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嘶……”苏沫刚一挣扎,就引得男人不由的倒抽凉气,痛的剑眉紧锁。
“怎么了?”
“你碰到我伤口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苏沫自责。
高级病房里,白浩听完刚才发生的一幕,笑到肚子抽筋。
“竟然把一个糟老头认成我们俊美年轻的老大?老大你快让我看看,你究竟哪里像老头儿?”
说着,白浩还不知死活的准备挑起时暻修的下巴一探究竟,可手才刚刚伸过来,就被男人“啪”得一声打开。
白浩搓着手,夸张的狂吹,生痛!
突然间目光又定格在苏沫的身上,仿佛发现了惊喜的事情。
他下巴朝着苏沫双脚努了努,笑道“嫂子,你鞋子是怎么回事?”
苏沫一低头。
哎呀!
出门太着急,竟然只穿了一只拖鞋就跑了出来,怪不得司机师父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怪不得她一路引得众人纷纷回头,简直……简直尴尬死了。
看到白浩笑得前俯后仰,苏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从没办过这么窘迫的事情!
感觉到此刻的气氛已经正好,阿力识趣的退了出去,并且一并拖走了白浩。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苏沫跟时暻修两个人,苏沫低垂着头,感觉被一双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盯得她无所适从。
时暻修半靠在床上,医生说务必消炎,还要六院观察巴拉巴拉的,所以他才没急着回去,看来这一晚注定要在医院渡过。
“你担心我!”男人略带疲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沙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沫转身倒了杯水放置在他床头桌上,嘴硬道,“我是怕你死了,我就得守活寡!”
这句话好像还是他教她的,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就在苏沫放下杯子准备离开时,小手被一只大掌猛的裹住,紧紧的。
“还在生我的气?”
“何气可生?”苏沫倔强的反问,总之就是要装作不在乎跟他有关的所有事情的样子。
男人无奈的勾了勾唇,下意识就将女人扯入自己怀里,女人不依,他便故意说道,“若是你还想碰到我伤口的话,尽管乱动!”
让他疼死好了,只要她不心疼!
果然,苏沫乖乖的任由他圈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那单薄脆弱的肩膀上,轻轻的磨砂着,此刻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却有什么都没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当初出言伤害,现在又依恋她的存在,这种该死的纠结只能折磨的他不能自己,这种模式,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甚至已经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他太享受她的存在,没有她的生活,他觉得心脏仿佛都要被人剥离,那种煎熬他再也不要尝试。
同时跟他一向享受的,还有怀中的这个女人,她不敢问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她,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骄傲,那种无聊又幼稚的问题只会让他觉得她很肤浅。
只要她觉的他够好就足够了,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奢望的太多,上天就会收回此刻所有的幸福,所以,苏沫不想让自己便的贪婪,享受当下就好。
病房外的走廊尽头,阿力抱着双肩斜靠在窗边,随时等待时暻修的吩咐,白浩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
两人此刻的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围攻老大的那帮人,究竟是什么人?
“阿力,你查得怎么样了?”白浩抬头问了一嘴,心里窝着一股火,敢动他老大的人,胆子还真不小,若是落在他白二爷手上,定然要他好看。
阿力沉稳道,“已经派人去查了,郊区那一带没有摄像头,所以路线必须往前推,我已经安排了整个蓉城的监控设备全力追踪,相信马上就会有结果!”
在整个蓉城,时暻修的名号绝对算得上响当当,敢动他的人还从来没有,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嚣张?敢露着脸围攻他?
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声音,阿力跟白浩两人同时进去。
“阿力,你送苏小姐回去!”
“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留在这里!”苏沫插言道,她想留在这里照顾他的,可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接。
男人幽深的双眸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说话直截了当,“你确定不回去换套衣服?”
苏沫低头看看自己,不禁瘪了瘪嘴,也是,现在是晚上,若是白天被人看到自己穿成这样满医院跑,还以为是精神病科的患者跑了出来。
苏沫离开后,时暻修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小口,余光无意间扫到还杵在原地的白浩,正一脸不公的瞪着自己。
“你这是什么眼神?有什么意见就说!”时暻修将杯子压在桌上,语气凛然。
“老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若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也不许生气!”
男人不耐,“有屁快放,费什么话呢?”
白浩咽了咽喉咙,神色正经道,“你跟安琪说的话我都听到来,老大,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偶像,我最尊重的对象,可你做的事情,令我有些看不起你,嫂子人不错,对你也是真心的,就算小妍对你再重要,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智商,你这跟那些挖人器官的恶人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了?”
“没有,该你了!”白浩火气冲天道,第一次他在老大面前有了脾气,还是为了老大的女人,他白浩就算平时花天酒地,就算风流倜傥,可也从不做害人的事情,更何况他是老大,他最敬仰的老大。
“我只想说一句,白浩,我的事情自有分寸,你最好不要插手!”时暻修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等白浩还想说什么时,时暻修一个冷冽的眼神丢过去,他立刻识相的憋了回去。
“你现在可以出去来,我想一个人静静!”时暻修不耐的开始赶人,不管任何人,只要提到这件事情都会令他心烦意乱,这是他心里最碰不得的地方,连他自己都没有做好的决定,谁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白浩不能理解的摇了摇头,从病房出来时来自金娜娜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白浩,你们那边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那边的金娜娜略有担忧,那会光是看到白浩接电话时惨白的一张脸,就知道出了大事,再说对方还是时暻修,她闺蜜的丈夫,她打电话慰问也是理所当然,不能证明她对白浩有好感。
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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