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含烟石景安》四百零八、短暂交流

    此间陈希烈罢相,作为太子太师,罢政事。玄宗欲以安禄山为相,被杨国忠制止,玄宗想以武部侍郎吉温代之,杨国忠又因吉温依附安禄山而奏言不可,最后选了个容易控制的韦见素为右相。后来杨国忠找了个事把依附安禄山的吉温贬为沣阳长史。总之安禄山觉得危机重重,朝不保夕。
    黄山派联合天下武林度过一劫,罗含烟便加紧将关中灾民送往九华山,黄山上便剩下能攻善战的武装力量,因为大家预感到乱世要来了。
    因为朝中认为他们已反,所以派安禄山剿灭。安禄山虽然败去,但恐朝中依然不肯罢休。罗含烟并不想与朝庭为敌,她要大家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朝庭不与他们作对。
    竹笛公子道:“我们用五彩发光石贿赂杨国忠,让他在玄宗面前说我们的好话。上次我们两人的通辑令被解除不也是杨国忠说情的吗?我认为这法子兴许有用,杨贵妃一定会喜欢这发光石的。”
    罗含烟接纳,决定试一试。她选了几颗圆润的大小差不多的发光石,由竹笛公子亲自上长安一趟,暗中送于杨国忠。
    杨国忠果然接纳,并帮他们在玄宗面前说好话,说黄山派与其他武林帮派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民间组织,练练拳脚,强身健体,再则有些营生自给自足,相互帮持,没有什么危害性。
    杨国忠并趁机对安禄山下手,对玄宗说安禄山不怀好意,想灭了这些江湖百姓以长自己的功劳,并夺人财富。没必要为了一己之私搞得天怒人怨,让百姓以为是皇上失了厚德,一味跟百姓过不去。
    杨贵妃虽曾与安禄山关系亲密,安禄山曾想尽办法逢迎她,甚至以大她十几岁的年龄甘心做她义子,以取悦皇上,但事关杨安两家争权夺势之时,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安禄山下手。
    杨贵妃不屑地对玄宗说,别看安禄山平时总是报功,又灭了多少反叛部落,好像他多勇武似的,可是这次连个江湖小帮派都打不过,白带了那么多兵将及精良的武器,看来以前报的功里有不少水份,也许都是诱杀人家本来就没反的部族呢,还不知道被他逼反了多少人,以前阿布思恐怕就是被他逼反的,他帮朝庭树了多少敌啊。
    这一番耳边风,令玄宗对安禄山的信任有了丝裂隙,他开始审视自己,安禄山真的值得他如此宠爱吗?
    自然,玄宗的眼里不再有黄山派,罗含烟他们算是安全了。
    忙了两个多月,冬季又已来临。罗含烟渐渐得空,竹笛公子依然与她分房而睡,罗含烟决定要跟竹笛公子谈些事情,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他被梁羽虹控制着,身中有梁羽虹输入的异种气流,罗含烟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帮他除去。
    夜深了,罗含烟从孤寒的床榻上起身,披了件紫绫披袍便轻手轻脚来到厅堂。厅堂里生了一炉炭火,但空间大,依然寒气侵人,竹笛公子背对着她侧卧于床,拥紧了绿锦被,缩成了一团,显然很冷。
    罗含烟的脚步很轻,她的轻功造诣很好,竹笛公子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来,此时便对她毫无知觉。
    走近床边,罗含烟听到竹笛公子在低低地自语:“仙家秘境暂时还不易混进去,你为什么这么紧逼我啊?我疼死了你也活不了!”听他说话似是憋着极大的苦痛。
    罗含烟一急,绕过床的对侧,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关切地喊:“竹笛公子,你怎么了?”触手一片冷湿,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竹笛公子惊得颤了一下,拨开她的手抬眸问:“含烟,你怎么过来了?”
    罗含烟着急地俯身看着他,却不知该怎么办:“很难受是不是?我该怎么帮你?”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关切是真心实意的,不管心里有什么疙瘩,罗含烟此时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他好。
    炉火的微光在两人的侧脸上摇曳,在竹笛公子的眼里,罗含烟有一种极致的温柔,她的美带着成熟的韵味,比以前更诱惑。
    心中动了动,身体的痛慢慢褪去,大概梁羽虹不再施力。罗含烟焦急之下心中明了,她想,莫非梁羽虹在这附近?
    眼下不容她多想,她扶着竹笛公子坐起身来,帮他披了披袍并问:“好点了吗?我给你煎点热茶暖暖胃。”
    罗含烟赶紧去忙活。竹笛公子看着她美妙的身影,他们已经貌合神离很久了,这样的关心让竹笛公子心中一暖,对她的眷恋便多了一分。
    “含烟,都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是有话说?”他盯着罗含烟映着炉火的优美侧脸问,深邃的黑眸深不见底。
    罗含烟侧头看他一眼:“竹笛公子,你回到了我身边,并且跟我说想跟我在一起,那么我们就还是夫妻不是吗?”
    她垂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没错。”竹笛公子低垂了头,底气不足,是她对现在的分居状态委屈了还是发现了什么?
    罗含烟手脚麻利地煎好了一杯茶,起身用茶托端过来,交于竹笛公子的手上,她坐在床侧。
    “竹笛公子,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像夫妻吗?如果你心里有事,不妨直接告诉我,就算是再不利,我也能承受。”她直视着他。竹笛公子已经好了,额头的汗也被自己拭了去,在茶雾朦胧之后,他依然俊美无匹,颌下的三缕须髯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罗含烟心动不已。
    竹笛公子很快地抬起看了她一眼,再垂下去轻吹着抿了口茶,身上暖和了许多。
    “含烟,前段时间你很忙,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我住在了这里。能有什么事呢?你不要多心。”他干涩地说。他答应过梁羽虹要给她感情,如果罗含烟较真起来,非要与他同室而眠,梁羽虹若知道了又怎么会放过他?
    “对了含烟,我还没能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完全走出来,我的养父一家尚无下落,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想自己的情绪干扰了你,先分开一段时间,等我慢慢平复了,自会去卧室的。”他抬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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