,然后哭了起来,“骗人,骗人,明明这么痛,还说会很轻的。呜呜,骗子!”
“哭?那就再扎一针!”厉庭川黑着脸冷声道。
毛豆瞬间噤声,凄凄惨惨的看着他。
宋云洱单脚跳行着进来,“毛豆……”
“呜,妈妈……”毛豆一看宋云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却又在接收到厉庭川那冷冽的眼神时,乖乖的闭嘴。
“厉庭川,你去洗澡。”宋云洱转眸看着他,轻声说道。
厉庭川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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