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有位爷佟裳易恒》第333章 三品诰命

    萧骞泽蹲低了将她放下来,返身跪地道:“请公主收回成命,臣当不起驸马这副尊荣。”
    素熙怒目道:“怎么?难道你还在痴心妄着想佟裳?她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你以为你有机会吗?”
    “臣不敢痴心妄想,更不敢妄想做驸马。”
    他一口拒绝,让素熙颜面下不来,脸上又红又紫,憋得快要哭了,“你就那么看不上本宫,本宫哪里不如佟裳?”
    “臣没那个意思。”听见他开始哭,萧骞泽头都要大了。
    这会已经过了午休时间,长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怕越闹越大,胡乱请了个安便借口养心殿有事,匆匆逃走了。
    素熙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仍旧哭闹不止,夏松明瞧着长公主这副样子,也有些头疼,上前递了帕子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皇上跟皇后娘娘给您做主,您怎么能冒然自己去提这样事,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素熙吸着鼻子道:“当今皇帝已经不是本宫的父皇,他跟皇后能替本宫的婚姻大事着想吗?眼下本宫不自己上赶着绸缪着,万一到了年纪被送去和亲怎么办?落得跟夜明玑一样的下场,本宫可不想那样。”
    提到太和长公主,大家都没话说了,太和长公主和亲后过得不好,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这样一比较,素熙长公主为自己打算打算,也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佟裳在宫里住了半个月,一切都还算太平,夜重年虽然不检点些,可是佟裳厉害,加上他顾忌着两人之间的约定,也没有对她动强的。
    佟裳的病渐渐好得差不多了,皇上一直没给她身份,她也乐得受着,偶尔皇上过来也给他个好脸色,时不时到养心殿请请安,两人一同下下棋,日子倒也过得平顺。
    闲暇时候,佟裳通常都是在待在自己仪芳殿,大概是有皇后授意,她那里过得倒还算太平,没人敢上门闹事。
    佟裳这日午睡起来,听说有客来访,她还有些意外,听说是余氏,便更加意外了。
    余氏穿着三品外命妇的朝服在主殿候着,佟裳过了落地罩方才看清她面貌,果然是她,只是不知道这余氏什么时候封的诰命。
    余氏笑着向她请蹲安,佟裳没敢受她的,忙又行了个平礼。
    余氏笑着道:“我今日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顺便过来看一眼,你在这里还好吗?”
    佟裳点头,“还好,只是我暂时出不去,佟元这阵子就麻烦母亲了。”
    余氏笑着道:“那有什么麻烦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然是会看顾的,家里都知道你在这里,只是不敢来看,今日我也是冒然在娘娘跟前求了情,她才开恩让我过来。”
    佟裳点头,余氏笑了笑,又道:“瞧我,只顾着说这些没用的,你父亲在家时担心得厉害,一直催我进来看看,他说有功夫就来看你。”
    佟裳道:“我如今身份尴尬,他不来也罢,顾好自己要紧。”
    余氏讪讪地道:“其实家里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佳惠那个夫君虽说办事上短一些,只是答应的事还没忘了,你父亲如今已经在太医院站稳了脚,皇上这次又特批了御药局的御奉给他,算是很看重了。”
    佟裳倒是没料到,有些意外道:“那倒是个肥差。”想了想又道:“佳惠时常回去吗?”
    余氏言语间闪躲着道:“回倒是不常回来,只是时常的也回来送些东西,她对老夫人放不开,老夫人也喜欢她,这是她的福气。”
    佟裳点头,佟佳惠那人擅笼络,佟家的老夫人又是个见钱眼开的,自然一哄一个准,她无心理会这些,抬头看着余氏道:“你在我这里盘恒半天,是不是有话要说?”
    余氏见问,方才讪讪地低下头道:“本来我也开不了这个口,只是皇后娘娘言里言外的意思好像是这个,我没办法不来提一提,你知道我这诰命的位份还是她念着从前的情份赏我的。”
    佟裳道:“我明白,母亲不必解释。”
    她越是这样坦然,余氏便越不好意思,本来这话根本轮不到她来说,宫里有那么多的人,萧千语为何选了她,这里面的原因她也是知道的。
    大家都是宫里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佟裳如今荣宠正盛,谁敢冒然来出这个头,何况她厉害是出了名,佟佳沅那么一个厉害的角色,都不敢来她跟前凑趣,就知道佟裳不是好惹的了。
    思来想去,萧千语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虽没明说,可她教了萧千语那么多年,对她的心思还是揣摩得透的。
    余氏吱唔着道:“如今你住在宫里住着,外头的事你不知道,臣工们因为你的事,前朝闹得不可开交,皇后娘娘也很为难,她喜欢你不假,可是她身为一国皇后,不得不替皇室脸面着想,你若是一般臣子的夫人还好,可你是易恒的夫人,一个内官,皇上就这样急不可耐的要人……说出去太难听了些。”
    她想捡好听的话,可是临到嘴边,怎么说都不好听,便有些放任自流了,“皇后娘娘对你似乎十分为难,她虽没明说,可是我冷眼旁观,若是你愿意,她能帮你出去。”
    佟裳听了这话,一笑道:“若这话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母亲便是白费了这个心思了。”
    余氏诧异,“怎么,你不愿意走?”
    佟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形势逼人,皇后娘娘没有张口,说明她也知道难办,母亲身为皇后的老师,更应该明白这里头的道理才是,怎么也犯了这样糊涂地错?”
    余氏一把年纪被她教训,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不过今非夕彼,她也不得不让着她一些。
    佟裳道:“皇上的意思没人能说得动,这个时候谁来露这个头谁就要挨打,这个道理皇后知道的,后这听嫔妃都知道的,只有母亲是宫外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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