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和尚开始冷静的思考目前自己的处境,他发现自己现在是安全的。警察将全寺的人都抓了,可是最多也只是查出慧恩的那些破事。这些和自己是没关系的,要算责任的话,自己最多只是一个失察的责任。方丈的位子可能保不住了,不过刑事责任是没有的。至于方丈的位子,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没了也就没了吧,白云和尚已经早就不在乎了。
至于那几起自杀案,白云和尚再一次回想了一下经过,确信没有一丝证据留下,这样一来,警察就不可能以自杀案的真凶来抓自己。这样一想的话,那白云和尚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警察面前,而警察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查清楚自己的儿子齐远有没有被警察给带走,如果带走了,那是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同时白云和尚还在祈祷,希望警察不要将齐远身上的玉佛给摘下来,不然齐远的小命就不保了。
好在白云和尚这几年的方丈也不是白当的,在京城他也是有些人脉的。虽然现在是半夜了,可是他几个电话打过去之后,不到半小时,白云和尚就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已经被送到第三医院去了,同时他还知道白云寺所有的人都被送进拘留室了。
慧恩那些人白云和尚根本就不管,他只想救自己儿子,现在已经知道齐远在第三医院,于是白云和尚就第一时间赶到第三医院去了。
陈轻牧没想到白云和尚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到医院里了,不过他想了一下,却发现白云和尚这样的做法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警方是没有一点证据证明白云和尚和那几起自杀案有关,今天警察之所以抓人,也不是因为自杀案,而是慧恩他们的那个案子。所以白云和尚现在是一点事情也没有,警察最多只能带他回去问一下话,问完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让白云和尚回家。
现在白云和尚径直来到了陈轻牧面前,然后对他说:“老衲听说陈施主是这里的负责人,老衲想要将齐远带走就只能找你了!”
“齐远?哦,你是说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白云和尚点点头说:“没错,他的名字叫齐远。”
陈轻牧故作不知地问道:“原来他叫齐远啊,不知道大师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这孩子是老衲的徒弟,他现在受伤昏迷了,所以老衲准备带他去别的医院看一下。”白云和尚说的这只是个借口,他有方法救醒齐远,只不过是不合法的方法罢了。
陈轻牧自然是不会让他将齐远给带走,于是说:“这里就是医院,大师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齐远完全可以在这里治疗。而且第三医院可以说是全京城最好的医院了,你在京城是再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医院了。”
白云和尚有些急了,他想了一下,然后继续找借口:“老衲认识一些大名医,要比这家医院的医生厉害多了,所以我才要带齐远走的。”
治疗这方面说不通了,陈轻牧又找了别的借口:“那就不好意思了,现在这位病人昏迷不醒,他的身份也没得到证明。就算他真是你的徒弟,你也不能将他给带走。我们必须要得到家属的同意之后,才能让他出院或者是转院。”
白云和尚听到这里就知道想要用正常程序带走齐远是行不能的了,因为对方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带走齐远,那他就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现在齐远的养父已经去世一两年了,最近的亲属也只是一个远房的堂叔。等到白云和尚将这堂叔找过来,证明这是齐远,那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白云和尚也可以说齐远就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还是要自己来证明。虽然可以用DNA来证明,不过检测DNA的机构也是官方机构,他们完全可以在某个环节卡住,随随便便就可以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齐远的尸体可能都凉透了。
正常程序走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白云和尚看了下周围,发现只有陈轻牧一个人在齐远的病房里。那白云和尚完全有把握在一分钟之内将眼前这人给打倒,然后再将齐远给带走。别人可能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带着齐远走远了。
可惜白云和尚的计划刚开始就失败了,当他一掌击向背对着他的陈轻牧时,陈轻牧却好像脑后长着眼睛一样,只用一只手就将他的全力一击给挡住了。
只这刚刚的一下交手,白云和尚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子居然也是个高手,而且自己还没有把握能击败他,就更别说带走齐远了。
陈轻牧接下了白云和尚的这一招,然后冷笑道:“怎么,大师这是忍不住要来硬的了吗?”
现在陈轻牧巴不得白云和尚承认,然后自己就可以冲上去将他打倒了。
可惜白云和尚却偏偏不如陈轻牧所愿,他微笑道:“老衲不过是和陈施主开了个玩笑罢了。原来陈施主也是同道中人啊,难怪警方能这么快就查出慧恩的那些事情啊!”
白云和尚虽然说的是慧恩的事情,可是双方都知道他说的是自杀案的事情。现在白云和尚明白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查出了自杀案的真相,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才只能借慧恩的破事来扣住齐远了。
一想到这里,白云和尚就暗恨,早知道慧恩会这么误事的话,他早就将慧恩和他的同党给逐出白云寺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慧恩他们被折住了,齐远也被扣住了。现在白云和尚只能是想别的办法来救出齐远了。
于是白云和尚对陈轻牧施了一礼,然后说:“既然如此,那老衲就此告辞。陈施主既是同道中人,自然是明白那玉佛关乎齐远的生死,还请陈施主不要轻易将玉佛给取下来。”说完,白云和尚就转身离开了。
陈轻牧看着白云和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警惕。他不知道白云和尚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恨这里是人烟稠密的医院,而不是什么没人的地方。不然陈轻牧就能直接将白云和尚给留下了,而不会就这么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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