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御这种状态,严叔似曾相识。
可他就算是知道,他也不能和夏暖暖说什么,许多事情,只有陆时御与夏暖暖自己去解决,结果才能完美。
看着夏暖暖时不时看向楼上的目光,严叔心里也怜惜,便道:“那夫人,您先上楼休息吧,不用管先生,明天就好了。”
夏暖暖点点头。
回到房间,夏暖暖等了两个小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从房间里出来,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轻声道:“老公,已经很晚了,回房间休息吧。”
里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回应。
咬了咬嘴唇,夏暖暖又唤了一声:“老公,书房很冷,我让严叔给你送被子来,你记得开门拿。”
里面依旧没有反应,夏暖暖憋住心头的难过,转身下了楼找到严叔:“严叔,您一会儿给先生送床被子吧,书房没有准备那些东西,别让他冻着了。”
在陆家这么长时间,夏暖暖对陆时御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不管多晚,他总是会回到房间睡觉的。
但是今天……或许不会。
严叔对夏暖暖心疼极了,她本来就心情并不是很好,今天先生和她出去,本是为了让夫人散心,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的,夫人,您早点休息,别多想了。”严叔安慰道。
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夏暖暖苦笑了一下:“好。”
回到房间,夏暖暖缩进被窝里,脑海里却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温柔的陪她逛街,陪她打游戏,陪她看电影,陪她吃饭,让她以为,她或许还能在他身边留下来,可是不过一天不到,他却突然冷了面容,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把她隔离在外。
他把她当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真是犯贱才会跑去关心他。
想到这,心里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变成了愤怒,夏暖暖掀开被子坐起来,很想跑出去把陆时御给骂一顿。
可是只是一瞬间,她又一下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前一刻还气氛温馨暧昧,下一刻就变得冷若冰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想了很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可是怎么想,她也想不起来她做错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夏暖暖纠结着眉思索着,她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就突然变得心不在焉起来,饭吃到一半就要回家,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一回到家就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理。
中途……在餐厅他看着某个地方出神,她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人?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夏暖暖突然想到,她被魏升建绑架受伤住院的时候,苏恒说过,陆时御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女人,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女人吗?
他无法爱她,却说会对她好,她相信了。
可却因为……他心底的那个人而将她拒之千里。
夏暖暖的心密密麻麻的刺疼起来,唇角勾出一抹惨淡而讽刺的笑容。
她夏暖暖算什么?陆时御心底埋藏了多年的人,她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玩物,又怎么比得上?
可哪怕明白,心里还是一直不停的往外冒着酸涩委屈,仿佛海水一样把夏暖暖整个人都淹没。
抬手捂住眼睛,夏暖暖伸手将被子拖上来盖住自己,在黑暗中紧紧蜷缩成一团。
她曾经绝望中以为嫁给萧慕白她就能够摆脱一切黑暗,结果却发现是更加可怕的深渊,而在她奋力爬出深渊的时候,陆时御伸出了一只手,就在她心里游移不定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人家不过是闲来无聊,给她编织一个美梦,施舍一些他不要的东西。
而她却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他。
真是讽刺。
夏暖暖只睡了两个小时,凌晨四点就起床洗漱收拾。
从房间出来经过书房时,她往里头看了一眼,一道门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她永远也进不去。
收回视线,夏暖暖下了楼,看见刚好起来的严叔,看见她时严叔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来道:“夫人,你这是……”
“严叔,我先回学校了。”夏暖暖轻声道,脸上并无异色:“这两天都没怎么学习,我想回去看看书。”
“夫人……”严叔看着夏暖暖平淡无波的眼神,也知道陆时御是把夏暖暖的心给伤着了,他却也无法劝解。
这一次,的确是陆时御的错。
“要不要先吃点早餐?我再送你。”
“不用了严叔,我一会儿出去吃就行了,您别忙活了,我先走了。”夏暖暖笑着道了别,离开了榕林帝宫。
严叔看着她直挺的背影,一时无言,最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书房中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曦光,只能模糊中看见书桌后有一道身影,而书桌上手机屏幕闪动着,传出急促的铃声。
陆时御一夜未眠,在书桌后坐了一宿,直到助理的电话打进来,才恍若惊醒。
“喂……”
听着那头沙哑的声音,助理愣了愣道:“先生,你不舒服吗?”
“没事。”陆时御低声道:“怎么了?”
“啊,我看您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就打电话问问您今天您在家里处理公事吗?”助理不敢多问急忙道。
陆时御顿了顿,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察觉已经六点半了,他抬头看了看窗帘缝隙的浅光,有些恍惚。
“先生?”
“我马上过来。”陆时御道。
“好,好的。”助理察觉到陆时御的不对劲,还想问是不是真的没事,电话已经被陆时御挂断了。
陆时御挂断电话又愣了片刻,才动了动僵硬站起身出了书房。
他偏过头看了看他的卧室,房门虚掩着没有关紧,顿了顿脚步,他缓缓走了过去,抬手推开门却没看见夏暖暖身影。
卫生间没有,衣帽间也没有。
他下了楼找到正在餐厅摆放餐具的严叔:“严叔!”
严叔回过头来见是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唤道:“先生。”
“她呢?”
她?严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时御问的是谁,他垂眸低声道:“先生,夫人一早就回学校了。”
想到自己昨天的状态与行为,陆时御唇角抿起,她原本就心情不好,他又那么对她,夏暖暖只要有点脾气,都应该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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