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自知虽然跟时暻修领了证,可并未大办酒席昭告众人,这也就给了那些小人嚼舌根的机会,苏沫更明白,只要那些人死死咬住不放,遗嘱继承就变成了一件较为棘手的事情。
苏氏里几个高层老人跟王翠兰有亲戚关系,握着公司实权,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苏沫没证据,也没绝对的实权,如果她能手握公司多半股份,就绝对有实力将这几个人渣踢出苏氏。
可现在的问题来了,她难道真的对时暻修开口,办一场属于他们的盛大婚礼?
清晨,时创办公大楼。
会议室里,各部门经理早已各就各位,每逢周一,都由时暻修亲自上阵主持会议,平时白浩的会议风格幽默轻松,相比较周一,简直一个天堂,一个人间地狱,大家都端着一颗心等待着大Boss的到来。
时暻修进来的时候,犹如望着驾临,大家无不纷纷起身,整齐划一的俯身,颔首。
“时总!”
会议在时暻修严肃的表情中开始,在严肃的表情中结束,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提这口气,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禁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站住!”时暻修张口叫住匆匆绕过他准备离开的白浩。
白浩背脊一僵,转过身的时候带着一脸讪笑,一只手有意无意遮着右半边脸,“老大,找我有事?”
时暻修挑挑眉,“白总监,你这脸……究竟什么情况?”
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右边脸整个又红又肿,还十分清晰的印着五根手指印,他是个精明人,自然而然能想到什么。
白浩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昨晚回去的时候,灯光太暗没看清,不小心撞到后视镜上了!”
心里却哀怨连篇,金娜娜那个女人,简直有异性没人性啊,看不出他是要吻她吗?不分青红皂白,挥拳就砸过来,足足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眼花,若是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被毁了,他一定赖她一辈子,还有,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她有所想法。
简直就是暴力狂啊有木有?
时暻修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继而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小心点,有些东西真的不好惹,尤其是女人!”
“……”白浩。
仿古别院。
“阿暻,你快尝尝我做的蛋黄酥,时间上欠一点,不过应该不影响口感的!”慕之妍忙不迭的吩咐佣人将蛋黄酥端来招待时暻修。
佣人们看的很清楚,时暻修每一次来,小姐都跟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充满活力,可每次他走后,如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蹶不振。
所以时少爷来了,她们几个佣人也都跟着心情愉悦一些。
“你亲手做的?”男人捏起一块放在眼前探究了一番,皮焦肉嫩,看着就很有食欲相比吃起来也一定不错。
慕之妍得意的点点头,“嗯,没事的时候跟着视频学的,做的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哦!”
时暻修“哦”一声,若有所思,相同的话,他仿佛在苏沫那里也听到过,她说她不会做菜,昨晚那些也都是自己偷偷学的,她很笨,可自从嫁给了他之后,也慢慢向一名合格的家庭煮夫方向发展。
性子倔,可够努力,不错!
思及此,男人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阿暻,你在笑什么?”慕之妍有些诧异的炸了眨眼,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让本就娇柔的她看上去有种病态虚弱的美。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体不好,不要做太劳累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阿暻,其实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慕之妍突然话头一转,神色变得凝重严肃起来。
身旁的佣人识趣的逐一退下,此刻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之妍低头搅了搅手指,内心有些慌乱和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开口,深怕一开口,就会的到相反的答案,失望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如果你觉得……”
“我们结婚吧!”慕之妍打断时暻修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句话憋在她心里那么久,终于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慕之妍是个内敛矜持的女人,可如今在时暻修面前,只剩下一副最真实的躯壳。
她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能够长久的守在他身边,特别是安琪的那些话,似乎更加给了她勇敢的动力和守护爱情的决心。
如果她不下手,或许就没机会了,她用生命,甚至险些用双腿换来的爱情,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唯独不想失去他。
时暻修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很平静,平静的如同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沉默了半晌,男人声音沉沉道。
“你累了,现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男人刚一起身,背后就传来慕之妍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可笑,可是阿暻,我真的想嫁给你,想真真正正的跟你在一起,就算我死了也心甘情愿!”慕之妍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光红润。
连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没脸没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丝毫没有想象过被拒绝后的尴尬和窘迫。
男人背对着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半晌,只听到疏离淡漠的声音传来。
“你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听到离开的脚步越来越越远,慕之妍的整个人松了气一般靠在椅背上,神情哀怨……
……
下了班,苏沫踩着高跟鞋刚走出一楼大厅,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苏沫!”
她顺着声音转过头来,就远远看到北堂夜一副慵懒的样子斜靠在车头,一手插兜,一手捧着一大束的百合花,笑容酷酷。
北堂夜三两步走上来,难得优雅的将一大束百合努给苏沫,“送给你!”
“我?”苏沫诧异的左右扫了一眼,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意外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总感觉无缘无故被人送花不是什么好事!
“嗯,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一束花而已,你别告诉我说阿暻那个家伙连花都没有送过你,那你这个时太太简直做的太失败了!”
北堂夜笑着揶揄一句。
却发现苏沫眼底闪过一丝低落,转瞬即逝,紧接着她不稀罕的推开面前的百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是看病人吗?还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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