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小吵小闹总是有的,两只脚走在一起还总会踩到对方呢,你说对吧!”苏沫巧妙的用了一个比喻。
她跟时暻修是协议婚姻,所有的好不过是片面功夫,谁又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没关系,苏沫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就算一路吵吵闹闹,终究也会劳燕分飞,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最后也好落个好聚好散。
她承认在这场协议婚姻中,那个男人逐渐攻占了她的心,可是这又如何?爱的那个人最后只会落得最惨的下场,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白浩迎合的笑了笑,抓了抓额头,忍不住继续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老大他……”
咣!
电梯门正巧打开。
“到了,我们进去吧!”苏沫拎着东西就往走廊一头走,白浩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原地顿了顿之后,跟上。
还好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否则,他不知道会闯下多大的祸。
男人坐在病床上,目光深深盯着那个贤良淑德精明能干的背影收拾着房内的东西,她看起来是那么纤瘦单薄,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仿佛又蓄满了无穷的战斗力,被他伤害过之后,还能毅然站在这里。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狠了?
医院只呆了一天,时暻修就忍不住出了院,那种有着浓重消毒水的味道的地方实在令人作呕,多呆一天都是要命。
几天没见咕噜,仿佛又胖了不少,本就臃肿的身体在此时就像一个大圆球,尤其是卧在那里的时候,唯独只看到一团毛茸茸,像个灌满水的气球似的摊在那,什么眼睛鼻子的,早就被淹没了。
时暻修的伤在左边胸口,离心脏最进的位置,可见对方什么野心,纱布需要以整圈的形式缠绕,他一个人来不方便,自然要落在苏沫身上。
男人坐在床边沿,膏药上完之后,苏沫就跪坐在他背后,因为如果是面对面,她会觉得更不合适,大眼瞪小眼,那是怎样一番情景?
她的身体要用力往前贴,双臂才能勉强对接,男人是裸着上半身的,每一次贴上去,都会撞在他温热又坚实的后背上,这个动作显得暧昧至极。
被一双白皙的柔嫩的手臂从后环着,男人的眸子里的暗黑随之一点点的消散,随后变成柔和的亮光,他赶紧眯了双眸,身体深处一股力量在压抑着此刻的情绪,若是稍微一松懈,那股情柔就会泛滥不堪。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违背意念的事情!
还好,一个电话打破了此时的沉默,时暻修斜着扫了苏沫一眼,径直去阳台上接电话。
苏沫收拾好桌上的药品就要上楼,在经过阳台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了时暻修的对话。
“在我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以前,给我跟紧点,就这样!”
苏沫很敏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北堂夜,他在怀疑北堂夜?
发愣间,再一回头,时暻修已经打完电话,现在正站在她面前,目光肃冷的盯着她。
苏沫率先开口,“不是他做的!”
听到苏沫维护别的难惹,时暻修脸上“滕”得一下阴云密集,锐利的眸子半眯,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形象裹在眼底,“这么相信他?”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他可是你的好兄弟!”
闻言,男人冷嗤一声,“那是以前,他现在看我的目光里可充满了刀子!”
“可他……”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心中有数!”男人不耐道,俊美的脸在昏暗的光纤中泛着寒光。
苏沫无奈的摇摇头,不再与他争论的转身就要走,可她却不知道,实际上时暻修从没怀疑过北堂夜,北堂夜行事的手段和个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若是真想跟他斗,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
“苏沫!”
沉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苏沫脚步顿了下,紧接着缓缓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手臂拽进男人的怀里。
苏沫刚想反抗,下意识想起时暻修胸口上还有伤,若她一动,一定会碰到他,只好僵着身体伏在那块精壮地带。
“做什么?”
“我……”男人皱了皱眉,憋在嗓子里的话欲言又止,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那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继而松开她,“没事,太晚,你早点睡!”
有些事情,必须学会控制,他要时刻提醒自己接近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绝不能一错再错!
“……”苏沫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还以为他至少会给她一个解释,或者哄哄之类的,看来一切都白期待了,她点了点写满失望的脸,“好!”
苏沫回了房间,这边刚要将门关上,忽然一支手臂将其撑住,时暻修此刻面色平静,双眸深远而幽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有事吗?”苏沫诧异的问。
“有!”随着话音落下,男人上前一步勾住她的腰,头一低,性感的薄唇就要吻下时,被两根手指堵住。
“你身上可还有伤!”苏沫害羞的提醒道。
“我轻点!”
口口声声说轻点,可他比谁都要卖力,这场“战斗”缠绵悱恻,激情四射,就像被压抑了许久情欲在此刻开闸泄洪,若是说“以毒攻毒”,那么此刻的苏沫恐怕早已经被榨干药效,一夜都不得安宁。
可时暻修固执的认为,他贪恋的只是苏沫的身体而已,贪恋只是一时的,很短暂,若是等到他们协议结束,他转脸便会将她忘掉。
两人又是一夜奋战,筋疲力尽后沉沉睡去。
清晨的光线明媚,映亮了一室的浪漫情爱,苏沫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沉睡,一双剑眉浓郁流畅,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即便熟睡的时候,依旧透着一股霸道的王者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都说薄唇的人生来就是薄情,说的便是像时暻修这一类的男人。
苏沫突然觉得,自己明明是他的正室妻子,可偏偏活出一副小三的感觉来,没有爱,只有情,唯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刷出自己的价值。
苏沫甚至猜想,那个叫做小妍的女人就是这个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胸口上的朱砂痣,从男人护着那间居室便可以看出,他对小妍念念不忘。
苏沫更猜想,时暻修当初愿意跟她结婚的原因,是因为被爱所伤,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暗示着她是这场爱情游戏中的插足者。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猜测太过单纯,太过天真,甚至最后将自己沉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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