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吗?”
听许小茹这样问,令狐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她化成灰我都认识。”
“……”许小茹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茶,发现令狐嵘还在直勾勾的瞅着自己看,“你看我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追媳妇不成?许小茹心中吐槽着。就见令狐嵘讨好的目光,“不知在下可否跟你了解一下她?”
“不可以。”许小茹果断拒绝,想到谢欢对自己的隐瞒,她觉得还是磋磨一下比较舒坦,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既然说她是你的妻子,就应该你自己去追求才更诚心一些不是吗?你也说了她是我的表妹,我看不到你的诚意自然是不会帮你的。”
听她这样有理有据,令狐嵘敛了敛眸看向了一旁的灵修,接触到他的视线,灵修笑了笑说,“表兄,你还是赶紧把谢欢那个女人娶回去吧!慢走不送!”
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自家媳妇看,灵修早就心里不舒服了,要不是他要追求的是谢欢,加上还有些血脉亲情在其中,他早就下赶人了。
见他这样毫不客气,令狐嵘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瞥了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中有些嫉妒,他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两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隋胤的状况越来越好了,两重人格也已经渐渐合在了一起。只是这段时间京城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朝中大臣竟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个。
“还希望苏先生和秦夫人前去看一看,这两位大人的死法有些不太对劲儿,房间里也充斥着药香,太医院检查也不过是心悸而死。”南缺拱了拱手,满是恳求地看着许小茹和苏哲。
如今宇文怀远上位才不过一年,朝中大事还没有得到确切的处理,百废待兴的情况下,死了两位肱骨大臣,格局很明显要乱了。
“老夫去倒也还好,阿珍去身份会不会很敏感?”
虽然朝廷已经放弃寻找灵修与许小茹了,可毕竟是曾经悬金捉拿的,到现在还没有洗清,苏哲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老先生可以放心,在下在,若是可以把案子破了,短期内陛下不会把秦夫人如何的。”南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即便他不喜欢宇文怀远的统治,但是他喜欢那两位大臣啊!
一位杜晦,一位白春芳,一个是户部尚书也是近几年管理户部尚书里最为清廉的一位,一位刑部尚书,从最开始就是从破案的顺天府司丞一步一步走到刑部尚书的,即便有些拉帮结派,但是涉及到百姓的事情也真的是铁面无私了。
“那也好。”许小茹也是知道这两位大臣的,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韩王有关,她抿了抿唇,“要尽快把消息送上去,再耽误下去很有可能会继续出事的!”
了解内情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消息”指的是什么。隋胤沉重地点了点头,“你和苏先生先去吧!”
白色的绸布掩盖了杜府,仅是站在门口许小茹就能感受到这里的肃穆和庄严,她深吸一口气跟在苏哲和南缺的身后走了进去。
哭泣声抽噎声隐隐传来,杜晦为官清廉,按理来说户部是最能捞油水的地方,可从这个宅子的装饰院子里的仆从数量来看,是真的很清廉了,这些人的脸上满是哀色。
“南相,这两位是……”一个弱冠的少年眼眶通红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满目悲伤。
“你父亲死因不详,这两位是协助查案的苏老先生和他的助手。”南缺给少年介绍着。
少年拱了拱手,行了个礼后,眼神变得冷戾,“还希望苏先生帮找到凶手,让他得到应得的报应!”
已经死了两天了,杜晦的尸体已经被装在棺材里了,不过还没有封钉罢了,看着那毫无血色的尸体和有些犯紫的唇,她看向了苏哲,见他眉头紧锁。
“从面相上看,杜大人应该是心悸造成的……”苏哲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朝着杜晦身上嗅了嗅,反转着他的尸体,发现脖颈后面头发的底下有一个细小的原点,如果不仔细看发现不了,蹙了蹙眉,“但是他已经走了两天了,身上的药香味道还很重,脖子上还有个针孔大的痕迹。”
“这身上的药味有白术、冬虫夏草、还有浓郁的丹参味,剩下的味道……阿珍,你来看一下。”苏哲觉得自己的鼻子,跟善于炼香的许小茹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麝香的味道也很大,只要没有这个,许小茹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大步走过去,低下头嗅了嗅,“这个味道,还有阜草和一股荨麻草的味道……”
若是一般资深医者可能嗅到的和苏哲差不多,只能嗅到一股心悸常用药的味道,但是剩下这两个味道不是很明显,许小茹觉得若不是自己怀孕对气味更加敏感,很有可能也什么发现也没有。
“阜草和荨麻草……”苏哲思忖片刻,这两种草药说是草药,但是往日里用的并不多啊!
“师父,我记得有本书里记载,有人豢养蛊虫会用不同的草来喂养,有没有可能是蛊毒?”许小茹摸了摸下巴,想到苏哲说的针孔低下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唇。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一种名为同心蛊的蛊毒,以杜大人和白大人受害的先后顺序来看,很有可能是种了同一种。”苏哲沉思片刻缓缓道,“应该你穆嫂子来看一看。”
离开了杜晦的家里,三个人又去了一趟白春芳的家里,看了两个人的尸体和大概死亡的时间,已经可以确定两个人种了同心蛊。
“可是据调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南缺有些不理解。
“蛊毒这种东西都是有潜伏期的,我只是好奇,那个药香是如何保持这么久的。”苏哲捋了捋胡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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