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为给自己开脱说了一堆的话,但他看到金娜娜紧紧咬着唇,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时,便笑呵呵的又补充道。
“当然了,我也知道这东西对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会给你一大笔补偿,想要说什么,要多少,你尽管开口,这样总行了吧?”
“你真的这么想?我们只是喝多才失了手,不能作数?不能当回事?”金娜娜面色难看的一字一句的反问。
白浩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装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在他认为是这个女人太过认真,一定会对他死缠烂打的时候,下一刻……
金娜娜忽而轻松的舒了口气,脸上挂起愉悦欣慰的笑容,“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我们彼此都没有负担,好了,现在解决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金娜娜满意返回的背影,白浩一脸蒙逼,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合着千方百计的躲着她,算是白躲了?原来不是要他对她负责,更不是要他对她补偿,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忘得潇洒的借口?
明明是他对这件事情毫不在乎,可最后看到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为什么会感觉凉凉的?
白浩揉了揉胸口,摇着头,实在想不通!
此时时暻修跟苏沫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老大!”白浩整理了情绪,迎上去,将晚上要跟国外子公司人员会面的消息带给他。
时暻修这才想起来,下车的时候将手机落在车上了。
一处幽静的角落里,北堂夜斜靠在大理石切成的墙面上,一双幽绿的眸子深凝着时暻修站着的方向,此时,刀疤男走过来凑上他的耳朵。
“少主,一切准备妥当!”
“很好!”男人咧唇,带有西方特色的五官上染上一抹阴鸷。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忽然一阵躁动,几名不知何时出现的记者将时暻修团团簇拥。
“时少爷,听说您之前的女友是因您而去世,不知道是真是假?”
埋藏在最深处的痛被一层层拨开,时暻修显然是动了怒,俊逸的脸上“唰”得一暗,可他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沉稳放松的状态。
男人淡然一笑,笔挺的站在原地,“的确!”
他并不否认慕之妍为他做的一切,就算是在记者面前。
“可最近听说时少爷是金屋藏娇,一名身份神秘的女性长长跟你同时出入别墅,关系亲密,不知道该女性跟时少爷是什么关系?”
金屋藏娇?同时出入别墅?
他们说的不就是苏沫吗?
男人眉心微微拢了拢,想必这群记者来的没那么简单,不翻出点水花来,背后的这个人显然不会作罢。
思及此,时暻修凌厉的目光穿过人群,刺向站在角落里看好戏的北堂夜身上,两人目光空中交汇,火药味正浓。
白浩冲时暻修递过去一个担忧的眼神,心想,老大最讨厌别人提及慕之妍的事情,而现在嫂子也跟着曝光了,若是老大发脾气,那将会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种事情,我相信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工作需要,接触女性也是在所难免,难道记者同志就为这点没营养的线索大费周折?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时暻修几句话,便将问题反甩给几名记者,几名记者迷茫的对视一眼,继而没底气的磕磕巴巴问道,“可……时少爷一向用情专一,可据知情人透漏,您已经领证结婚,所以该不会是在瞒着大家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时暻修这三个字本就可以轻易的掀起一阵潮涌,如今听到他结婚二字,更是令商圈众人惊掉下巴。
男人垂下的双手瞬间攥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分明,他下意识看向人群外的苏沫,苏沫此刻也在面色凝重的盯着他,心里更是期待着什么。
承认,会背上背信弃义的压力,否认,是对苏沫的不负责,时暻修心里很清楚,这个包袱,是北堂夜给的,他就是要逼着他走投无路,名声败坏。
可对于他时暻修来说,世俗的眼光他不在乎,有权有势就够了,谁敢站在他面前说什么?他唯一在乎的,唯一扯着那颗心脏的,是快剩下一口子的慕之妍。
为了她,牺牲一下别人又有何妨?
时暻修转过身,不疾不徐的坐在柔软的长椅上,幽幽的抿了一口红酒,棕眸暗沉,似是酝酿了良久,方才启唇。
“我可是大众情人,怎么会舍得结婚?”
他半开玩笑,台下众人微微一愣,继而引来一阵哄笑和鼓掌,巧妙的化解了这次危机。
他很明白,他跟苏沫的关系只能建立在利益之上,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道枷锁,一旦被控制了,被沉陷了,想要再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就会两败俱伤。
角落里的环抱着肩膀的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转身消失,无聊,简直是一群废物!
人群散去,等时暻修肃冷的目光重新搜寻苏沫时,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伤心了?
“沫儿,你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陪你回去?”酒店门口,金娜娜看着脸色难看的苏沫,难免担忧,她从里面出来,就没再开口说过话。
亏得她一直觉得时暻修不同寻常男人,对起码对待苏沫跟其他女人不同,有钱又不花心,在当今社会天地间打着灯笼也难找,可刚才在面对记者提问的时候,他竟然矢口否认跟苏沫已经结婚,甚至连她沫儿的名字都为提及一个字。
敢做不敢当,根本是将沫儿当成玩物,说不定哪天腻了就给甩了!
哼!物以类聚,白浩是这种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苏沫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情绪,转身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应道,“真的没事,你赶紧回去吧,不是还赶着交任务不是?”
“那好吧!”金娜娜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自己的车,可心里总放不下她。
待金娜娜离开后,苏沫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最后陷入一阵暗然,她垂着头站在路边,心情低落到极点。
原来承认她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件压力那么大的事情,又或者说,他本就冲着完成当初的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对她,他只是抱着一颗平常心,没有特别。
可若是这样,那他吻她是什么意思?又为何跟她上床?
难道只是为了满足男性的生理需求,需要他的时候可以温柔以待,不需要的时候就跟她划清界限,那她苏沫成什么了?
苏沫越想越乱,心里开始抽搐一样的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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